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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簡單，可現在都快畢業了，我不想再給自己個處分上去，要是被我家裡人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顧思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下來。

敬書池拿出包紙，遞給她。

“謝謝。”顧思輕聲道。

“期末的時候，不要給他發了。”敬書池揚了揚手機，上面顯示正在錄音。

顧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你錄音了？你不是說好了不會...”

“別擔心，只要你別再幫他，學校找不到你頭上來，你自己不也說了嗎，你們最後幾個考場的，只要不太過分，作弊也不會管。更何況，你只是幫人家作弊，自己又沒抄。”敬書池笑了笑，“記住了啊。可能最近他會來找你，但別被他嚇著了，就他那種人，也只能威脅威脅你這種傻乎乎的小姑娘。就當是，我對你亂偷拍的報復，鍛鍊鍛鍊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壞事兒。”顧思見他要走，很慌張地牽住了他的衣服，“他為什麼要來找我？”敬書池眼神陰冷地看著她的手，“能不能放開。”顧思立馬把手鬆開，掐著指尖，低頭問道:“他知道我不會給他發答案了嗎？”

“不知道，只是我和他提過你。”敬書池拍了拍衣角，“你就這麼怕他？”顧思緊咬著下，悶聲道:“怕。”

“別怕，你越是怕他，他就越覺得你好欺負。當初你不願意再幫他的時候，就該一口回絕。聰明一點的人就會知道，他不可能會因為你不給他發答案而把你捅出去，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他做不出來。”

“我知道了。”顧思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有些焦慮，“照片的事，能不能請你替我給賁曉道個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以前想過發的，可你們不同意，我就沒敢。”

“你自己道歉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敬書池淡淡道，從她身邊走了出去。

顧思站在原地一個人想了很久，終於還是狠下心，給林桐發了條微信。

好巧不巧，林桐偏偏就是今天沒帶手機，顧思見一直沒有回覆，以為賁曉是氣地連回復也不肯給一個了，整整一下午都處於焦慮狀態。

賁曉眼神空地翻看著手機，各種消息一條條地劃過，再好笑的段子他也笑不出來。林桐倒是真的認真起來，上課一點小差都沒開。

這種環境讓他有點不適應，換做平常，林桐現在一定在嘰嘰歪歪地看著論壇給他報告最新消息，可現在，他只能一個人縮在板凳上發呆。

百無聊賴之下，他點開新下好的論壇，那個帖子還在上面掛著，回帖的人不少，熱度一直就沒降過。賁曉看著那一張張照片，一邊看一邊想著自己和林桐是不是也做過這些。

可無論怎麼想，他都想不出來，可能是那些無意間的動作讓人印象不深，即便是和林桐有過這些，也沒人會在乎，更沒人會無聊到去拍他和林桐的親密照。和敬書池的這些照片是從很刁鑽的角度拍的，看著看著，又加上一些言論的引導，真能讓人想入非非。

賁曉覺得心裡悶，悶地他很難受。他不停地翻看著微信，想看看敬書池是不是給他發了消息。可翻來覆去地刷新，直到到了晚自習快要下課的時候，他都沒有收到一條微信。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覺得有點暈乎乎的，四肢無力，臉上還有些發熱。心神不寧地在桌子上趴了好久，想睡覺卻就是睡不著，總覺得有什麼事沒處理好。他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又打開論壇刷了一遍，這一次卻發現那個帖子不見了，他強打起神，又刷新了好幾遍，還專門搜索了一次。

沒了，應該是被刪了。

應該到鬆了口氣才是，可他心裡卻還是沒能好過來，又去刷微信，卻還是沒能收到一條消息。

“認真學習是真的累。”林桐伸了伸胳膊，背對著賁曉，說道:“賁哥！來！給我捶個背！”

“哦。”賁曉心不在焉地往他背上捶了一拳。

“你怎麼軟綿綿地，趕快！給你認真學習的同桌一點愛的鼓勵！”什麼消息都沒有，敬書池是個傻子嗎，說他自己去處理就自己去處理了，微信都不發一個的？賁曉突然生了氣，抬起拳頭重重往林桐的背上錘了一拳。

“哎喲！你幹嘛呢！你藉機打我呢吧！”林桐抱怨道。

打完這一拳，賁曉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腦子糊，眼前也是糊的，他軟耙耙地趴在桌子上，心裡還生著悶氣。聽林桐在一旁抱怨，他本想衝上一句的，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桐轉過身，在他背上拍了一掌，“你幹嘛呢！還睡覺，都要放學了！”頭很暈，他一句話也不想說，不大舒服地把眼睛閉上。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林桐咦了一聲，伸手去摸他的臉，又摸了摸額頭，“臥槽，你好燙，你這是發燒了吧兄弟，你怎麼現在放學了才發燒啊，划不來啊。”書記和蟹老闆趕忙轉過身，也摸了摸賁曉的額頭，說道:“是發燒了，手都給燙痛了。”聽到他們幾個在旁邊開玩笑，賁曉用了最後一絲力氣，沒好氣地說道:“手給我拿開！”林桐推了推他，略帶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會不會死啊，要不要叫救護車？”

“滾！”賁曉嗚咽了一句。

“我看你這樣子怕是不能自己回家了。”下課鈴打響，林桐對著蟹老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