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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要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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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坤道:“那豈不是去了她的地盤?情況只怕會更加危險。”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楚薇便想起他背叛的事情來,當即提劍衝過來道:“我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趙平連忙上前攔住母親,王文英則煽風點火,只顧揶揄,碧如秀眉微皺,忽然奪過楚薇的劍來大聲道:“都別吵了!”眾人安靜下來。

只見她將那寶劍橫在脖子上,對楚薇冷笑道:“為什麼要破解呢?既然中了這蠱蟲,我也不願與你苟活這世間,我一死你也得死,咱們黃泉路上再見吧。”一邊說一邊慘笑著就拿劍往脖子上抹去。楚薇嚇得魂飛魄散,忽然大聲道:“且慢!”碧如卻只是惘若未聞。楚薇又大叫道:“別死!你肚子裡已經有了小孩。”碧如聽了當即愣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楚薇道:“你不相信的話,就自己把脈。”碧如連忙將手放在耳邊聽了一聽,果然喜脈湧動。

不用說,這是趙尋的孩子,真是冤孽,她與趙羽多年夫未曾得子,誰知竟與庶子有了孩子。一剎那間,碧如想了很多。

她做夢都想要個孩子,故此還有些嫉妒楚薇。如今有了,固然是一個孽種,到底是條小生命,一時母大起,也就沒了去世之意。楚薇見她臉恢復柔和,當即放下心來,奪去她的寶劍道:“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你可別做傻事。”碧如一把將她推開,長袖一揮,施展輕功飄然而去,當下眾人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回了楊府,自然不可避免地大吵了一架。

不過這一次楚薇完全落了下風,趙平以斷絕母子關係為威脅,她吃了化功散,使其一年之內功力不存,又將其軟在後花園中,不讓見外人,楊正坤也因此而保了一條命。

趙平當然恨不得死楊正坤,可惜王文英倒是對他十分袒護,這個家也就勉強維持原來的樣子。

轉眼已到冬季,碧如終於要大婚,婚前的頭一天,碧如將自己懷有身孕的情況告訴了湯若望,本以為他會嫌棄自己,從此棄之如敝履,倒也不用自己承擔悔婚的罪名,以免招來太后怪罪。

誰料湯若望這西洋人很不介意女子貞,反倒佩她的坦誠,已然願意將其納為正,還答應不納妾不管錢,碧如自從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情大變,只盼過安穩子,一切行為變成為了腹中孩兒的前途,自然願意改嫁。

彼時婉寧已被順治封為皇貴妃,攝六宮事,為後宮之首,正宮皇后反倒退而其次,聞及父親的庶母改嫁,於是邀了特旨,將碧如招到宮內問話。碧如心中忐忑,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婉寧。

也不知她對自己改嫁之事有沒有意見,會不會對自己不利,然而聖旨難違,只得卯時起,讓婢女大妝一番,略進了一些粥,便跟著一群太監宮女匆匆進了紫城,一路來到承幹宮,彼時天微亮,碧如剛進了宮門,就有一個宮女過來道:“奉皇貴妃懿旨。”碧如只得跪下聽宣,那宮女傲然道:“本宮有二問,請郡主作答,答完了咱們再面談。第一,如今本宮該如何稱呼你?”碧如便知不好,只得道:“臣妾已然改嫁,與往的趙家沒有任何關係,貴妃娘娘隨便稱呼就是。”宮女又道:“很好,娘娘有第二問,你可曾知曉先父之死正是為你而起?”碧如大驚,抬頭道:“你說什麼?”那宮女呸了一聲,又重述了一遍。碧如道:“此話從何說起?”那宮女道:“那就是你不知道了?”碧如連忙道:“臣妾的確不知,還請娘娘親自示下。”那宮女冷笑道:“哎呦,我的郡主娘娘,你難道不知?我們娘娘其實本是恥於與你會面,所以才讓我來這裡跟你說話,你有什麼話只管跟我說吧。”碧如心中焦急。

那顧她冷嘲熱諷,當年趙羽昏的原因她本無從知曉,還當是練功走火入魔,現在聽來似乎是與自己有莫大的干係,連忙拉住那宮女的手道:“我有急事要見娘娘!”那宮女卻不動如山,只管翻白眼,冷冷笑道:“你求我有什麼用,這可是娘娘的懿旨。”兩個人正吵嚷的厲害,忽然有個慵懶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道:“算了,小,你讓她進來吧!

還有,把奴才們都打發走,我只跟她一個人說說。”那個叫小的宮女神情立刻變的極為恭敬,轉身彎道:“是,娘娘。”說畢招了招手,帶著裡裡外外一眾奴才們列隊離了承幹宮。

***眼見婉寧這般作態,碧如既憤怒又有些傷,回想當年羅芸生下婉寧後,就被趙羽一直關押在辛者庫當差,婉寧自小就沒能見著生母,稍微大一點又被海蘭珠安排到董鄂家做養女,因此至今不少人都叫她董鄂妃而未知真名,一直以來母女兩個就極難見面,楚薇又十分不待見她,別人就更不想招惹她們母女,唯獨碧如菩薩心腸。

看著她母女一個多愁一個多病,十分可憐,因此反比別人更照顧有加,不但替她們傳遞信物,私底下也經常安排兩人見面。二人一直也十分承情,但凡婉寧回家探親,只在碧如房中留宿,額娘叫的十分親熱。

未料到婉寧進了宮後音信全無,如今好不容易再能見一次面,竟然拿起皇貴妃的架子來,一點也不把她這個庶母放在眼裡。

碧如先前積累的滿腔親情登時化作一片冰海,當即收眉斂態,面若冰霜。沉默了好一會兒,婉寧忽然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壓住,用細細的聲音息道:“進來吧。”碧如這才躬身掀開珠簾,小心翼翼碎步踏入,裡面簾幕重重,燈燭搖搖,與外面嚴寒的天氣相比,這裡有股熱氣從地面升騰,烘烤的房間暖烘烘的,一時藥香撲鼻,寶鼎饒煙。

抬頭一看,婉寧只是簡單地籠著長髮,身上也僅有一件青常服,從頭至腳竟首飾全無,此時正低頭歪在靠椅上不停把玩著一竄佛珠,看起來就像普通民家的小女孩子,不過女大十八變,碧如已經快認不出眼前之人。

只是看著那雙眸子有幾分像趙羽,這才稍微與原來的印象有了一些重合,她嘆了一口氣,盈盈一拜道:“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婉寧頭也不抬,淡淡道:“找個位置坐下吧。”碧如也不推辭,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當年你父親出事的時候,你還小著呢,如何知道其中緣由?”婉寧搖了搖頭,不予正面回答。

只是拿起一杯茶道:“自己斟一杯吧,這可是上好的信陽尖。”碧如只得起身斟了一杯,略抿了一口道:“你的口味還是沒變。”婉寧看了一眼碧如。

只見她穿著翠墨繡金團龍朝服,頭上戴著東珠朝冠,畫著濃厚鮮豔的正妝,表情和麵容都藏在了珠冠的陰影中,彷彿很是陌生。

就像那些經常來覲見她的王妃、誥命一般無二,想到這裡她鬆了一口氣道:“說的沒錯,不過本宮何止口味沒變,連情和為人也跟以前一樣,從來就沒曾變過。”碧如嘆了口氣笑道:“難道臣妾記錯了?臣妾記得娘娘以前極愛珠寶,如今貴為天下國母,為何卻身無所佩?”婉寧低頭看了看身上,笑道:“說來也怪,本宮從前戴那些珠寶總覺得不夠,要多多益善,如今戴著卻再無興致,反倒覺得累贅。”碧如搖頭笑道:“別人穿戴珠寶多半是為了能在人前宣揚家世和身份,娘娘如今是一國之賢母,又何必在意那些虛物,自然會將這些東西都視為累贅。”婉寧笑道:“你只說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