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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不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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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三人在船上秉燭而談,說起營救的經過來,吳克善眼看二女滿臉崇敬,平添了幾分豪情,將那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如說書一般刻意增加了許多驚險橋段,二女對她越發崇敬,不時發出讚歎驚訝之聲,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蔡瑤又問起趙羽的情況,原來她倆竟不知趙羽已經亡故,吳克善只得與她說了,二女本以為此次能與夫君重逢,誰知竟是天人永隔,不免痛哭一場。吳克善只得竭力安,二女哀痛稍解,又問及婉寧、趙尋蹤跡。

吳克善對羅芸笑道:“說起來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國母了,誰知一點富貴沒享受,反倒受了這許多委屈。”羅芸詫異道:“此話從何說起?”吳克善笑道:“你放心吧,婉寧她天生命貴,如今已被皇上封為皇貴妃,只比皇后低了一頭,深的聖心,只是她思念父母,不免添了一些病症,你這次平安回去,她不知該有多高興呢。”羅芸先是一陣欣喜,後又哀嘆道:“我如今不過是個下賤的女,有何面目見女兒?”一時淚滿面。

蔡瑤也問及趙尋、楚薇、碧如等人的情況,吳克善對他們瞭解的並不多,只是含糊回答了幾句,別人倒也罷了,蔡瑤尤其擔心兒子趙尋的近況,恨不能飛到京城去尋找,同時也害怕自己的身份玷辱了兒子,吳克善只得又竭力寬她。

吳克善安二女道:“漢人常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別看他們現在富貴了,再怎麼說你們也是親生母親,而且做這行當也是為人所迫,並非自甘下賤,誰要敢以此輕視親生母親。

那真就是豬狗不如了,倒不相認為好!”羅芸連忙道:“世人多嫌女下賤,王爺為何滿不在乎,甘願冒險來救我們這等下賤女子?”蔡瑤也道:“沒錯,王爺你怎麼說也是天潢貴胄,竟如此看得起我們,我們今後也怎不知該如何報效王爺。”吳克善板著臉訓道:“這番話就見外了,你們本就是我的兒媳,也是我的家人,遭此大難,我不救你們,誰來救你們?以後別叫我王爺,如今我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糟老頭兒罷了。”羅芸、蔡瑤在青樓之中受盡人情冷暖,也深知男人本是鄙視女的,眼見吳克善如此以禮相待,怎不滿心動?

是夜,羅、蔡二女在裡間休息,吳克善在外面守夜,三人一路勞頓,又解開許多心結,對未來生活充滿希望,因此睡的格外深沉,未料那船老大也是白蓮教教徒,平時半民半匪,遇見弱勢的主顧就要將船開進蘆葦蕩子殺人越貨,遇見強勢的主顧又化身為良民,做起正經的買賣。

今見羅芸、蔡瑤二女妝容豔麗,釵環眾多,吳克善又是個老頭兒,不免起了歹心,瞅見三人睡的香,竟將那船悄悄移入蘆葦蕩子,岸邊幾個水匪接住,持刀拿登上了船,先將吳克善五花大綁,再將羅、蔡二女從夢中搖醒,也牽了出來。

大肆蒐羅一番,不過幾副釵環和一些乾糧,其餘並無多少財物。眾匪發怒,勒三人出財物,卻那裡的出來?

那匪首見羅、蔡二女生的花容月貌,於是提刀笑道:“她們兩個還算不錯,賣到青樓或許能值當幾個錢,不過事先要讓咱們哥幾個,權當咱們收了利錢。”羅、蔡二女再遭橫禍。

此時驚懼異常,唯有淚而已。吳克善心中懊悔不及,暗罵自己糊塗,只以為出了臨清就一帆風順,竟放鬆了警惕,以至於才出虎又入狼窩。一個嘍囉提著吳克善道:“老大,這老頭兒咱們怎麼處置?”那匪首笑道:“老匹夫無用,按老規矩來辦。”眾匪得令,給吳克善四肢都綁了十來斤重的石頭,言下之意已是很明白,要將他沉屍河底。

***京城郊外的路口,秦麗華滿心焦慮遠遠地張望著,門前那條路一直綿延到天際,如果吳克善歸來,必定會出現在這條路上,可秦麗華已經守候了兩,任憑她再怎麼望眼穿,並不見丈夫悉的身影。

此時又寒風獵獵,她凍的臉發白,卻仍然不肯離去,正痴痴張望中,忽然背後有人給她披了一件寬大的厚斗篷,秦麗華回頭一看,原來是蔣英。

只聽她道:“寒未消,姐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夫君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你若凍壞了身子,叫他怎能心安?”秦麗華含淚道:“今天已是二十五,論理他二十三就該回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蔣英連忙道:“這時候最忌諱胡思亂想,不但無濟於事還會損傷身子,路上遇到的情況多的是,我們也無法推測,或許是遇到大雨,或許是偶風寒,延誤幾也是正常的,姐姐不要多心,只管放下心來安心等。”秦麗華道:“你不用管我,自己回去吧,我總要在這裡才能安心。”蔣英搖頭道:“你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想著孩子,望兒整天纏著我要媽媽,你飯也不吃,只在這裡站著算什麼事?”秦麗華長嘆一聲,只得道:“好吧,我回去便是,辛苦你了,那孩子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不過王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只能麻煩你替我照顧他。”蔣英詫異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秦麗華含淚道:“昨晚我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夢見王爺遭遇不測,一直到現在還心驚顫的,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只是擔心望兒還小,一切都只能拜託你。”說畢對蔣英長鞠一躬。

一番話說的蔣英也傷心起來,於是含淚道:“你又說胡話,王爺武功高強,怎可能有事?快別胡思亂想了。”兩人便攜手而行,誰知沒走幾步路。

忽然路旁轉出個乞丐來,但見此人一手拿破碗,一手拄柺杖,穿著一件破爛棉襖,手腳發黑,渾身膿,惡臭撲鼻,令人避之不及。蔣英捂著鼻子怒罵一聲道:“那裡來的花子,還不快離了這裡。”拉著秦麗華疾步而行。

那花子卻亦步亦趨地跟著,嘴裡不停地發出嗬嗬的聲音,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走了許久,蔣英回頭見那花子緊跟在身後,轉過身罵道:“我們家沒有飯給你吃,再跟著我可叫人了。”秦麗華終是良善之人,拉著蔣英道:“如今夫君在外,我們何不賞這花子一點吃食為夫君積德?”蔣英道:“這年頭花子遍地都是,你賞的過來?他要是外頭跟別的花子說了,那些人聽到好處,門都給你擠爛,那時再後悔就遲了。”秦麗華道:“那有你說的這麼可怕?我看他那麼可憐,就想起王爺一個人在外面無依無靠,心裡不是滋味。”一邊說一邊紅了眼圈。

蔣英知她痴病又犯了,勸也無用,只得道:“隨你怎麼辦吧,我可先說好,不許他進門來,送一碗米飯就走,否則我是決計是不答應的。”秦麗華喜道:“是,一切都聽你的。”於是走過去對那乞丐道:“老人家,我們家正好有一些剩菜剩飯,你跟我回去吃一點好不好?”誰知那乞丐見了她,神情動。

只是嚎哭,嘴裡嗬嗬說個不停,一句也聽不清,這還不算,似乎還要張開臂膀摟著她,秦麗華連忙後退幾步,捂著鼻子道:“老人家,我好心給你飯吃,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乞丐見她那躲閃的動作。

立刻僵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身,方才還動的眼突然多了一層灰暗,整個人就像一盆滾燙的熱水立刻化作了冰。蔣英捂著鼻子走過來道:“原來還是個又聾又啞的瘋子,你搭理他做什麼?”秦麗華依舊和善道:“老人家,你能聽懂我的話嗎?如果想吃飯,就點點頭,不想吃飯,就搖搖頭。”那乞丐似有所悟,木然地點點頭。秦麗華向蔣英嗔怪道:“他這不很正常嗎?那裡會是瘋子?”說畢又對乞丐道:“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