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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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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歐陽睡的淅瀝糊塗。落上燈,天黑暗,一些考生要麼趴在桌子上,要麼躺在自帶的草蓆上休息。歐陽‮試考‬不行,但是觀察力絕對不要懷疑。他閉眼睛聽著時遠時近巡邏軍的腳步聲。主副考已經下班,除了值班的外,只有軍巡邏。

如果沒人作弊,本少爺就認了,自己也不好耽誤你的前程。但你要作弊,別怪本少爺手黑。歐陽突然睜開眼睛,走出號房,頭不回,腦不轉,走到三十七號房,一個胖子正在燈下努力耕耘,渾然沒覺察歐陽靠近。歐陽一個反手手刀砍在其後腦。別看這小小反手手刀,這一手是打在腦幹位置,輕了不昏,重者死亡。不僅部位要拿捏的準,而且力道的掌握也是非常重要。

“八、七…”歐陽默唸數字,本來幾隊巡邏穿而過,不會有視線死角。但很可惜,由於沒有標準,歐陽發現有一隊伍總是落後人家幾步。這樣一來就會造成在前一隊過後,後一隊沒有跟上,出現十一秒的空擋。歐陽練翻胖子作答的卷子,沒有。然後就是搜身,兩秒時間,歐陽從帶位置翻出一個不小的紙團。再摸下去,褲子內側再翻出一個,左腳又發現一個。恩!搜身歐陽是行家。

“三!”歐陽離開,二的時候出了三十七號,一的時候進入到自己的三十六號。歐陽剛進去,號子房左側的巡邏軍恰巧出一個頭。歐陽一翻查紙條大喜,大經和兼經的答案非常齊全,但是論和策卻沒有。這應該是副考在知道答題後,立刻抄錄的答案。有些字跡比較潦草,非認真還看不清楚。

開抄!歐陽不擔心三十七號舉報,你倒是敢舉報。這叫黑吃黑。再說,三十七號本就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已經昏。‮試考‬能作弊,下筆如有神。歐陽拿筆一路刷下去,直到第二天黎明,歐陽已經答完了全部的大經和兼經的貼經。然後吃飯,將紙團混合著飯菜吃掉。恩…有點多,味道也不算太好,澀!

接下來是作文題,也就是論。

題目是:論大宋樂懸之配。歐陽看了糊,這樂懸是什麼東西?但歐陽不是一般人,他有辦法,他第一時間翻閱已經答題過的貼經,然後心中就一個覺:卑鄙,太卑鄙了。先前的貼經竟然沒有提到哪怕一點點的樂懸內容。要答題,首先要了解要答什麼題,歐陽連題目都看不懂,抓筆到中午時分,楞是沒辦法下筆。

最後,歐陽在睡一覺後被急了寫道:普天之樂,莫非王樂,有樂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三樂必有我懸…翻貼經,繼續寫:關關樂懸,在河之州…初燈時分,歐陽看大概湊到了五百個字,非常滿意的停筆。

最後是策,歐陽一看策倒是吃了一驚,這題目是錢幣通的問題。歐陽知道宋代的金融已經很發達,古人也牛。竟然會想出用準備金率來發行子。一種是子還一種叫錢引,錢引這東西就慘點,印刷、圖畫和印鑑都很良。但錢引不置鈔本,不許兌換,隨意增發,因此紙券價值大跌。子因為有準備金並且按比例發行,倒是非常好用。

這個對歐陽問題不大,現代人即使不懂經濟,耳聞目染也知道一些。更何況歐陽這搞過金融詐騙的老千。他用的是美國金融體系,用財政收入做抵押發行子。並且用子回收銅板,一來可減少重金屬的通,二來可以減少攜帶銅錢帶來的不便。另外他還補充子分面值,其實歐陽一直很奇怪,什麼古代都要按文或者是兩做單位。完全可以現在這樣,從一百到一塊,有多種面值,即使這子面額也不大,就五貫和十貫兩種。最後歐陽還述說了這樣的好處。這一長篇大論,歐陽寫了一個通宵。

他並不期盼統治者對貨幣改革,他就希望攜帶貨幣能方便點。…歐陽並不知道,自己這篇半剽竊策論被驚為天書,幾名審卷官對歐陽提出建立國有銀行代替私營錢莊看法興趣很大。不要寫宋人,宋朝金融已經有資本雛形,但問題就在管理不夠嚴格。如銅錢,有州制的甚至還有私人制的。歐陽意見是統一貨幣,以黃金或者白銀做準備金,朝廷統一發行紙幣。當然也有不少人提出疑義,疑義的重點就是準備金的定位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必須維持用米價來衡量貨幣,準備金也應該用實錢。

無論等等,歐陽這策論得了最高分,再加幾乎滿分的貼經,那扯淡的論倒是沒有什麼人去注意。由於有皇帝的代,歐陽的卷子也被呈遞上去,宋徽宗閱覽後深覺有道理,自己每次召都是揣了一堆金銀,如果都是紙幣,那可不是一般的方便。還有一點,徽宗和大臣們覺到了這是一個朝廷銀行掠奪民間資本的好辦法,錢是貶是升,全是銀行說的算。並且紙幣比起制錢成本要低上許多。

這一策其實就是加強中央的權勢和財富,一干統治者怎麼還會不滿意呢?

尚書省放榜公佈‮試考‬成績,歐陽排名第一。…解元元…下個是不是狀元?在房裡裝病的歐陽大汗,按說不應該啊,自己那論寫的有多扯淡自己心裡清楚。否則不至於在策中花費腦筋,就想能撈個進士噹噹。歐陽記得先生曾經說過,切忌鋒芒太。自己第一次鋒芒就被公主給盯上,第二次得了解元。第三次成為東京撲王,第四次拿了省元。自己真真想低調,自己多大?十六…

首先按照邏輯推理,自己會被一干進士為難。其次,正當年少風華,很容易成為各派系拉攏的目標,說不好一品二品的有個醜女嫁不出去,這會正慶祝。再次,太出名了,將來怎麼跑路?再再次…反正這個狀元不能再拿了,別人拿了狀元好歹能替自己擋擋風頭。這麼說的話,目前處境似乎又不算太壞,還有一個狀元擋著。

“少爺!”歐平一身臭汗進來,回身門:“已經有快馬報喜去了杭州府…少爺怎麼不太高興?”

“高興個大尾巴。”歐陽伸懶道:“你少爺我在東京已經夠出名了。”歐平就問:“少爺我就奇怪一件事,要說解元是茗卿姐姐幫忙。這省元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納悶。”歐陽是不知道,他是唯一被徽宗過問的考生。只要不是太濫,進士是沒有問題。現在‘策’正被戶部和樞密院研究可行,論再垃圾也掩蓋不了策的光芒,再加貼經第一名,省元也是理所當然。歐陽懶洋洋道:“也不知道是我歐陽丟人,還是朝廷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