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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戰馬賭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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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敵不過基友似的眼神,衝著宋星應點頭示意,後者接過話來說:“三位,已經預約在歲寒三友廳。”

“好咧,三位你們裡邊請。”石元雅聽到這裡已經客氣的往裡邊相讓了。

“朋友,留步,鄙人朱以派,系山東常德王之孫,今之事非本人仗勢欺人,實被此騙子所騙,錢財事小,但這口氣委實難嚥。請朋友賣個薄面,容我與其理論一二,這頓酒局,由本人作東,如何?”朱以派的確是相當的客氣了,雖然貴為王爺的孫子,但被人玩了,這氣頭上,又不便發作,只好搬出了名號,希望寄此,讓朱由校知難而退。而且能來同樂酒店裡消費的人,非富則貴,現在代王被廢之際,聰明的朱以派也不願多生禍端。

“原來是魯王之孫,失敬失敬,但剛才已經答應了這位公子,失信與人卻是不可,還請公子海涵。”這個時候朱由校不便說話,一說話就出馬腳了,所以宋應星接過話來說。此事皇上已經應允,別說朱以派亮了魯王之孫的招牌,就是直接是魯王,也沒法和皇上相比啊。所以宋應星客氣的回絕道。因為朱以派以報了是常德王的孫子,並沒報是郡主縣主之類的封號,所以也不好稱呼,只能用平常稱呼或者不稱呼了。

“言而有信乃人之常情,既然這位徐三多有幸能得兄臺相邀,不知鄙人可否有幸與公子同用晚膳,讓鄙人作東結識兩位才俊?”朱以派一聽人家不賣魯王的帳。也沒有在意,現在的王爺在京城的地面的確不敢太囂張,京城裡面什麼地界,認知道什麼人就跟著朝廷大佬、皇親國戚就沾上了點關係的,臥虎藏龍的什麼人都有,所以低調才是免災王道,不能招了那無妄之災。

但就在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喲,這不朱以派朱縣主嗎?怎麼了,賭馬輸了來找後帳呢?”

“願賭服輸。不就是一千兩銀子嗎?找匹沒病的馬來再比就是。”

“就是啊。縣主還誇說是什麼蒙古科爾泌部首領的坐騎,結果好了,一樣沒戲,”這時一群公子哥穿著錦衣鮮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在門樓外面就開始嚷嚷起來。看起來和朱以派的身份並不差多少。

“以派。預約了嗎?跟哥哥進去吧?”朱以派還沒說話,那群人中,一人問道。

“朱紹世子好。小弟這裡有事,各位玩好。”

“那可別惹事,你賺的錢也不少了,輸一次也是應該的。”

“世子說的好,他光從我這裡就小一萬了。”、、、、、、、這一群人的話說的是亂七八糟,很快就進到了酒讓,但他們的話裡都離不開一個馬字,科爾泌首領的馬?聽了這話,朱由校還真留心了,怎麼都覺得好象這和三屯營大捷有關啊。因為只有在那裡也有科爾泌首領的馬被俘之事。無論是歸化城那邊的河套之戰,還是三屯營這邊,俘虜的馬兒都是上萬匹上十幾萬匹的,朱由校除了賣給商團一兩批外,基本就是自用,或者發給了驛站或者是用於修路之類的事了,還真沒細分,現在一聽,這裡面明顯的有道道。

所以衝著宋應星打了一個眼,宋應星會意,衝著朱以派說:“相請不如偶遇,既如此,朱縣主請。”那徐三多一聽,那臉愁的如八萬一般,只能跟著往裡走了。

被一聽宮女引領著,而周圍的大漢將軍們也訂了四周的四五個房間,侍候保衛著。朱由校漫步走在了同樂酒店,觀賞著四周的景象,聽著留聲機裡傳出瑤琴之聲,的確不錯,這意境還真有點風雅的味道。

到了房間,分主賓坐好之後,開始自報家門,朱由校當然就報了自己的‘真實’姓名——楚奇雲。宋應星倒是報了真名,但均說是為明年的大考而來。

徐三多也報了名,但其它的卻沒有多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朱由校開始問:“徐公子,這同樂酒店為何成了你的避難所呢?”

“這位公子,難道不知道這同樂酒店的規矩?”

“願聞其詳。”

“這酒店說是幾個辭退的宦官打理的,其實是當今皇上的產業,酒店裡本身就有一百名錦衣衛管看著的。酒店之內,不許任何人尋釁滋事,若有犯者,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皇親國戚,一律的拿到錦衣衛裡關起來,不僅要賠銀子,還得關上三天,找誰都不好使。有藩王鬧事也是如此。只要進了同樂酒店,無論是誰,哪怕是官府的通緝犯,也不得抓捕,只能等出了酒店,在門樓之外,方能抓捕。所以同樂酒店是普天之下最安全的地方了,但前提就得是必須是同樂酒店的客人。”那不成周潤髮開的和平飯店了,只不過這裡不包住宿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牛。

“這是酒店的規定嗎?”

“是不成文的規定,有些人鬧事了,都是這樣處理的,所以這個規矩慢慢的也就傳開了。”

“哦,那飯後,還不是一樣得出酒店嗎?”

“兄臺有所不知,這酒店的服務相當的好,若遇有客人喝醉又無人照顧,那是要派人送到家裡的,不才只要到了家,也就不怕朱縣主來鬧了。”

“原來如此,朱公子莫急,稍坐一下,既然同桌而坐,也是緣分。若能解開這個疙瘩,也是一件好事。”

“楚兄,這廝委實可氣,本人倒不是疼那些許銀兩,但愛馬被害,心中的確窩火,適才兄臺也看到了剛才本人在門口是如何受人嘲!”一說到這裡朱以派就是火冒三丈。

“朱公子,聽剛才之言,怎麼手裡還有科爾泌首領之馬?”朱由校扯開了話題問。

“楚兄,如今託皇上的鴻福,在河套、榆林、三屯營都俘獲了大批的戰馬,而皇上對此並不太在意,除了少數賣與京城商團之外,就沒有再向外出。而京城喜歡馬匹之人又多,賭馬的也不在少數,反正這些馬都是要放到驛站或者充當劣馬使用的,所以只要走通了皇上管馬的宦官之手,以普通的馬抵數,這也是可以的。兄弟正好喜馬,花了高價,換了幾匹,特別是這匹馬,的確是神俊非凡。本來想顯擺一番,昨約了人一起到郊外賭馬,沒承想,被這位暗中下了毒手,用藥給了一批啞巴馬,這算什麼本事。”他們兩的破事朱不想管,但這裡有宦官把良馬給換成了劣馬,那就不是能裝聾作啞的事了。雖然說自己沒有想到過這件事,但宦官拿著自己的好馬賺錢,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自己帶著前往戰場的宦官都是自己的貼身宦官,這些宦官都是自己從最低層給解救上來的,給他們好吃的好喝的,發最高的錢、給最好的衣服,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按理說,他們應該知足了,怎麼還如此的貪婪?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夥人?如果自己養了一群白眼狼,那還真叫冤枉。

內廠的成立,的確是在監督這些宦官,但隨著自己出徵的,卻沒有內廠的監督。看來他們貪財的本的確是沒有改變,這個宦官的風氣還是不正啊!如今不改改、治治看來是不行了。

酒還在繼續的喝著,徐三多就差是負荊請罪了,接連不住的給朱以派賠著不是,把千兩銀子歸還之外,再以一支海青(海東青,鷹)為賠償,這才握手言和。

對於玩鷹,朱由校還真見過別人玩,但玩的相當的業餘,他也想玩,但苦於沒這個財力和力,僅僅是一天一抓羊,就能把他吃的不輕。比起書上介紹的,那是差了幾條街了。這時倒是給人家玩‘大話’了,把那書本知識說的是頭頭是道。

但這些必定是書上來的,哪裡有人家實踐來的深刻,這徐三多一聽就是玩家,樣樣說的那是通之極,許多玩鷹的技巧,放鷹、架鷹牽狗的姿式,喂鷹的食量,賭鷹的注意事項等等說的是頭頭是道。

聊著聊著,就成了徐三多的主場,當聊到了楊志榮開的寵物店的時候,徐三多不由的以專家的評論說,那裡的玩意實在是太多太了,什麼馬、狗、貓、鷹、魚、蟲,樣樣都是極品,身上沒有幾百兩上千兩銀子,都不好意思往那裡湊。那裡的還帶家譜的,一代代的寵物,那都是皇上玩過的。

而到了說狗等其它寵物的時候,也是一個誇誇其談,把個朱以派說的是大讚其頭,別看他爺爺是個王爺,但那魯王是在山東的,這些玩的東西,在他一家獨大,沒有的份上,哪裡有京油子玩的順溜,所以一時對徐三多驚為天人,兩人的矛盾也化解了不少。

如此人物在京城是相當多的,家裡有一定的資產,天生沒別的,就是好個玩字,典型的紈絝子弟,與吃喝玩樂、聲犬馬。對於這種官二代富二代,朱由校並不反,那是人家老子掙下來的,就是給子孫後代揮霍的。可以羨慕嫉妒,但不必去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