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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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遇到她。

夏芸雪，小名小雪，是從小學開始就認識的青梅竹馬，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羽球場，她正在場邊，嬌小的身材、俏麗的臉龐，還有那長過際的黑馬尾辦。

但讓我記住她的，是後來被我們戲稱為「無重力領域」的羽球技巧。

好啦其實就是看了網球王子後中二病發作取的名字，因為在小雪的四周，球是不會落地的。

不管多麼刁鑽的球，正殺、反殺、殺、高飛、小吊……不管我們怎麼攻擊，她總有辦法把球撈回來。

最誇張的一次是國中一次比賽前，我們的敵校聖哲羽球隊來我們學校。對面隊長趁老師不在，大言不慚的挑臖說我們學校無人會打球。

吳海，嗯對就是這名字。

在我們想回嘴之時，小雪一句冷冷的:「你們全隊最強的三個上來，你們得的了一分就算我們廢物。」把我們嘴全堵住了。

「31比0，比賽結束。」羽球在空中紛飛如雪，小雪在場上蓮步如舞，三場共計93球沒有一球落地。

緻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藍寶石般的眼眸嘲著吳海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雪白的身軀傲然立於場中央。如同冰雪女王的那一刻，深深烙印在每個人心中。

也是那一次之後，我們學校的羽球社團正式申請通過為校隊——「……周宇!可不可以別像思的狗一樣在上課時看著女同學傻笑?」全班的轟笑聲把小宇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小宇這才發現被稱為「禿鷹」的數學老師已經站在了講臺上，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看來我們的周宇同學已經大發慈悲的改歸正，但為了讓他腦袋更清醒一點，麻煩請站到後面去。」禿鷹冷冷道。

小宇一臉無奈地拿著課本往後面走，途中還看到損友們幸災樂禍的表情，坐在小雪右手邊的小齊看了眼老亨，對他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這群傢伙……今天的作業就等著……

「禿鷹」老師在各班都很有名，年過四十的他已經頂上全禿，側面稀稀疏疏的頭髮，加上一點鷹勾鼻，除了臉醜外，更重要的，是他除了嘴上不饒人外，還總會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找學生麻煩，折磨學生就是他所愛。

或許有人會問:找學生麻煩不怕被告嗎?

我們櫻落私立學校歷史悠久，以往是極為頂尖的貴族學校，現在雖然開放一般生入學，但校風仍保持以往的嚴厲，每位學生入學前都有籤屬協議，同意教師不只可以任意處罰學生，抄寫、罰站是家常便飯，情況嚴重者，教師甚至擁有體罰甚至是開除的權力。由於過於傳統，也時時被人抗議需要改革。但櫻落以校長為首的教師團始終相信，嚴師方能出高徒，而櫻落也以極高的升學率和層出不窮的優秀學生在各界始終穩穩立著，在現有社會中實屬罕見。

也因此，不管禿鷹如何過分，敢向他叫板的學生基本上都不在了。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今天呢，我們來做個小測驗……」全班立刻響起了哀號聲，小雪聽到那瞬間也一個靈，看似被嚇到。

怪了，小雪應該不怕測驗才是……。小宇納悶地想著。

「安靜!敢作弊你知道下場!」禿鷹吼道，瞬間全班安靜了下來:「周宇，就請你跟後面的櫃子做伴了，測驗結束前不準回頭。」考卷發下後同學們紛紛開始振筆疾書。

小宇偷瞄了一下小雪，看她一手捂著小腹，半彎著纖，另一手則已經開始作答。

真是「那個」來了?下課去趟福利社幫她買個暖暖包和熱飲吧……

小宇想著，轉身開始作答。……嗡……嗡……嗡……，震動聲突然響起，在考試中顯得尤為明顯。

「夏芸雪小姐，請問我有沒有說過手機要關機?」

「有……老師可是……」小雪眼神躲閃，俏臉紅言又止。

「有什麼解釋下課來我辦公室，現在請把你的考卷給我，你這次零分了。」禿鷹冷冷地把小雪的考卷起，扔到了講桌上。

「謝你做出瞭如此標準的違規示範，現在請你站到講臺上，讓全班同學看看這位英雄。」

「老師……我有點……」小雪有點不知所措，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她俏臉紅，纖纖玉手仍壓著下腹部，櫻桃小嘴微微著氣……。

「怎麼?剛剛不是好好的現在一聽要處罰就病了?身體不舒服滾去保健室，我看你怎麼裝!」禿鷹一臉鄙夷道:「面向黑板站到考試結束!」

「老師，小雪她……」小宇想跟老師解釋，卻看到小雪對他搖了搖手又停住。

「怎麼?發呆醒了就想英雄救美?」禿鷹眼睛向後面的小宇道。

「老師，我沒事……我領罰。」說著小雪調整了一下裙子，強撐著上了講臺。

因為羽球校隊屢獲佳績，小雪和小宇又有著過人的氣質和能力，可以說是二年七班的領頭羊，看到小雪被這麼不講理的被罰，全班極為不，但迫於老師的威，只敢對老師怒目而視。

但在這群人中，卻有一人眼睛從沒離開過小雪——「羽球天才?冰雪女王?文學少女?還不是一個被人玩就會漏水的賤婊子。」後排座位的某人在桌子屜裡把玩著一個粉紅的遙控器，遙控器上有著一個小滾輪，上有小小的晶顯示，現在正標示著”1”。

那人熾熱的眼光死盯著小雪翹，彷彿她的眼光可以穿過那薄薄的黑裙子，看到純白內褲內、在兩處神秘部位的情趣用品。

誰想寫那無趣的題目啊，禿鷹去死算了。一整節考試用來玩這婊子真的太有趣了，平常這種冷若冰山的傢伙不是應該早就被人上成黑木耳了嗎?怎麼還這麼呢?

陰陰的一笑，不安分的手指又開始慢慢把滾輪刻度往上調……——「時間到!」禿鷹帶著森冷的聲音響起，「把考卷向後傳。」

「老師!請准許我帶小雪…芸雪同學去保健室!」後面小宇終於忍耐不住，舉手喊道。

「站著吧你，整堂課你廢話最多。」禿鷹冷冷看了小宇一眼，「陳思雯，你帶她去，你的考卷上來。」

「啊?喔。」剛把考卷給小雪的思雯道，聞言望向小雪:「小雪走……你還好嗎?」小雪藍寶石般的眼睛微微溼潤看著她，櫻緊抿，小蠻微微後縮，玉腿緊夾，身體搖搖晃晃，說不出話來——到極限了吧……讓我來看看在全班面前失的冰雪女王還能怎麼裝哈哈!

在暗處的那隻手把滾輪猛力往上一滾“9”——「我扶你吧。」思雯伸手試圖扶她，「嗚.」在碰到小雪嬌軀那一刻，小雪像失去全身力氣般，腳一軟跌下講臺。

「匡當!」前座的小齊撇了一眼像是嚇到，手一滑把桌上的水瓶撞了下去，「小雪!」小宇看到小雪跌下來，不管不顧的衝到了前面小雪跪坐在地上，黑裙子散開蓋住了玉腿，兩隻小手緊緊壓著兩腿間的下裙襬，小齊掉落的水瓶則落在了小雪手旁邊，淡的茶從瓶子中不斷出，在小雪身下迅速形成了一個小水漥。但小雪低著頭，嬌軀顫抖著，完全沒有去拿起水瓶的意思。

小宇將水瓶擺正，試圖將小雪拉起時，卻看到小雪一個勁的猛搖頭。

「全部人，坐下!」禿鷹不知何時已經在最後一排，突然大喝一聲。許多爬起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的同學嚇得坐了下來，但仍忍不住好奇心盡力伸長著脖子。「包含你，周宇先生。」

「老師，請讓我送小雪到保健室，她現在的情況我認為思雯同學帶不動她!」小宇直視禿鷹道。

禿鷹這次倒沒有立即反對，只是玩味著盯著他。

「不了，我可以走。」小雪顫抖著站起來，說道:「思雯就可以了。」

「那怎麼可……」對上小雪的眼睛，小宇訝異地發現小雪的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堅持的話到嘴邊不停了下來。

「等下下課再來找我，好嗎?」看著小雪泫然泣的俏臉，小宇沒法說不。

「好。」小宇嘴巴發乾，儘管很多話想說，最後卻只擠出這句話。

「夠了沒?沒事了就滾回座位。」禿鷹冷冷的聲音傳來:「陳思雯、趙修齊，等等到我辦公室找我。周宇你既然不回去，就把地上拖乾淨。多一滴水就叫你用的!」小宇看著思雯扶著小雪離開，頹然拖著地，暗恨自已什麼都做不到，「早知道早上就該把她硬拉去保健室的。」心不在焉的小宇沒有發現，地上蔓延的茶就算把小齊的水瓶整瓶倒下去也不該有那麼多水，而且除了茶香外，也有股淡淡的腥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