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無情棄不能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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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靜喬躺在上養傷,又聽說石清妍當真沒叫石漠風進門,石漠風也因為賭氣出去住了,心裡覺得他們乃是親兄妹,石清妍怎會當真忍心將石漠風逐出王府,不過是礙於她的臉面不好就此放過石漠風罷了。這般想,她心裡就覺得自己該跟石漠風握手言和,只有他們言和了,石清妍才能順水推舟地跟石漠風兄妹和睦。
因想著投桃報李,楚靜喬比石清妍還急著叫他們兄妹重歸於好,於是等到才剛能下的時候,楚靜喬就先吩咐手下“叫咱們的人分成兩撥,逮著哪一石舅爺不留心的時候,一撥裝作要擒住他的模樣嚇唬嚇唬他;一撥就趕著去救人。”於是乎,當初冬的暴雨落下後,離了王府只能靠著古家接濟幾件衣裳的石漠風穿著一身不甚華麗的大氈,拱肩縮背地騎著租來的馬,等著去城外跟何探花匯合,半路上就瞧見一群野之人拉著一柔弱女子欺凌,因見那女子衣裳眼看就要被扯開,石漠風不及多想,就單槍匹馬過去,三五下之後,驅散了那些人,待要去救那女子,又瞧出那女子身上的破綻,心中狐疑,也不敢下馬靠近,拋下自己的大氈給那女子遮身後也不報上姓名就要離去,誰知那女子藉著起身道謝,手一揚撒了一把**,風一刮,那**就吹到他臉上,腳上一軟,就見自己落了馬。
連著來兩次被人藥倒,石漠風心裡又氣又惱,身子軟軟的卻還是耳聰目明,只見早先那群人去而復返,只聽他們說道:“石家就這小少爺最好抓住,有了他,王爺也能著石將軍就範。”
“是呢,亙州府都被錦王爺佔住了,咱們也沒了退路,只能破釜沉舟地跟石將軍硬幹了!”石漠風心道不好,竟然是頤王、熙王的人,他們要抓住自己要挾石將軍呢!
才想著,卻忽地又聽遠遠地傳來一聲“公主,王妃當真說要在這外城前多蓋了土地廟?”
“那是當然,母妃說,一來禮多神仙不怪,二來也有個地方叫趕路的人歇歇腳。”石漠風聽到楚靜喬的聲音心裡一喜,待要喊出來,又不出聲音,只能拼命地扭著頭鬧出動靜叫楚靜喬聽見。
綁著石漠風的人趕緊將石漠風拖著向路邊停著的馬車裡裝,隨即又趕緊驅馬前進。
石漠風心道完了,自己要成為人質了,此時被人捆住,這馬車裡又滿是臭氣,聞著不像是運人的馬車,只怕沒人想到他會被抓進這馬車裡,這馬車又忽地停住,叫他一個猝不及防臉面狠狠地撞在了車壁上。
“幾位,不知小的犯了什麼事?”趕著馬車的人故作惶恐地問。
“聽你的口音,你是亙州府的人?我怎麼瞧著你有些面善,你可是前不久才去過中洲府?”石漠風心道總算遇到機靈人了。
“小的是亙州府的,那邊兵荒馬亂,這才背井離鄉地來了這邊,每替人運送泔水,賺上幾文銀子過活。哪裡敢去了中洲府?那邊的瑞王妃吃孩子呢。”
“是不是認錯人了?看他老實巴的?”又有人問。
最先跟趕車的人說話的那位彷彿想了想,就不耐煩地說道:“趕緊走,趕緊走,莫攔著公主的路。”石漠風心裡一涼,心說那說認錯人的是楚靜喬身邊哪一個酒囊飯袋?見馬車動了,就拼命地拿了腦袋去撞馬車,雖是如此,卻見自己當真被人抓走了。
因他這般不配合,抓住他的人又狠狠地揍了他一通。
石漠風連悶哼都哼不出來,心裡叫苦不迭,忽地聽有人喊“鳳崎公主的人又回來了。”隨即馬車一陣狂奔,身在馬車中,石漠風只能聽到馬車外的刀劍相擊聲,呼痛聲,求饒聲,等了半,終於有人拆開了馬車後的擋板,只聽那人似是十分驚訝地衝外頭喊道:“公主,舅爺果然在裡頭。”隨即那人又忙著給石漠風解開身上的繩子,忙著將石漠風拉了出來。
石漠風一身酸氣,又站不住,臉上又有些疑似十分嚴重的傷口,是以楚靜喬見了,不大吃一驚道:“小舅舅,你怎麼這樣了?”石漠風如今也知道楚靜喬為何要陷害她,因聽人轉述了石清妍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此時訕訕的,心裡百味雜陳,只是說不出話來。
“快些,送了小舅舅回王府裡診治。”
“…公主,王妃不許石舅爺進門。”楚靜喬身邊一隨從說道。
“哎呀,這會子哪裡是管那些事的時候,救人要緊。”楚靜喬忙道“把舅爺送到我的馬車裡,小舅舅,若不是你掉下一隻鞋子,我又覺得那賊子聲音耳,你險些就被抓走了。”石漠風說不出話,心道這也太巧合了一些,但眼下他說不得話,只能由著楚靜遷處置了,將狐疑藏在心底,暗道藉著這機會跟楚靜喬和好也好――反正那打他都已經捱了,再找機會算計了楚靜喬就是,於是順從地被人上了楚靜喬的馬車。
在馬車裡跟楚靜喬面面相覷,又見楚靜喬坐下時要小心翼翼,心想石清妍當真重罰楚靜喬了?
待進了益陽城,能夠說話了,石漠風開口道:“多謝公主救命之恩。”這“救命之恩”四個字說得一個字比一個字低沉。
楚靜喬也不管石漠風看穿她的把戲沒有,笑道:“小舅舅太客氣了,不知小舅舅壓下多少銀子做賭注?那你可得等著虧本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說著,見石漠風衝她翻白眼,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託著臉說道:“本公主呢,將來是要像父王、母妃一樣過子的,連孫姨娘那四個點綴的姨娘也不能有。”
“不光是我一個人去賭了,探花郎也叫我替他下了賭注。”石漠風身上疼的厲害,自然想要報復回去,先有男女之別,後有長幼之分,不能對楚靜喬下狠手,只能另闢蹊徑地挑撥。
“…幹叔也下賭注了?”楚靜喬愕然地看向石漠風。
石漠風肯定地點頭。
楚靜喬心裡一涼,就又拿了手託著臉,心道也是,何探花對著她舉止輕浮,對著旁人,便是個丫頭也是溫文有禮,想來他是將自己看成了荒的公主,因此想調戲就調戲自己。眼睛一酸,忍住淚水,就對石漠風說道:“小舅舅,咱們握手言和吧,別叫母妃夾在裡頭為難。”石漠風不料楚靜喬說這話,遲疑地問:“…王妃為難了?”
“小舅舅這說的是什麼話,母妃是你妹妹,如今狠心將你攆出去,外頭又有這麼些準備抓了你要挾石將軍的人,她怎會不為難?”楚靜喬說的理所當然,反倒叫石漠風羞愧起來,尤其是一口一聲小舅舅,細想想,他委實沒有做人家小舅舅的樣子。往裡一是心裡覺得石清妍不像是石家女兒,二是覺得楚靜喬壓跟他們石家沒有關係,因此就跟沒事人一般隨著旁人一同看楚靜喬笑話,此時又聽楚靜喬這般說,心裡越慚愧,暗道自己還不如楚靜喬這晚輩懂事。
“其實,探花郎他…”
“小舅舅別再提他,誰愛管他的事。”石漠風見楚靜喬說這話話裡就帶了哭腔,不由地慌了,心想自己又作孽了,楚靜喬是當真對何探花動了心了“他就買了一個…”
“都說了別再提他了。”楚靜遷氣急道,又拿了帕子抹著眼淚,哭道:“隨他怎麼想去,反正我是不能像旁人家的女兒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他瞧不起我,我還非要瞧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