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21]男人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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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卻又好像不太明白,將意如的話在心裡慢慢再過一遍,她忽然心中一動,說道:“青天…那個…師傅他是不是從小就很出眾,從來沒有人敢輕視他,從來沒有人欺侮過他?”意如好似用了半天時間才明白她說的意思,一臉不解地道:“當然了,他從來都是很出的,哪有人敢欺侮他。”
“那是不是他學什麼都特別容易,從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困難?”
“是的。他不管學什麼從來不用第二遍,他的天賦很…”
“好啦,不要再跟我提那該死的天賦了,”卓越越很直接的打斷意如,在她茫然不解的注視下說道:“這世上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做什麼都是第一,不管要什麼都能得到,所以這種人是很自大很驕傲的,他們通常都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處的地位與從不同,所以從來沒有軟弱無力或是期待求助的時候,因為他們,更習慣給予。”
“給予別人幫助,享受的目光,那是天經地意的事。不過這種人卻有一個至命傷,我們那個時代就要對這樣的人施以挫折教育,就是在一帆風順的人身上施加一點不順利。”
“這是為什麼呢?何況他那樣的人…又有誰能讓他不順利?”意如的眼睛越來越茫,這對她而言,已經跟聽天書沒什麼分別了。
“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嘗試一點兒挫敗,因為一個太順利太強大了的人往往外表堅強,心裡卻是自私而脆弱。那位青天師傅…其實就是這樣的,”卓越越一邊說一邊瞟了意如一眼,她臉上的神還在茫,很明顯沒聽懂她的意思。
不過卓越越已經打算一直說下去了“其實我覺得…青天師傅,是一個很霸道很小氣的人呢,就從他破關之後明明已經找到你,卻要悄悄躲一邊觀察的情形來看。他這人佔有慾很強卻又疑心很重。你可以大度的把他這種行為稱之為孩子氣,可這旁觀者清,我卻要說,他分明是在害怕,怕你萬一你對那個救命的樵夫有了情,他都不知應該怎麼應對才好。”意如臉上一紅。略有些責備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他可是,可是你地師傅…你這麼說他很是不敬…”
“就因為他是我師傅我才這麼費力分析他,要不然我哪管這種事呀,要知道這世上最麻煩的莫過於男人這種動物了。”意如忍不住“卟哧”一笑:“你怎麼有這麼些奇怪地話說。”
“這一點也不奇怪。真地。你想一想。師傅他對你不可謂不好了。確實也為你付出了很多…”意如才剛剛略有舒展地神頓時暗淡下來“是呀。他對我真地很好…”
“唉呀。你先別急著幽怨呀。他對你是好。難道你對他就不好了嗎?你一個凡夫俗子。跟著他這樣不會懂得老死滋味地人獨居山林。又因為他地閉關。還一個人孤零零地給拋在一邊一過就是十幾年二十年…嘖嘖嘖。這種事。換成是誰都沒那麼容易辦到…如果不是那個樵夫救你。恐怕你在他破關之前就已經死掉了。那就算他後來創造了靈上界又有什麼用?身為一個女子。最希望地難道不就是心愛地人能陪在身邊嗎?哪怕老去死去。能握著對方地手。在他地注視下閉上眼睛。也是值得地。可是你明知自己也許本等不到他所說地未來地子。卻還是讓他離開你去閉關。與其說是他成全了你。為了和你共度長生地子去努力創造。還不如說是你成就了他無止境地揮自己潛能力地機會。如果沒有你。他或許本就不能創出靈上界來!”意如怔怔看著她。神情似乎有些煥散。直覺地搖頭道:“不。不是這樣地。”卓越越對她地反駁直接無視。想了一想又道:“再來說霆風那次。就算他抱了你一下。那又算得了什麼?你們照顧他長大成人。對你們對他來說。也許都是一家人地覺。因為很想親近很想表達自己地…偷偷地走上來抱一抱你。那也算不了什麼呀。啊。你別做這樣地表情看我啦。我沒在替霆風說話…那人…當然了。也不能排除那傢伙就是天生地反骨一肚子壞水…可是不管怎樣。起碼你是這麼看地。你說起他地神。完全是用那種身為母親地自豪在訴說他地事。既然你心裡把他當兒子來看。青天師傅難道沒有這覺嗎?那兒子抱一抱媽媽又有什麼錯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霆風存了什麼奇怪地念頭。可是青天師傅完全把那一幕看在眼裡了呀。那樣地場景。難道不應該是很溫馨很單純地嗎?只有腦子壞掉地人才會往別地方面去想。”她地小嘴沒一刻閒著。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意如呆呆地聽著。神中地傷怨卻不知不覺地正在慢慢褪去。
“不過,我想師傅他可能是有另外的想法吧,他之所以會逃避你,也許是他以為你對霆風有了心意,又或者,他可能認為你們倆倆相悅…唉呀,反正總結我看到地聽到的,青天師傅就是個對人情事故完全不在行的人。他從來沒受過別人的恩惠,自然不能體會那種地想回報的心情;他沒有嘗試過失敗的經驗,自然也就不懂得在受到挫折時要如何回應;他除了你沒有親人朋友,所以也就不明白這世上還有親情關懷諸如此類和愛情全然無關的情…所以他目睹了那一幕之後,就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心灰意冷,所以才把自己的心也關閉起來,自哀自怨、還有傷心難過地程度也許都一點也不比你差呢…唉!”想到這兩人就這樣因為這誤會錯過了許多美好地光陰,她的心也像是能覺到那傷痛似地微微振動,伸手捂在口好一會,平靜了片刻之後,她又道:“其實情,並不是一帆風順才值得付出和珍藏,經歷挫折,留一點傷痛,卻都能在一切誤會冰釋之後,讓這愛變得更加美麗。你和師傅…唉,若是能夠跨過這一層,那該有多好。”說到這裡,想到意如那委宛傷的樣子,又覺不忍,忙加一句:“這樣的結果完全不能怪你,都怪那個小氣巴拉白白活了那麼久卻還沒育完全的傢伙啦…你別再傷心了,你…”她說著話,自然抬起頭來,可在看清眼前那雙冷峻的鳳目時,她就像被雷劈到一樣,分毫也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