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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坑人不分左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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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姑娘,王大人可對你做了什麼?”甘棠看這知縣要追問,便又有些含糊地說道:“…大抵是,甘棠一時驚恐,也不知是不是。”

“大抵是?甘姑娘是要誣告王大人了?本官看甘姑娘面對本官,身邊又有王大人、顧侍衛這兩個男子看著,也不曾出一絲窘迫難堪反倒從容應對,可見甘姑娘並非見不得外男的女子,既然如此,甘姑娘心內的惶恐又從何而來?”甘棠一怔,面上神依舊不動,卻也明白這知縣是定要她沒臉了。

王鏘忙道:“你休得強詞奪理,弟妹乃是帝師之女,怎會將慌亂出來?”

“王大人是說甘姑娘喜怒不形於,表裡不一?既然是帝師之女,王大人又是朝廷命官,不知王大人做了何事,令甘姑娘聲稱被你糾纏滋擾調戲?”王鏘忙道:“王某行得正站得直,並無不妥當之舉。”

“既然如此,甘姑娘這狀子又從何而來?莫不是甘姑娘意圖毀了王大人名聲捏造出來的?王大人不知,益陽府百姓對京城之人多有成見,若是今之事傳揚出去,王大人定然會在益陽府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王鏘沉默了,再看甘棠,卻也覺自己的話前後矛盾,比如甘棠在他心裡是個分得清是非曲直又大方端莊之人,但這等人,扭頭看了眼痴痴看著甘棠的顧漫之,心裡一堵,對顧漫之也有些輕視;但甘棠若如他想的那般聰慧,就該知道他接了她回京,目的只是為了王鈺,既然她知道,卻又狀告自己,這又是何等居心?

“敢問弟妹,王某到底做了何事?王某自認為規規矩矩,言辭有些烈,卻也不曾輕薄了弟妹半分。”王鏘沉聲道,因甘棠模稜兩可不肯撤了狀子生起氣來。

顧漫之忙質問王鏘,冷笑道:“王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甘姑娘會有意誣賴你?”

“咳咳,本王妃說一句話。”斜地裡傳出一道聲音,顧漫之咬牙,心道那喜歡跟甘棠作對的錦王妃也在,難怪這知縣不給甘棠半分臉面。

“還請王妃指教。”知縣識趣地站起來拱手說道。

一聲清脆的瓜子殼裂開聲音後,就聽屏風後石清妍說道:“世上的事總有緣由,甘姑娘如今正以一己之力擔起勸說益陽城名士官商捐出銀子安撫出征百姓的事,且甘姑娘又明知益陽府百姓與京城人很有些水火不相容,甘姑娘如今有意挑起益陽府百姓再對京城人不滿,莫非是為了將自己推上風口尖,塑造自己堅貞不屈,又屢遭人**的形象?依著原來眾人的心思――莫說不是,就連知縣大人都明白甘姑娘身份非同凡響上不了公堂,想來甘姑娘也對此事心知肚明,如此,依著原來甘姑娘的算計,是叫王爺出面將這事小事化了?如此一落實了王大人調戲她的名,二此事已了,王大人再無辯解的機會。這般,益陽府的人看到王爺迴護甘姑娘,那些官商要慷慨解囊,那些小民也因憎恨京城人對這敢與京城人對抗的甘姑娘定會加倍敬重。”

“…知己真知灼見,莫不是知己習慣了行事環環相扣?”

“知己高見。”甘棠聽到屏風後何必問與石清妍說話,身子又椅一番,開口道:“王妃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甘棠雖無依無傍,卻也不是會愚他人之人,且大哥乃是親人…”

“既然是親人,你為何告他?”楚靜喬笑道,原要幸災樂禍地笑一笑,隨即卻又不深思起來,心道石清妍、甘棠個個慣於深謀遠慮,自己到底差了些,只能勉強糊了餘家兄弟罷了。

王鏘聽石清妍那般剖析,頓時明瞭了,冷笑道:“我當顧侍衛如何也知道弟妹有喜之事,原來是弟妹有意為之。”顧漫之忙道:“王兄,你誤會了,那事乃是…”

“顧侍衛不是說,那話是弟妹的丫鬟親口所說嗎?”王鏘冷笑道,心道虧得他方才還認罪,待要反告甘棠誣告之罪,看見甘棠柔弱地被如是攙扶著,終歸有些不忍“弟妹,將狀子撤了,這事就算了了吧。”甘棠看王鏘神,頓時心知自己大勢已去,心道若是她撤了,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如石清妍所說心機深沉,為了沽名釣譽便告了王鏘,於是咬牙噗通跪下,開口道:“大人,民女確實有冤屈,大哥仗著親人之名,行禽獸之舉。民女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請他面見,不想他卻屢屢用言語輕薄與我,還妄想拐帶民女進京做他外室。民女萬萬受不得這苦。”王鏘不睚眥俱裂,他雖欽佩甘棠,早先也以為甘棠乃是女子中的完人,卻對她並無非分之想,此時聽甘棠這般毀謗,便喝道:“甘棠,你休得…”話未說完,臉上便重重地捱了一下。

“你這禽獸!”顧漫之雙眼冒火地吼道,然後便要撲到王鏘身上,手腳並用,竟是恨不得將王鏘撕了。

王鏘早先沒防備吃了顧漫之那一下,此時醒過神來,雖極力應付,但一則年紀大了,二則為官十幾年養尊處優,早忘了如何施展拳腳。

甘棠一身驚叫,昏厥過去。

如是拖著甘棠避到一旁,楚靜喬饒有興致地盯著看。

地又有一人迅地從外頭奔進來,卻是鄭將軍,鄭將軍原奉了楚徊之命來將王鏘、顧漫之領回去,此時看這二人當著益陽府眾人的面纏鬥在一起,立時一惱,一邊前去拉開二人,一邊滿是怒氣地勸說道:“陛下在此,顧侍衛、王大人怎地這般不知尊重,枉你們得了陛下器重。”鄭將軍原是好意,偏顧漫之早先屢屢壞事,此時聽鄭將軍這話就疑心鄭將軍瞧不起他,心說王鈺就罷了,難不成他還打不過王鏘?

“鄭將軍自己也是敗軍之將,哼,王鏘,依我看,定是你不服家中二老看重王鈺,又覬覦甘姑娘美貌,因此趁人之危,做小人之舉…”王鏘一再被顧漫之誹謗,心道顧漫之憑藉的不過是楚徊的寵信罷了,此外他還有什麼能耐?一氣之下,又揮著拳頭砸向顧漫之。

原本勸架的鄭將軍,也因顧漫之那一句敗軍之將心急起來,正愁沒處洩心中的苦悶,便與王鏘一同對付顧漫之。

眼瞅著楚徊的人過來喧賓奪主,楚律走出屏風對楚靜喬招了招手,再看一眼那圓滑又心思靈活的縣令,心道正好趁機將楚靜喬出王府離著賀蘭淳遠一些,說道:“你年後便先隨著武先生去處置益陽府的這些瑣碎官司,如何審如何判,切記要多跟縣令、武先生學一學。”

“是。”楚靜喬回道,若是往,她指不定會覺得楚律大材小用,小看了她,此時深深地體會到就連個芝麻小官也有些深奧的處世之道,因此也不敢妄稱自己有什麼大才。

“知己可要去賞雪?”

“不用了,王妃要去給本王量體裁衣。”楚律說著,瞄了一眼依舊透過屏風看向那纏鬥三人的石清妍,心道那細長的皮尺石清妍到底打算如何用?

石清妍眼睛瞅著那打著的三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為老不尊,三個人加起來,得有個一百二十歲了吧。”她聲音不高不低,卻也叫王、顧、鄭三人都聽到了,正逞勇鬥狠的三人有些尷尬地收了手。

楚律有些輕蔑地看向那三個因甘棠打起來的男人“莫管他們,王妃,咱們…”

“王爺,喜事,喜事。”顧逸之的聲音打斷了楚律的話,也叫顧漫之越地尷尬。

顧逸之原是聽說楚律人在前廳,因此便尋過來的,此時進了廳裡,瞧見這顧漫之臉上又青一片紫一片,又看鄭將軍、王鏘也是瘀傷一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顧漫之咬牙切齒,瞥了一眼,見甘棠被人扶到椅子上還沒醒來,又在心裡唾罵了王鏘一聲。

“鄭將軍,走,咱們跟陛下回話去。”料想這“公堂”成了戲臺子,也沒人再在意甘棠狀告他的事,王鏘便拉著鄭將軍說道。

顧漫之低垂了頭,唯恐王鏘惡人先告狀,便也忙跟了過去。

那知縣出聲道:“王爺,這官司就這麼了了吧?”

“了了吧。”楚律說道,因甘棠這次態度太過反覆,略想一想,他便信了石清妍的話,心道甘棠果然非尋常人,只是這般誣陷王鏘,又有些對不住王鏘對她的關切。將這事放下,便又急於得知顧逸之說的到底是什麼喜事。

那知縣也識趣,也不追究這糊塗官司到底要如何了了,就向外退去。

顧逸之看了眼從屏風後走出的何必問,有些猶豫。

“有話直說吧,何公子為人磊落,叫他聽了也無礙。”楚律說道,既然是喜事,便不怕被何必問聽到,反倒更有利於拉攏何必問。

顧逸之看楚律點頭,忙說道:“王爺,司徒尚已經進了益陽府了,傍晚便可到軍營。”

“燕回關的事了了?”楚律驚喜道,雖有楚恆的十萬大軍,但這冰天雪地的,攻守都不便宜,他原以為要等明年這事才能了結,隨即又有些疑慮,心道燕回關沒事了,若是楚恆的兵馬一走,鍾將軍便**益陽府呢?

“是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樁喜事呢。”顧逸之笑道。

“有話直說。”楚律對顧逸之一直賣關子很是不喜。

顧逸之忽地背後一涼,直覺地看向屏風邊上,恰看見石清妍出頭來,看石清妍睜大一雙杏仁眼看他,頓時語,心道怎地自己那“喜事”二字還能這般痛快地說出來,呵呵笑了兩聲,靈機一動,說道:“屬下還有一喜,便是鍾將軍積勞成疾,如今燕回關的事瞭解了,便病倒了。想來鍾將軍是要留在燕回關不能動了。”楚律因看見顧逸之遲疑了,便知顧逸之有話不便當著旁人的面說,笑道:“去書房說吧。”又轉向石清妍“王妃且回去歇息吧。”說著,便領著顧逸之向外頭去。

′言曉、楚靜喬待要跟上,便聽楚律對這二人說:“武先生領著郡主去外頭處理這些小事吧,也叫郡主知道這益陽府跟京城到底有何處不同。”

“是。”早先還被當做公堂的前廳,此時立時沒了旁人,石清妍、何必問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有鬼。”必問走到甘棠身邊,伸出手指在甘棠鼻下試探一番,隨即負手說道:“師妹,醒來吧。”說完,不見甘棠動,便搖了搖頭。

“方才的事,必問早一便告訴了皇帝。”

“告訴了他也無妨,且叫皇帝知道,錦王、瑞王都比他這皇帝早派出了人去援救燕回關,最沉住得氣的,就是他這皇帝了。”石清妍說道,仔細看了看甘棠的臉“你**跟甘棠長得像嗎?”伸手在甘棠臉上摸了一下,只覺得手指下的肌膚又細膩又水潤。

“有四分相像,師妹跟師孃更像一些。”何必問看楚靜喬的丫頭將甘棠彆扭地歪著脖子擺在椅子上,心知甘棠這會子難受的很,便又嘆氣一聲“知己叫必問送了師妹回去吧。師妹,你若不醒來,必問就要抱著你出去了。”甘棠眼睫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來。

“走吧。”何必問說道。

甘棠不甘心地站起身來,低著頭,不肯去石清妍,也不去看何必問,說道:“師兄,甘棠自己…”

“走。”何必問猛地一沉聲。

甘棠見何必問動怒了,身子不一顫,便忙跟著何必問向外去。

石清妍心道何必問這人當真心軟,這是怕自己趁著甘棠裝暈戲她?在椅子上坐下,又想顧逸之要跟楚律說的喜事是什麼喜事?

那邊廂書房裡,楚律總算從顧逸之嘴裡聽說了是什麼喜事。

“王爺,這可是個大好時機。鍾將軍因陛下遲遲不向燕回關派兵對陛下心灰意冷,瑞王妃聽聞鍾將軍膝下有一愛女,便籌謀為瑞王聘了鍾姑娘進瑞王府。如今鍾將軍屬意王爺,鍾將軍的意思,是請錦王府先瑞王府一步向鍾家提親。聘禮等等,一些從簡,王爺只接了鍾姑娘回王府就是,至於鍾姑娘是做側妃,還是庶妃,鍾將軍都沒有怨言。”顧逸之說道,心道若是能得了鍾將軍相助,益陽府便能將燕回關納入囊中,再籌劃亙州府、上京等事,就沒了後顧之憂。

楚律皺起眉來,反問顧逸之:“你以為王妃會替本王聘了鍾姑娘?”顧逸之心知石清妍的子是不能的,有些吐吐地勸道:“王爺去勸說王妃一回,王妃通情達理,定會為了王爺的前程答應此事。畢竟,瑞王不在中洲府,瑞王妃都替瑞王想到了此事。”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但倘若做不了雞頭,那便只能盼著他的上峰楚律成龍。

楚律也知若能得了鍾將軍相助,便等於如虎添翼,但石清妍那子,連石藍婕也容不下,更別說一個要進了錦王府做庶妃、側妃的鐘姑娘了。但若叫他一口回絕此事,他又有些不甘心。

“…王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去勸一勸王妃吧,王妃定然也望夫成龍,盼著王爺能夠成就大業。”顧逸之嘴上勸說楚律,心裡不住地安自己石清妍定不會知道他勸說楚律的話,也定然不會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