第114章血朒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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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一切安頓好之後清姨有些疲憊的坐在病邊,而邁瑞此時全身纏滿繃帶,猶如木乃伊似的躺在病上,在鎮痛劑和其他物藥的作用下已然睡過去。默默的坐了一會。
直到有護士過來提醒清姨該離開了,這裡規定是不允許陪過夜的,病人自有護士照應著,一切都不需要病人家屬心!回到車子上,清姨靠在座椅上閉目思忖著,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在車窗外路燈的照下,手裡的東西光閃閃,發出森冷的光芒,赫然是一把緻,帶著線造型的飛刀。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這把飛刀,清姨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離,思緒飄飄嫋嫋,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還是一個十來歲的懵懂少女,什麼男歡女愛,什麼賺錢復仇,統統不存在腦海裡,有的只是舞刀槍,她赤腳站在沙灘上,一把小巧的飛刀在她手裡好像有了生命,一旁的天哥和馨姐投來的是讚許的目光。
而身邊那個小不點的明明,更是一臉的崇拜!清姨痴痴的想著,臉上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久違的溫馨笑容,驀然,她手腕一抖,手上的飛刀在她的指間上下飛舞,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刀光。
與此同時,她的嘴裡喃喃道:“雲清啊雲清,你記住,你不是一個豔舞女郎,你是山間的靈狐,你是林間的雲豹,退縮躲避本就不是你的格,如果芭蒂你都不敢去救,那你還談什麼去紐約為天哥馨姐,還有小明明他們報仇?”***清姨自那場變故以來已經顛沛離了好幾年,雖然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但基本上都是擦肩而過,沒有和誰成為朋友。
就連相的人都沒有,而芭蒂是她這些年來上的唯一的朋友,並且和她還有著一層特殊的關係,那就是同為邁瑞的女友。
不可否認,這種關係讓清姨和芭蒂之間變得很微妙,既有不同尋常的親密又有不動聲的較量,兩個人有時像閨,有時又像是競爭者,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彼此支撐,相互藉的朋友,可以說她們已經形成了一種另類的情誼。
此時,芭蒂已經落在了哈尼的手裡,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用腳趾頭也可以想的出來,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種種非人的折磨清姨心裡就不由一陣緊,她思忖再三。
終於堅定的抬起頭,將車子發動起來,通過剛才邁瑞的敘述,清姨對哈尼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知道此人住處雖多,但平時基本上都是住在位於南郊的一處別墅,那裡地處國家公園,是有名的風景區,所以並不難找。
不過在去之前清姨先去了一趟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登山鞋,工裝褲外加一件夾克衫,替換下原來的短裙絲襪高跟。
看著換下的這一堆自己看了都臉紅心跳的衣服她不愣怔片刻,隨即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除了衣服之外清姨還買了一個望遠鏡以及手電筒,之前奪來的那把槍還在她身上。
她檢查了一下,槍裡還有十二發子彈。另外,她將她最善使的飛刀全部拿出,一共八把,整齊的在特製的皮鞘裡。
然後固定在腋下。一切準備妥當,清姨駕車直奔哈尼位於南郊的別墅,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一個小時她就來到了南郊,此時已經接近天亮,天際泛出一抹魚肚白。
作為風景區,這裡滿眼綠,周圍是大片的草地和樹木,珠點點,朝霧裊繞,清脆的鳥鳴在樹梢上此起彼伏,構成了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晨美景。清姨自是沒空欣賞,她眼睛四下搜索著,神情有些焦急。
之前從邁瑞嘴裡只得知哈尼的別墅位於南郊的風景區,但具體在哪裡卻不得而知,要知道這風景區佔地面積達十幾平方公里,要找其中的一棟別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幸,這裡的建築極少,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大片的草地和鬱鬱蔥蔥的樹木,偶爾夾雜的幾幢房屋都是很小的,一看就不是哈尼所住的別墅。順著柏油路一路駛過去,清姨一直沒有看到像別墅一樣的建築。
她原本想著既然是別墅,那門前自然有車子行駛的道路並且與外部道路連接,只要她順著路找肯定能找到,可是令她沒料到的是,在行駛了約五六公里之後眼前的柏油路分出了好幾條岔路。
她不犯了難,不知該走哪條路?左右看了看,這時清姨發現這其中一條岔路通向一道有近百米高的山坡。
在坡頂上有一座造型很緻的小木屋,她心裡不由一動,隨即將車子拐入這條通往坡頂的岔道。沿著這s形的柏油小道行駛了約一分多鐘,清姨駕車來到了坡頂。
這時太陽已經出了一半,霞光萬道的朝陽將裊繞的晨霧完全驅散,能見度很好,站在這地勢最高處,極目遠眺,僅憑眼就可以將周邊一切盡收眼底,遠處高樓大廈,街道如織,近處草坪如茵,樹木成林,間或紅牆黃瓦的房屋點綴其中,著實一派和諧美麗的景象!
清姨舉目四下看了看,隨即拿出望遠鏡,在這一片草坪樹陰中尋找像別墅一樣的建築,她眼睛貼著鏡筒,雙手緩緩平移著。
忽然,她手一停,望遠鏡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幢白的三層建築,四周還有鐵製工藝欄杆做圍牆,圈出了一個很大的院落,裡面還有一個游泳池,在院落的一角停著好幾輛車。
“這應該就是哈尼的別墅了。”清姨嘴裡喃喃道。
接著,清姨手持望遠鏡又仔細察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與之規模差不多的建築了,因此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幢白的小樓就是哈尼的別墅了。
目標找到了,但清姨心中卻沒有一絲輕鬆,反而愈發沉重起來,因為從望遠鏡裡她看到在院落裡至少有三個人在晃悠,而且個個都是五大三的壯碩男子。
她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形勢下救出芭蒂,不過不管怎麼樣,先過去靠近一點再說,清姨利用這居高臨下的地勢很快就謀劃出一條路線。
她將車子開到離別墅還有五百來米的一處小樹林旁停下,然後下車鑽進小樹林裡,利用樹木的掩映快速向別墅那邊跑去。
這片小樹林就位於別墅的正面,其最近處離別墅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之間隔著一條五六米寬的柏油路,清姨在小樹林的最邊緣處停下,稍稍觀察了一下後她悄悄的攀上了一棵大樹。
在一離地有六七米的樹丫上跨坐下來,然後舉起望遠鏡開始觀察別墅內的情況,之前山坡離別墅足有兩三千米。
看到的東西實在很有限,這一次不一樣了,清姨所處的位置離別墅僅隔數十米,她不但將院落裡的情形看的非常清楚,連別墅內部都悉數收入眼底。
在別墅的正門右邊有一道近兩米多寬的玻璃幕牆,從上到下連成一體,裡面對應的是樓梯,而第三層有一個房間整面牆都是玻璃的。
不過拉著窗簾,清姨看不到房間裡面的情況,雖然基本可以判定這就是哈尼的別墅,但清姨不知道芭蒂會不會就在這裡?如果不在的話她就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了?而就算在,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救?總不能硬闖吧,那無異於自投羅網。目前來看只能是見機行事了,清姨沉住氣,繼續拿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
這時她發現院落裡遠不止先前看見的三個人,現在出現目鏡裡有五個人,其中四個是壯碩的男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別在間的槍,有一個肩膀上還挎著一隻短突。另外一個是女人,長得肥臉,同樣顯得異常的壯碩。
只見她牽著兩隻像小牛犢一樣的猛犬在院子裡溜達,此時天已經大亮,院子的這幾個人顯得有些懶懶散散,有的靠在牆角菸,有的躺在泳池邊的沙灘椅上似睡非睡。
那個牽著猛犬的壯碩女人則和一個黑人躲在一棵樹後面眉來眼去的不知說著什麼,臉上不時浮現出蕩的笑容。時間一點點過去,清姨一直保持著耐心,密切的觀察別墅內的動靜。
她重點觀察的是那個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房間,可以斷定,如果哈尼在這裡,他一定就在那個房間裡。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清姨小歇了一會後再重新拿起望遠鏡觀察時她忽然發現那個一直緊閉的窗簾被拉開了,房間裡的情形頓時一覽無餘。
“啊!”清姨頓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望遠鏡一下放了下來,同時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稍稍平緩了一下情緒後清姨重新舉起望遠鏡,從目鏡中她看見了芭蒂,儘管之前她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芭蒂此時的樣子還是讓她心裡一揪,銀牙暗咬,以至於都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
芭蒂一絲不掛的被吊在一個木架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是皮開綻,血模糊,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她的兩個頭,被一鐵釺對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