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17］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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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麼？

這實在不是張口就能回答的問題。

從古至今多少歲月中，無數人窮其一生追尋地也不過是這個答案而已吧？

看著卓越越茫地神，青衫人轉向浮冰上的水晶棺，徐徐說道:“小丫頭，你有特別想念，想要為之付出，全心向往的人嗎？”卓越越紅著臉輕輕點頭，想到他此時已經走到自己前面，看不到自己的回覆，忙答:“是的。”

“是嗎？你的經歷怎樣，說出來讓我聽一聽，可好？”他的語氣淡漠，卻有不容人輕視的力度，何況卓越越對此人的覺並無隔閡，當下也不猶豫，稍稍整理一番，就將自己當初懵懂跌落靈上界後遇到甄少容的經過以及以後生的一切事情慢慢說出。

等她說完這一番話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青衫人始終背對著她靜靜出神，也不知是本沒有細聽她的訴說，還是在想著別的什麼事。

她又不敢打擾，只好安靜地待著，思緒遊動，又想起外面也許正逢生死攸關地小顏來，心裡一急，頓時將片刻前那多愁善地情緒壓了下去，問道:“師傅，你能不能幫我和合開天呀？”那人好似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怔了一下，才答:“你這麼急著要出去嗎？”

“是呀，小顏現在不知怎麼樣了呢…那個霆風一動不動地，我都能覺到他身上散的氣場很是強大，小顏不知是不是他對手，何況小顏還說過這次不會再逃的話，真要硬碰硬的化，唉！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卓越越愁眉苦臉地小聲唸叨著。

那人冷冷一哼:“怎麼，這麼會功夫就掛念上小顏了？你的甄少容呢？鄭七天呢？風輕揚呢？”他地語氣中實在有太多地怨懟之氣。使得卓越越赫然一驚。抬頭對著他背景呆了極短地剎那之後。她忽覺一股怒氣升騰而起。忍不住大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那人帶笑不笑地轉過頭。朝她上下打量。冷笑道:“難道不是嗎？從最初遇見絕地甄少容。再到風姿優雅地風輕揚。還有濃眉大眼地鄭七天。乃至外面清秀脫塵地小顏。你記掛地人還真不是一般地多。這樣地三心二意。我這個問題。還真是問道於盲。找錯人了。”

“你…”卓越越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心裡失望焦急憤怒湧作一團。指著他地手也氣地直抖。大叫道:“你才不懂。”

“哦？你懂？同時對三個以上地男子念念在懷。這份情誼。也確實難能可貴。”

“我對他們…和你說地…不一樣地。不是那個意思地。”卓越越給氣地結結巴“可笑之至。有什麼不同？情之為物。應該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地心無旁顧；應該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地生死不離；應該是願得一心人。白不相離地真切情誼。你呢？時刻記在心裡地。又是什麼？”他地語氣漸漸嚴厲。神之間更是一改片刻之前懶洋洋地冷漠神態。長眉挑起。目兇光。仿似眼前面對地是個十惡不赦地正等著他痛下殺手地大罪人。

卓越越對著這個忽然變身地師傅，從開始的不知所措與憤怒。已經慢慢轉變做了全身戒備，她不自由主踏後一步，大聲說道:“人的覺並不是只有一種，對人的情方式也不是隻有愛念…”

“狡辯！”青衫者長眉一軒，右臂揮動的同時，卓越越頓覺身體一輕，被某種力道推趕著往後跌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後的冰壁上再滑下地來，口一陣劇痛。這人瘋了嗎？她念頭才轉。卻見青衫人衣襟又動，不等他再度揮袖，卓越越急忙提氣向一邊撲開，身邊一陣疾風颳面如刀，竟將整塊地冰壁挖開了一個巨大的崩口，碎裂的冰塊滾滾而下，堆的幾乎和卓越越一般大小。

這一次居然和如此地危機擦身而過，卓越越嚇的小臉蒼白，叫道:“喂。住手。你住手呀。”那人不理不睬，淡淡揮袖之間。卻是一陣陣巨風朝著她面撲來，卓越越全神提防，有時能夠躲開，大多數時候，卻都被這風勢帶到，不是被帶著高高跌下就是一次次撞擊冰壁，摔地她全身的骨頭像是斷開一樣，痛不可當。

“瘋子！你瘋了嗎？”忍無可忍之際，卓越越大叫道:“難道你沒有親情沒有朋友沒有同情和過別人的受…”

“哼，這都是你的藉口而已！”沒想到那青衫人竟也在此刻失儀大叫:“都是藉口…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哪知道為什麼？

卓越越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拖著疲憊的身體全力躲閃，一邊卻著實糊的不行，就因為自己說出的經歷就把眼前這個明明一直保持淡定風度的人刺到這個地步？自己地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呀！說到底，就算自己愛完一個又一個也跟他沒關係吧，何況自己還不是那麼回事呢，這要是就這樣給扇死了，豈不是死的也太冤了嗎？

可眼前的情勢卻朝著最壞的方向進行著，他那只是隨心而施的攻擊，在卓越越眼中卻形同死亡的攻勢，片刻的時間，卓越越就已經給的傷痕累累，披頭散。

狼狽不堪地勉強再躲過幾次之後，拖著越來越無力的身體，她忽然心裡一痛。會這樣莫明其妙地死去嗎？如果自己死了，那外面…小顏怎麼辦？長煙雲怎麼辦？甄少容呢？七天哥哥呢？他們都在等待著自己呀。

不，絕不能這麼死了。卓越越眼觀六路，頓時拿定了一個主意，就在她看似為了躲避他地攻擊而閃身逃避之時，她地手中忽然生出一道銀線，遠遠地連在水池中那塊浮冰的水晶棺之上，並且飛快地以一個縱躍，手持銀線蕩了過去，落在棺邊，叫道:“瘋子，你想殺了我嗎？我怕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