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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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不愛她,要是你在外面另外有女人,她也不會爭風吃醋,隨便你怎樣都行。”
“也可以這麼說,還有她的財經學歷背景有助於提升我的形象,再加上門戶相當,我沒有拒絕這件婚事的必要。”丁少輝完全是在商言商的態度,冰冷的語調就像在談論一件商品。
“少輝,這不是在做買賣,這是終生大事,這樣對那女孩不太好吧!你又不愛人家,何必將她娶回來呢?”楊齊聖收起戲謔的態度,開始為從未謀過面的高舒曼擔心。
“有什麼不好?我會給她豐厚的物質、無憂的環境;我還會保護她、照顧她,讓她不受任何的傷害。她和她父母要的就是這個,我們完全互相利用、各取所需,這跟有沒有情似乎沒什麼相關。”他的眼前浮出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盈盈淺笑,那種需要被人呵護在手中的樣子,讓他毫不考慮就同意了雙方父母的建議,這樣他也可以斷了一些女人不切實際的夢想,好好地經營他的事業。
“那她喜歡你嗎?”
“不知道,應該喜歡吧!”他摸了自己的臉一把。
“這麼帥的臉,每個女人看了都會喜歡的。”丁少輝一改嚴肅的口氣。
站在門口的高舒曼,聽了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淚水不悄悄滴落。
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只是一個可以幫助他拓展事業的女人,連一點情的成分都不存在,所有對婚姻的夢想,渴望有一個可以愛她讓她依賴一輩子的男人,沒想到竟會淪落為一種
換的買賣!
雙方父母原是舊識,在他們極力想為第二代牽線下,丁少輝及高舒曼就在一次的餐會上認識。長輩們的態度十分的熱中積極,於是在短期間內婚事即敲定,訂婚與結婚一塊辦。
她沒有反對這件婚事,因為她早就被他俊逸的外表、學者型的談吐所深深引。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的外表是一種
障,曾讓許多女人深陷,而她也是他那麼多女人的其中一個。
她緊握戒子盒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忍住哽咽的哭聲,將戒子盒輕放在門口旁的茶几上,看了最後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舒曼拭乾淚水,走回新娘休息室,一進房間立刻衝進洗手間,怕被蔣瑜華看見她那一臉哭過的痕跡。
“你怎麼了?戒子給他了嗎?”瑜華看見形匆匆的她,不免擔心的問。
“戒子給他了。我沒事,只是有點緊張,一緊張肚子就不舒服。”她在洗手間裡解釋著。
“沒事就好。”
“小豬,我肚子餓了,我想要吃炸雞、薯條。你可不可去幫我買?”她邊說邊用卸妝水塗抹在臉上。
“你這時候要吃炸雞、薯條,你沒問題吧?”瑜華記得舒曼一向對速食不太有興趣的。
“人家好久沒吃了嘛!再說你看過哪個新娘在喜宴上大吃特吃的。”舒曼情非得已的對好友說謊。
“好吧!今天你最大,我就去幫你買,我會快去快回,免得耽誤你換衣服的時間。”說著,瑜華趕忙走出房間。
聽到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舒曼加緊卸妝的速度。她必須把握短短的時間,瑜華頂多十分鐘就會回來,她得利用這十分鐘將自己打理好,才能快速的離開這裡。
清洗完自己粉亮的一張臉,她又將頭髮上的小夾子、頭飾用的鮮花一個一個拔下,原本盤成一個髻的頭髮,頓時披散下來。她趕緊將它束成一個馬尾。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淚水又浮了出來,這是她人生的一大喜事啊!要是她沒有聽到那些話,渾渾噩噩?*墓兆右簿退懍耍豢墒牽熱輝詰彌慫⑺惱嫦啵心敲炊嗟吶撕螅僖參薹ㄆ叫木財募薷恕?br/>所以,在所有人還沒發現之前,她必須逃離這裡。拿起皮包,裡面有瑜華給她的賀禮,還有預先準備要給造型師、服務生、司機等的十幾個紅包。她看了一下數目,有好幾萬,夠她用的,於是她快步離開新娘房。
在經過新郎休息室時,她不自主的停了下來。那裡曾有她最深的期盼,如今卻煙消雲散,忍不住的淚水再度無聲躺下。她沒有回頭的加緊腳步離去,為避免人撞見,她匆忙的走樓梯下去,然後再由飯店的側門離開。
她不敢回家,怕會遇見尚在家裡的父母,只好攔計程車往臺北車站揚長而去。
在偌大的臺北車站,初冬的風徐徐吹來,單薄的襯衫止不住寒意,教她全身不顫抖起來。
她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裡,連東西南北站她都分不清楚。看著人來人往,她開始有點後悔逃婚的舉動;剛剛憑藉著一時之勇跑了出來,現在想想才覺得可怕。雙方都是名人世家,明天的財經版頭條鐵定會用聳動的標題刊登這則新聞,到時雙方的顏面又將至於何地?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走吧!她既然不能嫁給他,不走又能如何。她往車站裡頭走去,總算看到售票的櫃檯。
她走進售票口。
售票員問:“到哪裡?”
“請問最近的一班火車到哪裡?”她實在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