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早已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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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未服侍過主子,只怕奴婢手藝不佳,得罪了主子。”楚薇笑道:“那你試試再說。”說畢便取下發夾,散開一頭青絲。玉蟬見了心中吃驚,這頭髮長達七尺,足以拖在地上,從髮梢至髮並無開叉枯黃的跡象,烏黑油亮。
也不知怎麼辦到的,自己那頭髮只是及,髮梢早已分叉,心中十分羨慕,不讚道:“主子真是好頭髮,奴才還從未見過有人的頭髮能留這麼長呢。”楚薇笑道:“法子也很簡單,就是洗頭的時候用人參、何首烏侵泡一陣,平多喝牛,吃生雞蛋,內外調理,一旦有空了,就用剪子修理髮梢,自然不會乾枯發燥。”玉蟬咂舌道:“老天爺,原來是人參泡出來的,難怪呢,我們窮人病了,能吃到一點人參的渣子就謝天謝地,從未想過用來泡頭髮呢。”眾女見她出言無狀,連忙呵斥。楚薇卻喜她言語利,笑道:“我們家在京城不過中等人家,其實並無多少講究。”玉蟬又嘆一番,便拿起梳子替她梳頭,至始至終沒有半點拉扯,如清風拂過,和煦輕柔,楚薇於是笑讚道:“沒想到我房裡還有你這樣巧手的人,以後就不用出去了,就跟在我身邊吧。”玉蟬連忙謝恩,又道:“在家時奴婢也給妯娌們梳頭,窮人的頭髮可比這個難梳百倍,她們那有主子的頭髮這般油順,梳起來也順手。”一時梳過頭,外面傳飯,桌子上各擺了十六道葷素菜,楚薇用茶漱口後,看看左右便道:“今兒個趙平和文英怎麼沒過來?”玉蟬便道:“要不奴婢去催一下?”楚薇道:“罷了,兩口子新婚燕爾,這會子正是膩歪的時候,就不打擾他們了。”誰知接連十來,趙平和王文英都不曾早起,也不過來問安,楚薇心中便不悅,認為王文英帶壞了兒子。
那知晚間的時候,都是趙平貪歡無度,鬧到三更才睡覺,王文英身子本就柔弱,第二天就算想要早起,也是頭重腳輕,四肢乏力,本動不了。
再說少年人初嘗情愛滋味,眼裡就只有對方,別人都視為草芥,一概不理,未免放縱得意,這一,楚薇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媳婦過來請安,忽聽一旁的趙欣指著兩小口道:“這一對可真像極了二十多年前的夫君和大夫人啊。”楚薇聽了抬眼看過去,那趙平果然像極了趙羽,他小時候長著一副娃娃臉像極了楚薇,沒想到現在長大了,褪去了稚氣,越來越像親生父親。
那王文英則是少女楚薇的模樣,二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年輕時候的趙羽夫婦?楚薇心中正自傷,卻聽趙平拉著王文英一起叩拜道:“兒子兒媳給母親和各位姨娘請安。”眾人笑道:“起來吧,真是好一對郎才女貌,這姻緣真是再適合不過,還是咱們貴妃娘娘有眼,一眼就相中了一個妙人兒。”二人喜的連聲道謝。
趙欣又問王文英道:“何時給咱們抱個大孫子?”羞的她連忙又躲到趙平背後去。趙平寵溺地用雙臂護著嬌,又回頭對母親笑道:“我和文英已經決定了,在家裡呆久了有些膩煩,想去逛逛各地的山水,還望母親能夠成全。”楚薇正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又何必與我相商?”趙平沒料到母親如此態度,神有些尷尬,出去遊玩必須得帶錢吧,他現在吃喝都靠家裡,身上實在是掏不出一文銀子,然而楊府的錢袋子一直死死攥在母親手中,不向她討的話。
就沒別的辦法,只得低下身子,湊近楚薇賠笑道:“我的親孃啊…好歹湊個幾兩銀子,讓我和文英在路上也好有盤纏。”楚薇冷笑道:“想要盤纏的時候就想起母親來了,平時也沒怎麼見你想啊。”趙平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只顧與嬌享樂,無意中冷落了母親,只得陪笑道:“兒子給你賠罪了。這幾確實是孩兒不對,只想著文英初來乍到,要帶著她悉環境,竟沒能準時給孃親請安,真是罪過。”楚薇本就不曾惱他,只認為兒媳纏著他亂來,因此這番話主要還是說給王文英聽的。王文英生本就有些,如何不知其意?登時就漲紅了臉,縱然心中有十分委屈。
也不好替自己分解,只得跟趙平一起跪下。楚薇連忙對眾人道:“我與孩子們有些話要私下說。”眾人會意,連忙各自都散了。
楚薇見眾人走了,於是冷笑道:“我訓我兒子,你跪下來做什麼?”王文英磕頭道:“我們夫一體,母親訓丈夫,也等於是在訓我,我跪下來也是應當的。”楚薇冷笑道:“好個夫一體,此話說的沒錯。
你既然知道我家規矩,就該勸著平兒每按時作息,飲食有度,方能福壽綿延,夫和睦可期,如今我聽奴才們說,你們兩口子閉上門來飲酒,每飲必醉,又貪歡縱慾,每晚鬧到三更才睡。
如此下來,豈是長久過子的樣子?壞了咱家的規矩不說,還糟踐了身子。我作為一家之主,如何容得下你們如此胡鬧下去?”趙平本來懼怕母親,忽聽她如此訓斥王文英,連忙擋在她與母親之間,沉聲道:“母親冤枉文英了,都是兒子糊塗,只想著與她時時刻刻不分離,就沒顧及你的受。”楚薇呸了一口道:“你這話就不對,好像說的我要故意拆散你們一般,你們兩個恩愛我自然歡喜,可也要顧忌自個兒的身子骨,再則咱們家奴才眾多,你一嘴我一嘴,別人不會說你,只會說文英勾著你晝夜不分,沒幹好事,你既然疼你子。
就該讓他免受這些言蜚語的糟踐。”趙平眼見王文英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心如刀絞,一發怒了,眼睛鼓的像銅鈴一般大聲道:“是那個狗孃養的敢編排我們夫,我查出來一定敲掉他的狗牙。”楚薇連忙道:“好心勸你,你咋咋呼呼做什麼!?奴才那麼多,你管得住別人的嘴?正所謂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你行得正走得端,那起奴才就沒了編排你的理由。”趙平只得喪氣道:“如此說來,母親是不願給我們盤纏了?”楚薇正道:“我年輕時候也喜歡跟你生父遊山玩水,天南地北都走過,年輕人出去開開眼界沒什麼,我自然是支持的。”趙平正要摟著她大聲慶祝。
卻見楚薇道:“但是前提條件是,必須得派個人跟著你們一起去,否則我不會放心。”趙平鬆了口氣笑道:“那母親就更不用心,跟我的奴才都定下來了,只等銀子到手,一切都很妥貼。”楚薇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最近我得了一個丫鬟名叫玉蟬,她能幹也聰明,伺候你們夫兩個應該不成問題。”趙平又笑道:“跟的丫鬟也有了,都是文英從家裡帶來的,她們幾個也不錯。”楚薇再次搖頭道:“你又錯了,玉蟬人品如此好,我不希望你單單只是把她當丫鬟看待,而是要收入房中,成為伺候你的妾。”趙平詫異道:“納妾?這斷乎不可,我心裡只有文英一個,別的女人我看不上眼。”楚薇便不理他。
只是問王文英道:“文英,你覺得我提議如何,我記得你出身詩書世家,平時一定也看過《列女傳》、《女孝經》吧,給丈夫納妾,那可是作為正應有的賢惠品德。”王文英此時縱然有千般不願,也不願忤逆了婆婆的意思,畢竟她自小家教甚嚴,從沒違背過長輩的意圖,只得含淚道:“母親說的是,我願意給丈夫納妾。
一來照顧他起居,給我分憂,二來多生孩子,無後顧之憂。”話未說到一半,早已哽咽起來,急的趙平拉住她道:“如此大事,娘子如何這般輕易就答應下來。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