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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幾家歡喜幾家愁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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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的眉頭隨著顧逸之的話擰了起來,沉重地說道:“陛下,何必問的話是真的。”必問有些自得地說道:“王爺過獎了,必問知遍佈天下,跟頤王、熙王也有些買賣來往――正經的買賣――是以早早知道這些還是能夠的。”

“正經買賣?可是倒賣關外的戰馬?”賀蘭辭因跟何必問合夥做著這買賣,因此立時開口問。

“正是――不過陛下、王爺們放心,必問賣給他們的都是外強中乾的馬匹。”何必問笑著撇清自己的干係,隨即手指又指向從亙州府,再到上京最後繞過江南一**最後直到益陽府的道路。

楚徊抿著嘴,心道若不是楚律剷除了他的暗探,此時他也該收到消息了,遲疑地問:“這是他們進攻上京的路線?”

“不,必問將這麼大的消息告訴陛下、王爺們,陛下、王爺們總要賞賜必問一二,必問準備拿了亙州府的上等木材運到江南換了絲綢,然後再將絲綢運到益陽府、中洲府換了皮、人參、鹿茸,還請陛下、王爺們給個方便…”

“三哥以為如何?”楚徊急忙問道,無暇去理會何必問此時就討要封賞的事,心道當真人不可貌相,熙王、頤王竟然這般不省事。

楚律嘆息一聲,說道:“陛下,想來餘將軍隨後便會來告訴陛下此事,請陛下稍安勿躁。”說著,見楚徊站起身來,便也站了起來。

楚恆說道:“三哥、四哥,我們回錦王府商討一下如何應對吧。”說著,扯過賀蘭辭、王鈺手上的絲絹,見這絲絹滑不留手,乃是上等之物,暗道何必問這人當真愛炫耀,瞟了他一眼,想起當年先帝替他請甘康收他為徒,甘康卻直言拒絕的事,心道賀蘭辭就罷了,這甘康到底是為了什麼收何必問為徒?

自家人鬥起來永遠比對付外人狠多了,楚家此時另外兩兄弟勾結著要造反,於是益陽府內的楚家三兄弟便分外齊心合力,比之對付燕回關外的外族更加用心,因此地不是商議大事的地方,於是三人便領著各自的隨從向外去。

石清妍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瞧見原本軟磨硬泡哄著她出來的楚律將她漏在這邊不管了,淡淡地說道:“都說愛美人更愛江山,又有哪個當真能辦得到?”

“都說禮賢下士,還不是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只怕後必問的商路也難打通。”何必問心有慼慼焉地說道,隨即不避嫌地坐在石清妍旁邊,暗道這裹著臉的王妃被漏下來就算了,他這第一才子怎也被人忘在這邊了?

“再自稱必問本王妃把你舌頭割了。”石清妍蹙眉道,手指點在小几上,心道頤王、熙王造反她也無能為力,陵園那邊她一個又去不得,如今人被漏在這邊了,不如就去自己的酒樓裡瞧一瞧。

“必問陪著王妃在益陽府逛一逛?”石清妍扭頭瞥了何必問一眼,又轉過頭來,隨即又堆著笑臉轉過臉來,說道:“咱們談談生意吧,你在益陽府開鋪子,我手頭上有許多鋪面,我賣給你吧。”

“鋪面在哪裡?待必問查看一番再說。”

“還沒蓋好,聽我們王爺的意思是要再建外城,你先給了銀子,有了銀子我們王爺好將外城鋪面蓋的漂漂亮亮的,還有餘錢能倒騰旁的事,到時候內城外城的鋪面隨你挑。”必問從上拿出巴掌大的金算盤來,撥了撥金算盤上的翡翠珠子,說道:“王妃當真是賢良淑德一心為王爺著想,但就跟王妃的個子一樣,這鋪面未必能蓋出來,蓋出來了,也未必能做買賣。兵荒馬亂的,必問不敢隨便丟出金子。”

“何先生就大膽賭一賭,瞧瞧頤王、熙王能不能成氣候。若知道,要是頤王、熙王成事了,指不定皇帝遷都益陽城,這邊的鋪子更值錢呢。”必問聽石清妍暗示若是頤王、熙王攻下上京,楚律便挾天子以令諸侯令楚徊遷都益陽城,笑了笑,心道石清妍好大膽子敢說這事,撥了撥算盤,嘖嘖兩聲。

“這叫做算盤?”石清妍探著頭問。

“王妃沒見過?”

“嗯。”石清妍點了點頭,瞅著那脆生生的翡翠、白生生的手指了口唾沫,暗道若是楚律有這樣的手,她就天天拿在嘴邊啃一啃。

“請王妃過目。”何必問將算盤遞給石清妍,看石清妍拿了算盤在手上胡亂地撥,便知她當真不會用算盤,拿過算盤唰地一抖,隨即將上面珠子向上撥去“上頭兩行一粒算作五,下面一粒算作一,前頭是萬千百十,這是八。”

“這是八十八?”石清妍撥了十位上的珠子。

“王妃當真聰穎過人。”何必問百無聊賴地說道,暗道楚徊、楚律、楚恆都在益陽府,若不趁此時機說服三人答應給他開通上路,減輕賦稅,那他此次過來就算是徒勞無功了――若是楚徊三兄弟對付不了熙王、頤王兩位兄長,那他更是徒勞無功了。

石清妍撥了撥珠子,隨即說道:“我瞧著我們王爺那實心眼的是要幫著皇帝對付頤王、熙王了,但也不能白幫,那亙州府我瞧著不錯,得歸了我們,還有益陽府、亙州府中間那地,也得歸了我們。到時候修了運河,直接將亙州府、益陽府連成一片得了,江南人喜歡亙州的木頭,益陽府人喜歡江南的絲絹,直接用運河來回運送就好。”必問正無聊地想撇開石清妍獨自去逛一逛益陽府,聽石清妍這般說,便忙堆著笑臉扭過頭來,笑道:“王妃當真以為陛下會將亙州府給了錦王爺?”

“要麼亙州府歸了我,要麼皇帝遷都益陽府,何才子以為我這矮子王妃憑什麼叫王爺將我領出來?”石清妍自信地看向何必問。

必問怔住,手指在算盤上撥了兩下,心道就算是當今太后也沒膽量說出這種話來,沉一番,細想一下這些時叫人在益陽府打聽來的事,說道:“王妃究竟能當益陽府多大的家?”

“何才子究竟有多少金子?”必問淡淡地一笑:“王妃以為甘先生為何收我為徒?王妃又可知必問這第一才子的名頭花費了多少金子?”石清妍輕輕地一嘆:“何才子以為益陽府怎會推遲宵?何才子又以為皇帝為何會困在益陽府?”必問敬佩地起身,心道這枕邊風當真是又猛又烈,恭敬地拱手道:“人不可貌相,必問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妃見諒。”石清妍端莊地站起來還禮,叉著雙手行了萬福,暗道這人能夠打動甘康,那可當真是富可敵國了“本人又何嘗不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必問拱手請石清妍坐下“咱們要從何說起?”

“漕運、碼頭鋪子遲些再說。想來那時候我們王爺忙的很,他身邊大大小小的人也不及何才子通買賣。因此,咱們如今說的是等益陽府、亙州府連成一片後,這挖掘運河修建城牆的事。”必問心道這些自古以來就都是衙門朝廷的事,如今他們說這些有什麼用,笑道:“王妃,這些事何某不上手吧。”

“聽你的口氣買賣做的大的,既然如此,將運河城牆的事承包給你又如何?你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土木的價錢。與其徭役百姓叫他們去修建城牆,不如叫他們被何先生招納過去領了工錢修建城牆。如此他們手上有了銀子,何才子的鋪子才有買賣,本王妃才能拿到賦稅。”

“王妃要先給了必問金子,必問才會替王妃去修建城牆。”

“金子?拿了鋪面、碼頭漕運來換。”必問有些口渴,見屋子裡並未放下茶盞,便,在心裡盤算一番,心道自己替石清妍修建城牆,蓋上牌樓,挖了運河,然後拿了漕運、鋪面抵承包的工錢,如此自己也算賺了;但分文不出的石清妍白得了賦稅,真真是空手套白狼啊…“王妃的意思是,必問要想承包城牆、運河,要先給一些金子?”

“當然,不然我們王爺如何能得了亙州府,何才子如何能承包?”石清妍理所當然地說道。

必問嘆息道:“王妃當真是做買賣的行家。”

“那你給不給金子?”必問笑道:“賀蘭一心忠於錦王爺,必問情願將金子押在他身上。”說完,心想能見識到這麼一位三言兩句便說得他心服口服的高手,此次來益陽府也算不得白來了,只是那位錦王爺若知道石王妃口中益陽府、亙州府都是她的,心中做何想。但不管楚律這位王爺如何,他何必問都要將石清妍引做知己了。

兩人相識一笑,泯了初相識時的恩仇。

“必問送王妃回府?”

“免了,本王妃等王爺來接我。”

“王爺眼下忙得很。”

“不妨礙,本王妃想矯情的時候天塌下來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