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敢欺負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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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圍著海蘭珠說話,熱鬧非常,別人倒也罷了,唯有曹臻見了他轉頭就走開,絲毫不掩飾滿臉恨意,想必是昨夜的緣故。趙羽過意不去,本想好言安,趙欣卻拼力拉著他來到海蘭珠面前跪道:“孩兒給母妃請安。”這裡曹臻更加惱恨,拂袖回房,坐在桌子前淚。格勒費力安了半,這才稍微好了一些,格勒道:“主子無論跟誰置氣都可以,可千萬別跟世子爺鬧情緒,這都怪那個趙欣,簡直像極了狐狸。
不過她看起來囂張跋扈,倒也還不夠格讓我們費心思收拾她,如今我們第一個該治的就是那楚薇,只要收拾了她,別的都不過是一些小角。”曹臻搖頭道:“那楚薇如今生了一兒一女,趙羽也對她疼愛有加,而且那彩雲郡主也站在她的那一邊。
她不來找我的麻煩就謝天謝地,我們又如何扳倒她?”格勒笑道:“主子說的沒錯,如今她地位穩固,我們很難憑著一兩件小事就能扳倒她,不過奴婢認為,只要對那楚薇不利的,無論大事小事,我們都該用心。
就算一時扳不倒她,給她添堵那也是好的。”曹臻點頭道:“說吧,你抓了她什麼把柄?”格勒附耳低聲道:“奴才和郡主房裡的瑞珠一向好,她昨告訴我,世子爺這次回南方先後受了兩次大創,差點命都沒有了。”曹臻聽了連忙道:“果真如此?”格勒道:“的確如此,如今她們怕王妃怪罪,合起來瞞著她,要不是我再三追問,那瑞珠還不跟我說呢。”曹臻道:“世子爺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麼會被人傷成這樣?”格勒道:“誰說不是,據瑞珠說,都是為了女人的緣故,第一次是為了救那趙欣,被人打了一掌在背上,武功都廢了,第二次是因為和女起了紛爭,在金陵被官府抓進死牢。
後來還靠著師兄弟們的營救才逃出來,為了不讓王妃擔心,還刻意在登州住了一個月有餘才回家。”曹臻冷笑道:“呸!真是活該,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還去找女,真是嫌命長,要是他真死了,我還少受一些氣。”格勒連忙捂住她的嘴道:“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可少說一句,讓別人聽到了小命還要不要了。”曹臻撇開她的手道:“那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格勒道:“還能怎麼做?將所有實情都給王妃講清楚。
她不是最疼自己兒子嗎?要是知道楚薇她們沒能照顧好她那寶貝兒子,不要說對楚薇會更加厭惡,連帶著那碧如也會受牽連,到時候我們只管看熱鬧就是。”曹臻點了點頭冷哼:“只可惜這辦法無法將她徹底扳倒。”格勒安道:“冰凍三尺非一之寒,只要她們敢出任何破綻,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找她們麻煩,咱們失敗一次無所謂,可她要是錯了一次,很可能就會完蛋。”當天晚上,趙羽為了與海蘭珠獨處,藉口要在書房歇息,待到夜半時分,這才悄悄推開母親的窗戶爬了進來,海蘭珠如何不知兒子的想法,早早就屏退隨從,準備了一桌飯菜招待他。
趙羽十分欣喜,要與母親推杯換盞,誰知海蘭珠卻道:“你身上有傷,怎能喝酒,我這裡只准備了一些茶。”趙羽聽了連忙道:“母親聽誰說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裡有傷?”海蘭珠卻拉著他坐到身邊道:“好孩子,把衣服脫了,讓為娘看看你傷口。”趙羽嬉皮笑臉百般推脫,可海蘭珠是鐵了心要查明真相,最後忍不住厲聲道:“你要再這樣,我可叫人進來把你按住。”趙羽沒辦法,心裡將洩消息的那個人狠罵了一通,不情不願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直到出光背。
海蘭珠來到他身後一看,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只見趙羽原本白皙的後背全是道道傷痕,雖然已經痊癒,但留下來的痕跡依舊是令人觸目驚心,像是受過熊抓虎刨一般。
除了金陵衙役留下來的毆傷,還有顧顯臣留下來的掌印,可以說背上那一大片地方沒有一寸好,換別人的話只怕活不過來,幸虧趙羽從小練習紫靈神功,底子好,又加上週雲逸醫術高明,這才勉強留下一條命來。
海蘭珠用手細細撫摸每一道傷口,淚水如雨點般滑落,她在北京本來就連趙羽吃不飽穿不暖都十分擔心,更何況現在這般慘狀,只覺每一處傷口都似乎用刀往她心上扎,疼的柔腸寸斷,抱著趙羽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痛罵,趙羽極力安撫了許久,她才漸漸止住哭聲,哽咽道:“你老老實實給我代,到底為什麼會傷成這個樣子。”趙羽怕她怪罪到別人。
只是一味地敷衍,海蘭珠見兒子神閃爍,如何不知他的想法,賭氣道:“你不說的話,我自有辦法去盤問別人,我不相信她們也敢瞞著我。”趙羽沒辦法,只得將此次南下的事情都娓娓道來,待聽到錢謙益為了一點小事差點要了兒子的命,海蘭珠已氣得臉通紅,嬌軀發顫。
趙羽反而安她道:“當時我恨不得讓太后發兵屠盡江南,可是事後想來,終究只是那錢謙益的錯,怪不到別人頭上,那李香君也不過酒後無德,都怪我運氣不好,正好撞到她耍酒瘋。”海蘭珠捏著粉拳冷哼道:“你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在家裡好好養傷,別的事情讓為娘替你做主。”趙羽連忙道:“如今我已經沒有大礙,母親千萬保重身子,別為這些小事給氣壞了身子。”海蘭珠點了點頭道:“好孩子,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裡,不許吃酒,也不許跟那些妖亂來,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不知保養,今天早上我就聽丫鬟們說,你跟那趙欣在早膳的時候胡天胡地的。
她才第一天進王府,就敢如此胡作非為,還害的你差點命都丟在九華山,此等女子真是囂張跋扈之極,我豈能容她。”說畢也不顧趙羽勸阻,招來王府管家道:“傳我的話,趙欣、姚珊、沈雪三女故意隱瞞世子傷情,足三月。
期間不許跟世子有任何接觸,楚薇、碧如、蔡瑤未能護得世子周全,罰俸三月,不許私自出王府,原定在五月的婚期無限推遲,待到世子身體痊癒之後再做論斷。”趙羽難得見母親如此震怒,也就不敢再多勸一句,海蘭珠又給趙羽添了許多丫鬟奴僕伺候著,隨時讓丫鬟監督兒子的情況。
當晚一夜無眠,待到第二天剛放亮,她換上一身隆重的朝服,急急忙忙的地登上馬車,一路往慈寧宮趕去,因為她是太后家人,又得格外恩寵,進出宮門十分方便,一路過去重重宮門次第而開,原本沐浴在清晨陽光中的紫城,因為她的到來而開始顯得忙碌起來。
太后有早起的習慣,此時已經用過早膳,正歪在上聽小太監講宮外的事情,其中有國家大事,也有市井八卦,正聽的聚會神,忽然外頭有人說:“回稟主子,查王妃來給主子請安。”太后起身道:“今兒個來的這麼早倒是頭一回,別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讓她進來吧。”不一會,海蘭珠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太后跟前磕頭,太后見她臉不好,連忙上前扶起她道:“什麼事給你氣成這樣?”海蘭珠看看左右,太后會意,於是命宮裡的人都退下,待眾人前腳剛走,海蘭珠後腳就撲在太后懷裡哽咽道:“姐姐這次一定要幫我的忙。”哭的是梨花帶淚,嘶聲裂肺。太后見此十分詫異,連忙道:“你快別哭了,到底是什麼事兒?這北京城誰那麼不長眼,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說出來讓哀家替你做主。”海蘭珠這才起身用帕子抹淚道:“不是我的事兒,是羽兒的事情。”於是添油加醋地將趙羽在金陵的遭遇都說了出來,太后聽到趙羽回來了,一開始還高興,及至海蘭珠說到他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