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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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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聽不清楚,請大聲點。”安逢先不是故意問,他真的不相信倔強的夏沫沫會乞求。

夏沫沫把小腦袋埋進枕頭裡:“你討厭,快點動一下啦。”

“啪啪啪…”

“啊啊啊…”客廳的燈光更明亮,柔軟的沙發比到處是的大更舒服,兩名美少女緊挨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貝蕊蕊一副躍躍試的樣子:“魚魚,股真的可以這樣?”喻美人卻心有餘悸:“也許可以吧,看沫沫騷騷的樣子,我敢肯定她很舒服。”貝?蕊焦急問:“她蔬你股時,你有什麼覺?”喻美人臉一紅:“說不準,也不覺得有多舒服,就好象大便後擦股一樣。”貝蕊蕊吃吃嬌笑:“那沫沫怎會這樣?整個人都變了。”喻美人翻翻眼:“我哪知道,有時間你問她。”貝蕊蕊噘起小嘴:“安老師好象也很喜歡股。”喻美人想了想,說道:“安老師是魔鬼。”貝蕊蕊瞪大眼睛:“為什麼這麼說?”喻美人認真地解釋:“因為我們跟安老師在一起後,都會變成很壞的樣子。”貝蕊蕊小聲嬌笑:“那是因為你本身就壞好不好?打人還能打出高來,我以前可沒發現。”喻美人詭異地看著貝蕊蕊:“就是安老師把我們心中的惡魔釋放出來的。”貝蕊蕊吐吐小舌頭:“不說了,惡魔出來了。”浴室緩緩走出兩人,準確說只走出安逢先一個人,他懷裡抱著已酣然入睡的夏沫沫,她實在太累了。

第三節課才開始,貝蕊蕊就垂著腦袋走進安逢先的辦公室:“明天要帶一張毯子來才行。”說完便倒在沙發上,不用三秒鐘,她就進入夢鄉,甜美的面容,可愛的睡姿都惹人憐愛,鬧了一晚上,三名美少女都沒有好好休息,喻美人與夏沫沫尚且能打起神,貝蕊蕊就顯得差強人意,一副無打采的樣子,安逢先早就預料她會來睡覺,所以早早準備好了一張柔軟的絲絨被,把絲絨被蓋在貝蕊蕊身上,安逢先有一種溫暖的覺。

悄悄關上辦公室的門,安逢先向學校的魚塘走去。正好是上課時間,本來就止學生靠近的魚塘很安靜,除了不知名的野鴨和飛鳥,似乎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難道安逢先又想薛提神?

柳蔭飛絮,和風拂頰。

魚塘邊,安逢先看到了一條健碩的背影,這是一年老者的背影,背影轉過身面對安逢先時,安逢先沒有半點表情,但內心波瀾起伏,他眼前這名老者與自己有八分相似。

記憶被喚醒,一些難忘的過去又浮現在眼前。

二十年前的臘月,北風怒號,寒冷的空氣從西伯利亞席捲而來,把瘦小的安逢先凍得直罵娘,雖然他的母親又漂亮又溫柔,但安逢先還是忍不住罵,他就像一個沒人管的野孩子。父母都工作,沒時間照顧安逢先,也不需要照顧他,因為只有安逢先去欺負別人,沒有人敢欺負他,年紀小小,安逢先就好勇鬥狠,儼然成了臨近幾條街道的小老大,九歲以下的都被他打過,九歲以上的孩子也有不少人懼怕他,那一年,安逢先剛好九歲。

直到有一天,終於出了大禍。

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被九歲的安逢先用磚頭打破了鼻子,敲掉了兩顆牙齒。小孩的父母憤怒地找上門來,安逢先的父親好說歹求,還是賠了二千元,那個年代,二千元不是一筆錢,而是一筆大財富。

夜裡,父親很無奈:“讓他去北灣吧,反正他的在北灣。”母親嘆氣:“鄧子恢聯繫不上。”父親問:“你不是有他的地址嗎?”安逢先朦朧中只聽到父母的這些對話,天一亮,他就被父母帶上了火車,興奮的安逢先沒有傷心,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傷心,他只知道可以坐火車了。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安逢先來到了北灣。

一隻野鴨飛來,驚醒了回憶中的安逢先,他忍住內心的動,淡淡地問:“你是鄧子恢?”

“是的,不過,現在我叫安伯川,你媽媽可好?”這名老者與安逢先有八分相似。

“我二十年沒有見過她,她好不好我不比你清楚。”安逢先淡淡地回答,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安伯川嘆息道:“你恨我?”安逢先冷笑:“我都快三十了,恨了前三十年,如果再恨後三十年,那我何必來到這個世界上?”

“好,是個男人。”安伯川發出由衷的讚歎,他知道安逢先是他的兒子,他也知道安逢先充滿恨意,但安伯川不想去解釋什麼,因為那是命運,多舛的命運又何必去解釋呢?

安逢先總要發洩點什麼,他不是聖人,而是一介凡人,凡人就有凡人的情:“雖然我不恨你,但不等於我喜歡你,你在我眼裡跟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向叔說你是個人才,我看,未必。”安伯川有些失望,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也許他的內心的痛苦不比安逢先少,但安伯川很堅強,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同樣堅強。

安逢先冷笑:“我不認為我是人才,我辜負了向叔的期望,但我沒有辜負你,所以,你沒資格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安伯川的眼睛有了一絲歉意:“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把鐵牌給傅爺吧,那東西按理由傅爺保管。”

“拿去吧。”安逢先從口袋裡拿出了鐵牌。

安伯川沒有接,而是看著魚塘邊的一棵大楠樹:“你親自給他吧,他來了。”大楠樹後,閃出了一名年紀更老的老頭:“嘿嘿,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安逢先當然認得出這個老頭,他恭敬地說:“老先生您好,既然大家都稱呼您傅爺,那晚輩以後就稱呼您傅爺吧。”傅爺笑了,笑容既慈祥又調皮:“稱呼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競選學校的校長,保護這片魚塘。”安逢先一愣:“保護魚塘?”傅爺頷首:“對,這也是當初要你來這裡做老師的目的。”

“來這裡做老師是向叔的決定。”安逢先更疑惑了,當初在向景凡父親向懷志的書店裡打工,向懷志就叮囑安逢先,將來一定想辦法進入北灣中學,最後安逢先遵從向懷志的遺志,進入北灣中學當了歷史老師,他的歷史知識全都是從書店裡汲取。

傅爺眨眨眼:“不錯,向懷志也是我們鑲藍旗人。”

“什麼?”安逢先吃驚不小,想想自己一來到北灣就被鑲藍旗族人照顧,並不是什麼兒,心中思緒萬千,對安伯川的恨意也淡了許多:“你們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守住這片魚塘?”傅爺指著眼前這片魚塘說:“這魚塘下面埋著我們一位偉大的祖先,他是我們鑲藍旗人最傑出的祖先,你手中的那塊鐵牌和我身上的另外一塊鐵牌合在一起就能找到我們祖先長眠的確切地點。”安逢先小聲問:“那我也是鑲藍旗人嗎?”安伯川輕斥:“當然。”安逢先點點頭:“我明白了。”傅爺微笑道:“你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安逢先恭敬地低了低頭:“請傅爺賜教。”傅爺好象越來越喜歡安逢先,他拉起安逢先的手,遙指魚塘的東邊:“那邊有一片紅樹林,紅樹林裡有我們祖先的一座衣冠冢,為了惑敵人和盜墓者,先輩們在紅樹林裡埋了不少金銀珠寶,我們希望你大肆宣揚,邀請企業開發紅樹林,讓那裡的金銀珠寶被人發現,讓國家得到那批財寶。”安逢豁然明白:“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意思嗎?我會安排的。”傅爺笑道:“應該是明修棧道,暗保陳倉。”安逢先點頭稱是,這計劃與棄卒保車有異曲同工之妙。

傅爺接著說:“你是安家的人,我們貝家、安家、傅家都永遠承認愛新覺羅是我們家族的榮耀祖先,所以,你有權利和義務保留那塊鐵牌,奉為傳家之物,世代相傳。”安逢先怔怔看著手中的鐵牌,肅穆而立:“我誓死保衛家族的榮耀。”傅爺眼中光暴閃,出無比讚許的神:“還有,貝靜方剛死,雖然外人不知道,但族人基本都已知曉,目前你暫時不宜出現在媛媛家,以免讓人非議,待一切穩定了,我們都希望你與媛媛能結合在一起,生個娃,繼承我們鑲藍旗血統的純正,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安逢先猛點頭,安媛媛傾國傾城,不願意豈不是白痴?

傅爺鬆了口氣,如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好,這段時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將盡一切努力讓你當上這所學校的校長,原來的校長突然失蹤正好是一個機遇。”安逢先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坦白:“原來的校長死了。”傅爺很奇怪:“你怎麼知道?”安逢先咬咬牙,說:“是我殺的。”傅爺先是一愣,看了安伯川一眼後,不仰天大笑:“呵呵…好、好、好,我們都沒看錯人,真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