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已猜中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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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順治心裡又是一痛。又聽趙羽道:“非是侄兒不想見姑媽,實是皇上最近疑心大起,刻意吩咐不讓侄兒進後宮,要是侄兒執意如此。
那就是跟皇上作對,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此番過來都是借用別人牌,不然要被皇上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順治心想,虧你明白。太后含淚道:“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咱們本就不該相見,可是這麼長時間見不到你,我很是難熬,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這紫城的夜裡,冷的可怕,孤獨的可怕,我天天念著你進來。
可是又怕你過來,盼著夜裡做夢能夢到你,可又怕夢醒來後什麼都沒有,空落落的,睡不著,常常一坐就到天明,再從早上坐到晚上,不敢多想,一想就淚,一淚就控制不住,眼睛腫了被人笑話,妝容也花了,想著打扮自己。
也不知該打扮給誰看,想著總有一天你會來見我,總不能讓你瞧見我的醜樣子,於是天天打扮著…可你總不出現。”趙羽聽得淚,連窗外的順治心中也是一動,是啊…皇阿瑪死的太少,皇額娘又年輕守寡,這麼好的青卻只能守著鏡子過,想來也是令人遺憾。
不過順治隨即心中又是一冷,作為帝國太后,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榮耀,就該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他作為帝王,又何嘗不孤獨?但一個好的君王,天生就該孤獨。作為天子的母親,更該有此覺悟。可恨她平裡教導自己帝王之術,要求自己當個不近人情的好君主。
她自己卻墮入凡塵,正想著,趙羽和太后已經摟在一起,兩個人躺在炕上,烈接吻,不停地換唾。
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很快就體相見。順治偷偷開了一點窗戶的縫隙,正好瞧見母親漲紅著臉,將趙羽按在頭,主動將自己碩大的子送入趙羽的口中。順治看的目呲裂,那子曾餵養了他,如今卻被別的男人含在嘴裡品咂的滋滋有聲,屈辱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他恨不得一刀砍掉趙羽作惡的嘴,那聖潔的峰不該遭受如此侮辱。最可恨的事,母親居然如此舉動。
而趙羽卻顯得如此被動,此時的母親如此蕩和陌生,絲毫沒有平裡那份端莊和矜持,難道這些矜持和端莊都是偽裝出來的。順治心在血,眼睜睜看著母親滿足地被男人侵犯。
趙羽的那雙大手也開始作惡,開始靠近那天子的出生地,桃源縫已然水光盈盈,不過用指頭偶然撥。
那水兒就氾濫開來,滴落在上,打溼了褥子。順治又是一陣心痛,那褥子可是江南織造進貢的珍品,一百二十名繡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數百種顏的珍貴絲線縫成,繪的鳳凰栩栩如生,高傲地帶領百鳥飛翔九霄雲外,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然而現在卻被水給玷汙了。
***咚咚咚的鼓點響起,在紫城的深夜傳的老遠,幹清宮首領太監吳良輔提著燈籠憂心匆匆地往幹清宮走去,在門口碰到面出來的近侍太監,連忙問道:“此時已三鼓,皇上難道還沒睡?”那近侍道:“哎呀我的吳公公,你可回來了,誰說不是呢?奴才勸了好幾回,皇上那裡肯聽?只是低頭批奏摺。前兒個從北谷口回來就是如此,也不與人說話,連皇后和太后主子那邊也不去了。
也不知遇到了什麼事,宮裡的人膽顫心驚,深怕行差踏錯,惹怒了皇上,好不容易盼的你回來,皇上最信任你,你得想想辦法才是。”吳良輔自小看著順治長大,對小皇帝的情瞭如指掌,卻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反常,像是遭了什麼極大的打擊。
他問道:“你們告訴太后主子沒有?”近侍嘆息道:“這麼大的事能不說嗎?太后主子也來勸過,誰知她不勸還好,勸了之後皇上更不行了,也不知跟誰賭氣,這幾連御膳也不吃了,只是一個勁地喝茶。”吳良輔心中一震,太后和皇帝向來親密有加,一個寵愛兒子,一個孝順母親,可謂母慈子孝,那可是宮裡人人傳頌的佳話。從前縱然有些小別扭。
不過一會兒就過去了,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理由來,要說跟皇后鬧彆扭,那也不可能。
畢竟他知道順治本不喜歡皇后,皇帝不可能為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如此折磨自己,要說為了國事,那更不可能,自從親政以來,全國各地匯聚來的壞消息多如牛,要都這樣只怕難活命。
前段時間他奉詔去薊州查驗皇陵,昨才回京。來幹清宮之前,已經向各處太監宮女細細打聽過順治的近況,無非是帝后拌嘴,前線戰事小挫,還不至於到如此田地,思量了半,竟沒理出個頭緒來,也是第一次沒了底氣踏入幹清宮。
他在門前徘徊了許久,心裡有些傷,皇上年紀越來越大了,他也越來越老,只怕以後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摸準皇帝的心思。硬著頭皮進了暖閣裡。
正好瞧見順治低頭批閱奏章,屋子裡滿是燈油臭味,案頭的文案堆的小山似的,地上還有許多剛扔的紙頭,少年皇帝的眼睛佈滿血絲,面陰沉,眉頭擰成了疙瘩。
那裡還有往應有的銳氣?吳良輔看的心頭一痛,他一直照看順治長大,雖說是職責,可子久了,難免參雜了一些情在裡面。
此時見順治如此自殘,也如他在摧毀自己畢生的榮耀,不老淚縱橫,腿雙一軟,爬到順治腳前道:“回稟主子,老奴回來了!”順治面無表情。
只是微微點頭,嘶啞著嗓子道:“回來就好,你先跪安吧,朕還有奏章沒批完,明內院又該派人來催。”吳良輔捶蹈足地哭道:“主子心裡有什麼話只管跟老奴說,別在心裡憋著,身子憋壞了可叫老奴怎麼向天下代,怎麼向太后和列祖列宗代?!”一面說一面嚎啕大哭。順治終於停下筆來,冷冷地看著吳良輔道:“你說什麼?”吳良輔猛然發現自己動之下竟然失言了。
他不過一個首領太監,有什麼資格向天下萬民代?後背不冷汗淋漓,舉起巴掌連連掌自己嘴,一邊打一邊道:“奴才錯了!請皇上責罰!
但請皇上回房歇息,老奴剛一回來,聽那些奴才說主子您三天三夜已經沒有休息,再這麼下去,龍體吃不消的。”順治見他臉都打腫了,口角出血來,心中一嘆,連忙拉著他起來道:“別打了,你這又是何苦來呢。朕還是知道你是忠心的,要是連你也信不過,朕不知該相信誰才好。”話未說完,淚珠兒就落了下來。
吳良輔見他哭了,反倒放心起來,只要肯宣洩出來,那就還有救。順治這一哭,所有情緒就像決了口的黃河,洶湧而來,再不顧帝王威嚴,埋首在老太監的懷裡嚎啕大哭。
最後沉沉睡去,一連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情緒終於平穩下來,也恢復了飲食。無人之時,順治忽然抬頭問吳良輔道:“吳大伴,朕想殺一個人該怎麼辦?”吳良輔大吃一驚道:“皇上想殺誰?”順治不悅道:“你只會說該怎麼辦就好了,問那麼多幹嘛?”吳良輔連忙恭敬道:“老奴糊塗了,皇上向來仁厚,滿朝大臣無不稱頌皇上皇恩浩蕩,皇上要殺的人也一定是惡貫滿盈,大大惡之徒。”順治點頭道:“沒錯,此人辜負君恩,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洩朕心頭之恨,不過他之前立功很大,又是皇親國戚,貿然除掉,只怕眾人不服,因此朕才找你商議。”吳良輔聽他這麼一說,已猜中八九分,順治親政的最大功臣沒有別人,正是剛襲了查王爵位的趙羽,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