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人人都愛小篾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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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常理,耿業自幼“伺候”太后,家裡人又都獲罪放了,尋常人家是看不上他的。但偏偏,似孫蘭芝這些女人私心裡都以為耿家遭了那些事,耿業就會沒資格挑娘子的人選,想嫁他就嫁了;只要她們嫁妝夠豐厚,就能拿捏得住小篾片,小篾片也能像伺候太后一樣伺候她們。
石清妍雖知孫蘭芝等人的念頭有些貶低了耿業,但同是女人也明白她們的心思——“拿捏”二字雖不好聽,卻好過子;但石夫人的心思,她就有些糊塗了,心裡猜測石夫人橫一手,是因為小篾片名氣大,說出來沒人說她虧待石藍婕,小篾片父兄被放,耿家勢力全沒了,又不會太過便宜了石藍婕。
“母親,我說過了你們家的事你們自家處置。我是王妃,你知道幹王妃的有多忙嗎?後逢年過節來一遭就行了,沒事別過來了。”石清妍鄭重地對石夫人說道。
石夫人一噎,那“你們家”三個字,說明石清妍已經將自己跟石家分開了,因她這般絕情,心裡很是傷心,臉上的笑也險些掛不住。
石清妍因石夫人的話,也沒了興趣去看楚律他們父子四個幹嘛去,為表示自己很忙,沒空搭理石夫人,就轉身進房裡午睡去了。
石夫人只得從蒲榮院裡出來,在儀門下上了轎子,自己盤算著如何跟舒雋猛士、耿業這兩人提親,待從角門出來,聽到外頭的聲音,便開簾子向外看一眼,只瞧見大門外兩個小廝撐著傘,傘下三位小公子啊啊地在筐子裡笑著,楚律就坐在兩個筐之間的椅子上,翹著腿呷著茶,姿態七分閒適中帶著三分炫耀。
石夫人在心裡不由地想石紅蓮若是嫁過來會如何,只是稍稍想想,便將這念頭歇下,心知這話當著石紅蓮的面提不得,不然會叫石紅蓮越傷心。
石夫人這般想,便回了石家,待回家之後,因她臉不好,石綰綰、石紅蓮忙圍過去。
“你們嫂子呢?”石夫人悻悻地問,沒個兒媳婦伺候著,這幾見來拜訪的人,她總覺得被人看輕了。
“孫家下帖子,大嫂子領著人都過去了。”石紅蓮話裡很是懊喪,心道一個個勢利眼,看她回孃家,就連出門見人也不帶著她去。
除了石大少夫人,其他少夫人原是好心,怕人問起石紅蓮的事令石紅蓮尷尬才不領著她去,不想石紅蓮竟然會這般想。
石綰綰忙道:“小六被賀蘭家接去了,母親,這還沒過門呢,就將人接過去,明著說是咱們家沒收拾好,先叫小六去賀蘭家住幾天,實際上是去教小六賀蘭家家裡頭的規矩呢,這不是打咱們家臉嗎?說咱們家教不出好人嗎?”石夫人心裡不以為這是打臉,畢竟在船上那麼些子,也看出賀蘭家對小六是滿意,對石大少夫人以及石家人不甚滿意,於是乎人家未來的兒媳婦,自然要多關心關心,領回去親自指點一些管家的事,哪裡能由著石大少夫人將人養壞藥窕毒妃。
“…母親,清妍怎麼說?”石紅蓮小心地問道,看石夫人臉越不好,便猜到石清妍定又仗著王妃的身份不給石夫人好臉了。
石夫人勉強笑道:“她照料三位小公子,忙著呢。”說著,因要跟身邊的婆子商議如何叫人跟舒雋猛士、耿業求親的事,便將石紅蓮、石綰綰支走。
石紅蓮從石夫人這邊離開,心道命運不公,滿腔幽憤無處洩,等回到自己房裡想到自己嫁過人、生過孩子,不能名正言順地進了錦王府,便落了幾點淚,忽地又想到了那傳說中被錦王爺金屋藏嬌的司徒靈,以及如今還被楚律贍養著的廣陵候夫人肖氏,暗道肖氏早先跟先帝之間有些不人不鬼,如今不也走出了一片天地?肖氏當初也沒有妃嬪的名分,但據說早年她連太后的顏面也不給;她雖沒有子女,但嫡親的外甥楚律對她十分孝順…
思量一番,石紅蓮心道自己總歸是不能名正言順進了錦王府的,不若將司徒靈取而代之,如此也免得司徒靈背後給石清妍使壞;如此一來,若是她僥倖在外生了孩子,自然能夠叫石老夫人她們替她說項;即便沒有孩子,能像肖氏那樣過一輩子,也不枉此生;且還能給她在京裡的孩子撐。
石紅蓮料定石清妍不會幫她,就打定注意先不聲地石家過幾,等到石夫人她們鬆懈了,不似現在這般看住她,就去會一會司徒靈,司徒靈是楚律外室,石清妍又厲害的很,司徒靈自然怕去見石清妍,自己大可以拿著抓了司徒靈去見石清妍著司徒靈將自己介紹給楚律。到時候生米煮成飯,石清妍不想承認她也不成…
不提石紅蓮是如何算計,但說錦王府大門外,楚律一條腿架在另一條修長的腿上,單手扶著那誰坐在自己支起來的腿上,人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悠哉地捧著一盞茶慢慢地呷著,架起來的腿不住地上下顛簸,惹得那誰拍著呼呼的爪子不住地哈哈笑。
賢淑、賢惠兄弟二人扶著筐子站著,也隨著那誰啊啊地叫著搖著竹筐盯著楚律看,彷彿在說時間到了一般。
掐算著時間到了,翠墨將那誰抱下來,等楚律換了腿,便將賢惠放了上去顛著。
聶老頭一肚子火氣,瞪大一雙耷拉著眼皮子的眼睛看著楚律。
原本一番宣揚,許多人見楚律並不像楚徊那般大興文字獄,便大著膽子過來聽他說話。
他見楚律挑了三個小公子過來,心裡也因楚律捧場到,瞧見三個小公子,心裡也喜歡,可誰知後頭隨他說得口乾舌燥,來的人只管去觀察錦王爺如何帶孩子,見識見識錦王府的貴公子是什麼樣,壓沒人聽他說話了。
“耿才子,你再將妃嬪去上國寺糟蹋錢的話說一說。”聶老頭有些怨氣地說道。
耿業皺著眉頭,不耐煩說那些枯燥乏味的話,於是對聶老頭說道:“老頭,我能說點有意思的不?”聶老頭一愣,暗道耿業若是說的是有意思的話,難免就是些上不了檯面…罷了,瞧見下頭的人裡頭有才名遠播的文人,也有大字不識的人,便示意耿業儘量說得妙趣橫生一些,自己個去楚律身邊坐著,先拿了滿是雞皮的手遞給賢淑握著,然後說道:“錦王爺,天熱,別熱到小公子,你領著他們回去吧。”
“熱不著。”楚律說道,又示意翠墨等人趕緊給賢淑三個喂水。
聶老頭拿了拇指摸索著賢淑的白的小手,又看了眼那誰,一咬牙,心想自己胡亂編出一些話來,也要叫楚律將三個孩子抱回去,說道:“王爺,下頭人都說王爺家不是三個小公子嘛,怎地這抱出來的事兩個公子,一位姑娘。”楚律一愣,向那誰看去,只見那誰在京城一人獨大慣了,此時見楚律抱了賢惠,便伸手要來抓他的衣襟,那誰模樣跟石清妍可謂是一模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櫻桃小嘴,尖尖的下巴,瞧著就似個女孩兒,沒有賢淑、賢惠身上的“男子氣概”細看那誰指著賢惠喊的時候還翹著蘭花指倒黴小子與魔法女。
“下頭人,真這樣說?”楚律一邊顛著腿,一邊問,將茶盞遞給下人,伸手將那誰翹著的小拇指壓下去。
聶老頭鄭重地點了點頭“老夫知道幾家怕兒子養不活,就將兒子當成女孩兒養的,等兒子長大了,子改不過來,一個個都好男風呢。”楚律倒了一口氣,又見何必問遠遠走來,瞧見何必問身上的衣裳跟那誰的一模一樣,都是大紅的衣襟上綴著花的,心裡莫名地冒出酸水來。
必問過來了,那誰就不跟賢惠爭楚律了,張著手叫何必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