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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早，早就以學會成年人的標準來要求和約束自己，而世界上大多數像他這般年紀的青年，可能還在花著父母的錢讀著大學，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

可這就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光榮。

尤里在歐錦賽上拿到了冠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大洋彼岸，奧塔別克這段時間很知趣地沒有打電話騷擾他，在尤里拿到冠軍之後，他試著要求視頻對話。

尤里因為心情甚好，所以就答應了這事兒，還跟他分享了彩的比賽經歷。

在手機對面的尤里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奧塔別克一手撐著下頜並點點頭，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有什麼東西像花火一樣在奧塔別克的腦海中閃過，他想，或許下一個賽季，他可以用嶄新的方式去詮釋另類的愛？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因為對面的尤里居然說了沒幾句就睡過去了，還像小老鼠一樣咂吧著嘴。

奧塔別克忍俊不，這傢伙的秒睡技能實在讓人歎為觀止，不過也不怪他，畢竟現在那邊也晚了。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純真的臉，濃長的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奧塔別克忽然覺得自己的呼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晚安。”他用大拇指輕撫視頻上的尤里的臉，來回摩挲著，捨不得掛斷。

他想靜靜注視著他的模樣，貪婪地想要再看多一分鐘，甚至多一秒。

冷硬英雄的瞬間柔情其實也是動人的。

不久後歐錦賽便拉上帷幕，尤里重新踏上了祖國大地，而奧塔別克在美國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他們倆之間一直存在著時差，很多時候是他剛起來，對方就要休息了，又或者是對方要睡覺了，而他才開始了新的一天。互相重合的時間實在太短，加上訓練任務的繁重，很多時候不過是匆匆聊開的三言兩語:“嗚哇，今天早上吃的早餐真是太噁心了！”

“吃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那些唄，雅科夫我多吃蔬菜。”

“蔬菜很好。”

“還是比較好吃啊，我可是俄羅斯的冰上老虎！怎麼可以喂老虎吃菜呢？”

“偏吃，會長不高的。”

“你閉嘴！我現在很矮嗎？”

“不矮，聽說尤里·普利賽提有兩米八。”尤里被逗得哈哈笑了，他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奧塔別克這人有時候真是沒點兒正形！剛認識的時候明明還覺得那人又酷又帥、開著哈雷摩托還一甩其他人十萬八千里來著，看來他以前一定是瞎了才會這麼認為的。

“你這幾天不是要比賽來著？”尤里那邊是白天，他起得早，一邊聊著天一邊在做熱身運動，所以奧塔別克時不時就能聽到從聽筒那邊傳來屬於的輕輕的息聲。

奧塔別克聽得心裡癢癢的，拇指和食指指腹貼在一起，不自覺地捻了捻。

唉，他這裡可是孤獨清淨的大晚上呢。

“對，就明天。”

“那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要訓練了，先不說了。”

“嗯，”奧塔別克說:“尤里，情人節快樂。”尤里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2月14，今年的四大洲花滑賽事剛好是這一天舉辦來著。

“祝我快樂幹嘛？我又不是你的情人！”奧塔別克輕笑，故意壓低的聲線聽上去有點酥酥麻麻的，“我可還沒說什麼呢。”尤里的耳尖微紅，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了。

“哎你、你……”尤里有些結巴，奧塔別克又說:“我不太喜歡‘情人’這個詞，我喜歡‘愛人’。”情人聽起來太過輕佻，而愛人，則是深深愛慕之人。

“情人節快樂，我的愛人，尤里··普利賽提。”尤里想他應該阻止奧塔別克自說自話下去的，但為什麼，他居然沒有阻止，而且還隱隱到有些開心。

難道他在無形中已經被這混蛋給同化了嗎？!尤里·普利賽提，你可要振作一點！他在心底裡跟自己說。

“愛人你個大頭鬼，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去睡吧！”大半天，尤里也只憋出了那麼一句話。

“嗯，晚安。”

“那啥，”尤里深呼了一口氣，“你也……也，情……呃，不是……”奧塔別克沒有吭聲，大概是在等他說話。

“你也……比賽加油！”尤里腦子一片空白的，情急之下就只說出了那麼幾個字。

口是心非是病，治不了了……尤里一邊扶額一邊想。

“好。”他說。

後來尤里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奧塔別克還是沒收到愛人對他的節祝福。

只是第二天他早起開機，卻看到尤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比賽加油。哦，順便，節快樂。】奧塔別克握緊了手機，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彷彿能戰無不勝。

第五章自己和自己的對手之間，會有所謂的真正的友情嗎？

誰都好強，誰都自私，又有多少人在朋友獲得殊榮、而自己名落孫山的時候能真情實意地說出一聲“恭喜”？尤其是在錙銖必較的競技圈子裡，錯過分毫，或許就要沉寂一個賽季甚至更長久的時間，更甚者，就這樣無力地陷入了深淵，然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尤里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想的，但他知道他和奧塔別克之間確實是存在著特殊的磁場。

他要是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