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趕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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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男方喜娘進去女家催上轎,因為女方會佯作不願出嫁,得催促三次,所以借這個工夫,左文聰進去給“老岳父”以及一干“外戚”敬酒,因為要趕在黃昏行大禮,不能一一敬過,左文聰只給“老岳父”磕了頭,單獨敬了酒,其餘人便一齊敬了。
他那知這老岳父其實是趙欣請來的冒牌貨?故此滿面笑容,尊敬異常,那假岳父卻是演得真,看起來對女兒滿面不捨,對女婿頗有怨懟,這時候後院喊一聲:“新娘子出來了!”左文聰趕緊迴避,著肩膀就到外面等…趙欣蒙著大紅蓋頭從後院出來,這時候該由老父喂上轎飯了,寓意不要忘記哺育之恩,不免想起當初嫁趙羽的時候,父母猶在,現在第二次嫁人,卻已經是父母雙亡,還不得不編造虛假身世,想到淒涼苦楚之處,淚水止也止不住。
等到吃完了上轎飯,趙欣給老父磕頭,那便宜老爹倒像是真的嫁女一般,也是老淚縱橫了,別過頭去道:“上轎吧,好好的過曰子。”父女倆哭一場,姚珊扶著哭成淚人的趙欣,走到大門外,到了轎子前,姚珊哭道:“囡啊囡,儂抬得去呵,烘烘響啊!儂獨自去呵,領一來啊!”幾個婆子也哭道:“儂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有飯吃…”儘管是依依惜別,但新娘子還是上了轎,坐定後就不能移動部了,這是寓“平安穩當”意。
又有一位女方的福全婦人,將一隻焚著炭火、香料的銅腳爐擱到新娘子的座位底下。現在冬天還好,要是夏天的話,非捂出一股痱子不可,然後放炮仗,並用茶葉、米粒撒轎頂驅之後。
終於可以吹吹打打起轎了!八抬大花轎在街上通過時,又引得無數圍觀老百姓十分羨慕。結親的隊伍橫了整條街,時間掐算的十分準,花轎進入左家大門,正好是夕陽西斜,紅霞滿天的時刻。
左家大開中門,奏樂放炮仗轎。轎子落下,樂聲戛然而止,擔任儐相的兩個老頭便分立在大門左右,二人一個是“引贊”一個是“通贊”只聽引贊先生先道:“新郎佇立於轎前。”左文聰趕緊從馬上下來,依言站在轎子前。通贊先生又道:“啟轎,新人起。”轎門卸下,已經坐麻了半邊身子的趙欣,這才敢為不可查的活動活動,扶著喜娘的胳膊站起身來。引贊接著道:“新郎搭躬!”左文聰趕緊拱手延請自己的新娘,喜娘將新娘手中扎著大紅繡球的紅綢子,遞給新郎子一端。還是引讚道:“新郎新娘直花堂前。”二位新人便以那紅綢紅繡球相連,男左女右,沿著地上長長的紅氈,進大門,直往正堂走去,正堂前已經置香燭,陳列祖先牌位。
擺上糧鬥,內裝五穀雜糧、花生、紅棗,上面帖著雙喜字。當引讚道:“新郎新娘就位。”時,兩位新人已經站在供桌前。通讚道:“新郎新娘進香。”便有人給新郎兩束香,左文聰就著蠟燭點著了。
然後分一束給趙欣,這時引讚道:“跪,獻香!”兩人就給祖先的牌位跪下,隨著通讚的命令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了天地祖先。
“二拜高堂!”通讚道。一對新人,便給坐在上首樂得合不攏嘴的左太爺磕三個頭。
“夫對拜!”左文聰和趙欣又互相三叩首!自此緣定三生!
“禮畢,送入房!”伴著這一聲仙音,繁縟的拜堂儀式終於完成。
由兩個小儇捧著龍鳳花燭在前導行,新郎執綵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房。地面紅毯上,卻是鋪著五隻麻袋,新郎新娘的腳,都須踏在麻袋上行走。
踏過一隻,男方的幾個喜娘又遞傳於前、接鋪於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宗接代”也有“五代見面”的意思。
待把趙欣送進房後,左文聰只是稍座,便被一群婆娘攆出去,他得給外面的至親好友敬酒…中午那些賓客基本上已經散去,只有關係特別近的才會留下來,參加這一席。所以現在留在屋裡的,都算是左家很親的人了…大家都知道他不能喝酒。
也不想攪了左文聰的房花燭夜,便一人敬他一杯,放他去房了…房裡,趙欣披著紅蓋頭端坐喜,滿臉喜,自以為尋到可託付終身的郎君,不憧憬著將來相夫教子的美好歲月來。
想到動情之處,喜極而泣。話說那左文聰也不算未經人事的男處,早在年少之時已經收納了幾個丫頭做侍妾,這在大戶人家乃常事,當晚還以為趙欣是處子之身,小心翼翼生怕疼了佳人,趙欣一開始還壓抑自己本,努力裝成一個黃花大閨女。
然而她骨子裡風騷到了極點,自離趙家後,已是數月未曾有過房事。男人的小心翼翼就像隔靴搔癢,讓她極為難受,引逗的她狂大發,反守為攻,左文聰招架不住,只覺此女騷壓倒娼,心下駭然,縱然褥子見紅,心中疑竇之心卻依舊大起。
他是青樓常客,也曾聽人說起過有女為嫁出去,偽造女處出血騙取良家子弟信任:常以雞血灌進魚肚泡內用線紮好,只待男子具一碰。
就會出血,想到此際,他便起身移來紅燭,在趙欣下體尋覓一番,果然找到一小塊透明的魚肚,這玩意又小又透明,沒有好眼力還真找不容易找到,因此越想越委屈,乃披衣而起,怒容而坐。
趙欣見他忽然態度變冷,心中也是不快,於是也披衣起來問:“夫君何故不悅?莫非是為奴家伺候不周?”左文聰自小受讀聖賢書,儒家思想深蒂固,若是小妾倒無所謂,只是容不得名門正娶的大房不是處子之身。
此時只覺被趙欣拐騙,大怒之下也沒想後果,直接喝命道:“快來人!”慌的趙欣連忙穿戴起來,又道:“這個時候你叫她們進來做什麼?”外面當值的丫頭推門進來道:“新郎官什麼事?”左文聰冷冷道:“去把吳穩婆叫來。”那丫鬟還要再問,被他喝道:“再廢話就去領子受罰。”嚇得那丫鬟立刻走了。趙欣心裡一咯噔,見他臉鐵青,問道:“你叫穩婆來做什麼?此時又無人要生孩子!”左文聰冷笑道:“那吳穩婆現在雖不接生,可也是經久人事老人家,她那一雙慧眼,自然識得出你的來歷。”趙欣驚恐起來,想必方才有些忘形,以至於他這般猜疑,此時倒不好伏低哀求,於是大怒道:“莫非夫君疑心我不是良家人?”左文聰冷哼道:“是也不是,吳穩婆來了便知。”趙欣不哭了起來,又厲聲罵道:“你這是無理取鬧,才剛被你破了身子,你這會子再請人來看,難道存心要死我?”左文聰道:“初破處子與久經人事到底不一樣,吳穩婆怎麼會看不出來?你若是真正良人,就不會怕她來查!”趙欣大怒:“未曾想你竟是這種人,我好好一個清白之人豈能在新婚之夜如此受辱?”左文聰波瀾不驚,任憑趙欣哭鬧,起身作揖道:“若是你今的確是被冤,我必定當著眾人面對你三跪六叩認錯。”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趙欣深知等穩婆來了,自己討不到好,反倒貽笑大方,下場悽慘,眼角瞥見牆上掛著一把寶劍,越走去摘下來,倉啷一聲拔出來,左文聰大驚,怒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下來!”趙欣含淚道:“這都是你們的,你一個,趙羽一個,都不是什麼好人!”說畢踏步上前,一劍刺去,那左文聰不過是手無縛雞的書生,如何抵擋的住?轉身就逃,那劍從後面趕來,從後背入,直透前,頹然倒地。
彼時丫鬟和穩婆正好趕到,眼見新娘子手持帶血寶劍,新郎官倒在地上,嚇得尖聲大叫,趙欣狂大發,趕步上前,一劍一個,悉數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