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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這是阮蟄始料未及的。

難道秦笙……

阮蟄看著他把照片刪了，少年把手機放回了原地，裝作沒事人一樣回了房間。

阮蟄拿起手機的時候聞了聞，那上面還留下了他剛洗完澡後的沐浴清香。

然後，他又情難自持的石更了。

·秦笙被他頂的難受，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你喜歡我，是想談戀愛的那種喜歡，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跟我睡覺？”

“這不衝突。”阮蟄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而且他的身體也在為這種想法買單。

他伸手摸了摸秦笙的臉，“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跟你睡覺，邏輯上是成立的。”邏輯…誰大晚上在上跟你談邏輯啊！

秦笙有點氣，不高興的別過臉去，“那我要是不讓你跟我睡呢？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誰知，阮蟄又捏著下巴的把他臉扭了過來，強迫少年和自己對視。

秦笙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些許的笑意，只見對方挑著自己的下巴，用大拇指不輕不重的按壓著瓣，而後低頭啄了一下，認真的說，“不會。”下一秒話鋒一轉，“你早晚要跟我睡，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秦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荒唐之餘竟然有些想笑。

阮蟄要麼是個情場老手，要麼是個戀愛小白，以秦笙對他的瞭解…這人是後者。

要是阮父知道他引以為豪的大兒子不僅是個gay，而且還看上了他這個人人喊打的“私生子”，會不會氣炸啊。

不過說到私生子……

秦笙看向他，“你就不怕我真是你爸在外面生的野種，萬一‘私生子’是真的，咱倆這叫亂*。”

“搞了才叫亂*，沒搞頂多是調情。”阮蟄一本正經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參加哪國的商務談判，“調情也不過是行為不端，我們不算亂*。”秦笙被他氣笑，情不自的伸手摸上了對方的臉，“原來你是這樣的阮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欺負人？”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阮蟄伸手把兩個人中間的被子了出去，“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我。”就在秦笙以為他要下去的時候，阮蟄壓下來吻住了自己。

秦笙的被阮蟄捏出了五個手指印，阮蟄的手心很熱，舌尖也熱，抱住自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口的舒服。

他情不自的摟住了阮蟄的脖子，這個動作似乎讓上面那人很高興，吻也逐漸變的溫柔。

小雛菊的味道從髮絲蔓延到腳趾頭，秦笙不自覺的勾起了腳趾。

那一晚，他們睡了。

阮蟄似乎是憋了很久，終於等到秦笙成年才下的手。

翻來覆去四個多小時，如果不是疼意隨時催著秦笙時不時的醒過來幾秒鐘，他還以為自己要被阮蟄死了。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他聽到阮蟄跟自己說，“生快樂。”不那麼真切。

那是他三年來，收到的第一個生祝福。

雖然說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但秦笙還是受到了溫暖和不可言說的愛。

·秦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阮蟄不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秦笙糊糊的爬起來，發現自己的單被換了，睡衣也被換了。

鎖骨上下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跡，好在脖子還是乾淨的。秦笙沒敢脫|褲子看，因為他那知道那裡一定慘不忍睹，只不過是被清洗乾淨罷了。

那塊沒吃完的小蛋糕還在桌子上擺著，秦笙了眼睛，還在尋思怎麼不幫他扔掉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蛋糕上缺掉的一個角。

那是兩手指的形狀，油好像被摳走了似得。

用在了哪裡。

當秦笙意識到那是怎麼留下的時候，臉刷的就紅了。

他突然明白了阮蟄為什麼都有時間替他洗澡換單，卻沒時間幫他扔掉一個難吃的生蛋糕。

這人就是為了留下這兩個手指印子，好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他們倆做了。秦笙羞的不行，不敢再去回憶，正準備掀開被子下，無意間瞧見了頭櫃上的紙袋。

他想起來，那是昨晚阮蟄來的時候帶過來的。

沒有拿走，應該是送給他的吧。

生禮物。

三年來第一個生禮物，秦笙的鼻頭忽然酸了酸。

紙袋上沒有logo，但看盒子像是個飾品，秦笙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掉出來一張卡片。

上面用很好看的鋼筆字寫著:小孩，生快樂。…小孩。秦笙的額頭上出現三道十分明顯的黑線。…十八歲的…小孩…你這個稱呼還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不過想想也是，阮蟄比他大了六七歲，這麼算起來對方上大學的時候，秦笙小學才剛畢業。

可怕的年齡差。

秦笙把卡片放在一邊，伸手把盒子打開了。

那是一塊機械錶。

錶盤是墨綠的，上面寫著一排英文，應該是這塊表的牌子。

秦笙記得這塊表，阮蟄也有一塊，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

很少有機械錶會用墨綠做底盤，雖然秦笙不太懂品牌，但是這個樣式他一眼就看中了。

阮蟄怎麼會知道他喜歡這塊表？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注意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