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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下來,沒有回家。

阮家人組了幾張桌子打麻將,一晚上姜荀也沒跟阮安說上一句話。

因為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姜荀打了幾圈就藉口想睡覺,去車裡拿了點東西,然後回了房間。

姜荀不和阮安住在一起,他被安排在了老宅最北邊的客房。雖然談不上差別對待,畢竟阮蟄那兩兄弟也住這邊,但阮成則這個小家裡,他是唯一一個被安排在這裡的。

客房的盡頭是一個天的花園陽臺,姜荀上樓後一抬眼就看到了秦笙站在那裡吹風。

找了一晚上,原來這小子在這兒窩著,姜荀提步走了過去。

“給。”他把啤酒遞給他。

秦笙沒接,扭頭看了他一眼,絲毫不意外的說,“這次不會又是巧了吧。”

“如果我說是呢。”姜荀維持著拎啤酒的動作。

“那咱倆還真是有緣。”秦笙難得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接過來,單手摳開拉環,動作帥氣又幹練,和姜荀碰了碰,灌下去一大口。

“哪的啤酒?”秦笙沒什麼情緒的問。

“阮安車裡的,之前去超市買的。”姜荀說。

“呦,聽起來有點秀啊,怎麼,又不是你倆揍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了,現在關係這麼好了?”

“我倆沒打過架,”姜荀抬手喝了一口酒,糾正他,“是他單方面教育我。”秦笙一聲冷笑,用舌尖後牙槽,嫌棄到死。

真是夠夠的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秦笙雙手搭在欄杆上,半弓著身子,而姜荀背倚著欄杆,單隻胳膊肘跨在上面,顯得隨又自然。

良久,姜荀才開口問他,“我能問你一個八卦嗎?”秦笙眉眼淡淡,這次沒再拒絕,“你問。”姜荀深一口氣,“你和阮蟄在一起多久了?”他沒有問“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而是問“在一起多久了。”秦笙就知道瞞不過他的,於是選擇實話實說,“一年多了吧。”姜荀食指擦著大理石表面,頓了頓,“你成年了嗎?”

“廢話,”秦笙橫了他一眼,“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哦,”姜荀勾笑笑,“別動啊,我又不知道你幾歲,這不是怕你年少無知被人騙麼。”說實話,誰聽說秦笙和阮蟄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很詫異。

他們倆差了六歲,這要是放在二十五六,或許沒人會說,但現在……和阮蟄比,秦笙真的太小了。

哪怕他已經是個成年人。

“不過,你怎麼會比我們大呢?”姜荀純屬好奇。

按秦笙的年齡算,他高二就十八了,難道是上學晚?

“多上了一年高一。”秦笙垂下了眼睛。

“為什麼?你成績不是很好麼,應該不至於留級,”姜荀飛速的想了一下,結合阮安跟他說的關於阮蟄家“私生子”的一些情況,皺了皺眉,“是因為阮意?”然後,他就猜對了。

秦笙被阮蟄他爸接到家裡那年,剛好該上高二,但是阮意死活不願意叫秦笙哥哥,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涉的,變成了讓秦笙陪著他讀高一。

這也是秦笙一系列悲慘遭遇的開端。

和阮意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秦笙能過什麼好子。

有些事秦笙不願意說,姜荀也沒有多問,但他知道那一定給秦笙留下了很多心理陰影。

“阮蟄呢?他不管他弟弟?”姜荀問。

“那個時候,他也很討厭我。”秦笙失笑。

明白了,那會兒他們還沒在一起,阮蟄沒道理維護一個陌生人。

“所以,阮蟄就擅自幫你轉學了。”姜荀說。

秦笙點點頭,“嗯,因為這個事,阮意跟他鬧了很久,還吵到了他爸那裡,後來,阮蟄就搬出來住了。”

“你們現在住在一起?”姜荀試探的問。

秦笙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姜荀想想也是,秦笙不住校,阮蟄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落在水深火熱的家裡,阮意不把他生活剝了才怪。

二人又碰了一下啤酒罐,同時抬手喝了一口。

話不多說。

都在酒裡了。

·阮安陪老太太說完話,等她睡下了,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班級群裡在討論著節後看電影的事,週二琦問他要不要一起來,阮安沒回。

姜荀的微信很安靜,沒有一條留言。

這人不會已經睡了吧?

不,阮安才不信這個夜貓子會睡的那麼早,他一定是去幹什麼了。

比如,找秦笙聊聊人生。

阮安打聽過,姜荀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北邊客房,秦笙也住在那邊。

晚上和那群小輩打麻將的時候,秦笙不在,姜荀也是早早的就退場了,甚至沒有過來跟他報備一下。

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是去找秦笙了。

呸,渣男!

“你打算怎麼辦?畢業之後就不回來了嗎?”姜荀手機震動的時候,正在和秦笙討論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他低頭看了一眼。

已讀,但沒回。

出於禮貌,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回信息,是對對方的不尊重,所以姜荀才沒回。

“差不多吧。”秦笙深一口氣,扭頭看向姜荀,“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姜荀低聲笑了笑,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秦笙跟他是一種人,不管在格還是取向,兩個人都表現的極度相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