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冰牆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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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鬥，明軍先後經過了幾戰，對我大金，心中必生驕奢之心，守住了大清河，他們的作戰意圖就完成了一半以上。那時無論如何，他們都立於了不敗之地。所以大清河他們是必渡、必守的。大清河上唯有一座大清橋可以過人，然後就是河上的冰上也可過人過車。如果橋毀了，那自然只有走冰。明軍在這種在第七道冰牆將我軍主力，打的落花水的情況之下，還會保持幾分的警惕？所以第七道冰牆，朕會擺出一副決一死戰的樣子。只要明軍打敗了第七道冰牆，必然就會直撲大清河。他明軍既然有火藥可用，大金當然也可能用一下火藥，或者是投石機去砸。到時，在明軍渡冰之時，只要炸了河上的冰，來個半渡而擊，明軍的攻勢豈不自解？憲鬥以為呢？”黃臺吉不無驕傲的說著，眼裡不斷的想象著明軍不斷掉到大清河裡的情景。

“皇上好計！到時明軍被一分為二，那時雖然船上的阻擊弩可以將將能夠觸及，但伏兵一出，雙方絞在了一起，更因大清河上的關係，若是炮彈落到了冰上，恐怕冰破的更多，所以難免也會投鼠忌器。哈哈哈，皇上，此計一出，明軍必垮，在大清河來演一出好戲給明皇看看。”范文程捧著臭腳說道，一副這個大清河之計策的確是妙不可言的樣子。

黃臺吉也不由的笑笑，想到此計若成，那明軍第一次登陸計劃必將胎死腹中。不由的開心起來，明皇那塊裹在心頭的陰霾，好象一下子淡了許多。

文龍領著江東軍，押著一個個被綁成一團建奴和二韃子們，讓他們用繩子拖著爬犁，上面躺著的都是明軍的傷員，或者直接是遺體，開始從鄭屯前往著伴仙山前進發。用這些降兵當牲口用，是文龍的小發明。因為不讓他們拉的話，那必然得讓江東軍去拉。倒是又得分出去不少的兵力。而這樣，則一舉兩得，既可以押送俘虜，又可以運送傷兵了。

文龍認為東江軍不能參與如此的大戰。心理稍稍的有點被邊緣化的覺。但下邊的東江軍可不這能認為。他們多數是本地的土著，但就因為建奴的叛亂，讓他們家破人亡。被建奴侵佔了他們的土地、房屋。雖然有一腔的熱血想著為了親人報此血仇，光復家園，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建奴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強大了，本不是他們能夠多年的抗金行動，讓他們的希望、熱血慢慢的消退了許多，到了報仇無望。

東江軍其實算是半體制之外的軍隊，他們的任命相當隨意的多，所以這個偏將那個遊擊的，但很顯然，那只是名義上的，但在糧餉上，卻基本是處與自籌款多一些。對於大明朝的忠心，的確談不到多少，所以他們亦官亦盜亦商亦匪，多重的身份。只要能賺到錢，基本都幹。

但袁可立得出之後的蓋州之戰的確給了他們希望，皇上對他們的一些待遇，也讓他們信服，而親軍的戰鬥力，更是讓他們到恐懼。與以前對鐵寧鐵騎那種針尖對麥芒不同，是打心眼裡的恐懼。覺到與他們在一起，看著他們那種軍威，有伸展不開的拘束。

現在可以押著這些膽戰心驚的建奴以及二韃子，那心情就舒暢多了，‘不可待俘虜’這一條軍規還沒有出現。文龍則瞭解這批俘虜是要當苦力的，是皇上的勞動力，打可以，但不能打傷了，甚至是出了人命。

能夠折磨一下仇人，當然是光大江東官軍民眾喜聞樂見的業餘愛好了。想想看，什麼時候可以捆住一個白甲，隨意的喝罵，打，這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啊。所以這一路上，建奴沒有受到多少公正的人道主義待遇。又是罵又是打的，還有不少的江東軍在那裡哭的一個叫撕心裂肺，讓建奴或者二韃子聽著都心裡滲的慌。

距離比較短，所以很快，就運到了伴仙山灘塗，從各個船上調來的醫務人員早已趕到了，開始救治傷兵。傷兵的死亡率在古代那是相當驚人的，達到了50%，跌打藥材和一些土辦法是有的，軍營裡靠的就是一酒二醋三水，那手段也是不少，比如沸酒，烙鐵處理傷口，能不能救活，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在偉大的‘南丁格爾’的努力下，英國傷兵在前線的死亡率由百分之五十降為百分之二，那才是劃時代的醫療改革。

朱由校從組建親軍時起就很注重這一條，傷員的珍貴，是誰都知道的，保住一個傷兵的命，遠遠的比招四五個新兵可要實在的多。特別是現在青黴素已經成功的前提之下，再結合著乾淨衛生的外科技術，治療傷兵的治癒率還是比較高的。

何可綱部在阻擊弩到來之時，開始整軍出發。在第五道冰牆時，大金軍明顯比前四道，多出了幾倍的兵力與器械，投石機明顯的增多不少。何可綱當然知道在沒有了海上阻擊弩橫行擊之後，敵人又增加了防禦力量，顯然這一仗是比較難打的。

帶隊的是阿巴泰，雖然與黃臺吉矛盾重重，但這是大金與大明的國戰，關係到大金的生死存亡。不得不盡心竭力了。連黃臺吉這個時候都不敢對著戰敗的阿濟格動手，那就是一種態度，一種一切以此戰為先的表態，看似是軟弱無能，但卻因為讓步，讓阿巴泰到事態的嚴重。明軍出戰以來，一直是壓著大金的頭皮在打，若這種形式不改觀的話，大金堪憂。

站在吊斗之上的何可綱對於冰牆之後的形式當然是一目瞭然，在大炮轟開了二處冰牆之後，剛剛兵而進，就看到，建奴們並沒有潰散等，反而是用破麻袋裝著沙土之類的東西，堵住了缺口。心裡不由的一笑，那東西能堵住什麼？一人高的高度還讓他有所顧忌，介齊的位置，倒還真的不算什麼。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強，最起碼進中的神弩或者火槍就無法穿過去。

因為有了鄭屯登頂之戰的經驗，對於這種戰法，何可綱的經驗還是比較足的。

首先命令陸戰隊排好陣式，時刻準備。發光報請求支援，要求大炮再行擊。

命令八十支阻擊弩對於投石機位置開始發汽油彈。

二十支阻擊弩，隨時隨地的應付突發事件，比如對方突然出現的火炮或者八牛弩之類的武器。

另一百隻阻擊弩，開始對一會大炮轟塌的冰牆區域進行輪換不停的飽和打擊，讓前來堵缺口的人無法靠近。

汽油彈的火力支援與步兵進攻的協調合作，這是一個朱由校安排的課題。這種配合，並不是一加二一樣的簡單，可擴大的戰果那是相當大的。協同作戰，需要偵察兵、計算兵、通信兵來告知阻擊弩手，讓他們對目標有一個相當確的打擊。而對與協同進攻陣地，不僅有上邊相對靜態的，還要對動態的陣地、友軍一同計算在內，如此才能更大的發揮作用。朱由校也只能提出個命題，但詳細的方案，還要在做戰中不斷的摸索。

經過了登頂的實戰，讓何可綱摸索著一些汽油彈擊與豎盾進兵之間的一些配合經驗。在進擊的過程中，注意到了阻擊汽油彈的攻擊半徑，是多少，做到儘量不傷及親軍又能有效的給親軍掃清前面的障礙。現在汽油彈的威力相對來說比較小，而豎盾的保護比較大，為了避免濺的汽油再次燒親軍的頭髮，所以這次何可綱吩咐，把豎盾上那塊防拋的鋼板也支了起來，以便護住頭頂。

隨著汽油彈不斷的落進冰牆後，那些木製的投石機，也立刻開始，不斷的被戰燃起來。投石機當然是遠程打擊的重要武器，但它二百五十步（約四百米）的程在阻擊弩的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一架架投石機立刻變成了熊熊巨火開始燃燒起來。

這東西在阻擊弩面前不是對手，但對於步兵，那可是相當有威脅的，特別對於明軍緊密陣型，更是一件大殺器，在鄭屯巖之戰中，明軍的死亡線就是它所造成的。所以這東西是必滅的。

阿巴泰一見急忙的下令搶救，將沒有著火的投石機拉到後面。而著火的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投石機是由木頭和繩子組成的，木頭著火還能燒那麼一會，但繩子一旦燒了，這投石機也就廢了。而轉移到後面，並不是投石機就不用了，而是因為距離的關係。

冰牆到明軍的距離是一百五十丈左右，投石機距離冰牆陣線是四十丈，這個距離的確是在阻擊弩二百丈的可攻擊範圍。但當投石機轉移到距冰牆一百二十丈，那阻擊弩汽油彈就沒有能力打擊了。而投石機一樣可以防守冰牆的戰線，對付明軍的步兵，這就是阿巴泰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