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解決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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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二當家聽了不由得連連咂舌,這個大當家他最瞭解,平時與人說話都是汙言穢語,不是雞巴就是,盡顯草莽本,方才這番話不但沒有半個髒字,還文縐縐的像個書生,眾賊也跟著傻了眼,愣愣地看著刀疤臉,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那楊、李二位姑娘卻十分歡喜,連聲道謝,一點也不客氣地問他們要菜要,刀疤臉滿口應承下來,又對她們道:“如今風大雪大,實在不宜趕路,不如請二位到寨子裡歇息幾如何,待風雪停了再趕路不遲。”那楊姑娘道:“那也成,只是我們…”刀疤臉見她面有難,連忙道:“姑娘莫非是怕男女雜處有毀清譽?別怕,我們寨子雖然貧寒,房子還是有的,到時候單獨空出來給你們居住,另外還有僕婦、丫鬟專門伺候,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打擾你們。”楊姑娘聽了大喜,連忙拉著李姑娘跪下道:“多謝大當家,你可真是個德高望重的大好人。”刀疤臉連忙上前扶起,只覺一靠近她們。
就有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讓他半邊身子都酥了,無意之間觸碰到她的小手,只覺柔若無骨又冰冰涼涼的,想必是因為在風雪裡走了太長時間的緣故,刀疤臉竟有生出一些憐香惜玉的覺來,這種覺是那麼陌生,自從他當了馬賊之後。
就從未再有過,每裡腦子裡都是在計劃要如何搶劫,如何殺人,很長一段時間來,他就像一塊石頭,任憑刀砍斧劈,只會留下淺淺的印子而已,今卻破天荒的心軟了一把,腦海裡甚至出現了兒環繞膝下的和睦畫面。
他本能地認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亂世中很是危險,連忙收攏了心神道:“二位姑娘一定餓壞了吧,看頭已經是中午,咱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用飯吧,吃飽了也好有力氣趕路。”楊姑娘淺淺一笑道:“但憑大當家的做主,給你們添麻煩了。”她的笑容如同陽化白雪,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暖。
刀疤臉不敢多看,於是命人牽來馬,讓二位姑娘上馬騎行,無奈兩人都推說不會騎馬,堅持步行,刀疤臉點了點頭,心頭一鬆,於是令手下好好護送,自己和二當家的騎馬往山的破廟跑去。
路上二當家的對他道:“我說老大,看你方才那樣子,難道真的還想納她們為壓寨夫人?”刀疤臉不語,只是默默注視著前方。
他心裡已經猜到二當家接著要說什麼,果然他又說道:“換做太平年景,你隨便娶多少,我們不但不反對,還會大力支持,現在咱們的餘糧真的已經不多。
除了幾個頭頭能吃上豬羊,別的弟兄可都是在吃人啊…要是底下的那些王八知道你拿珍貴的豬羊去養活女人,只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來。”刀疤臉長吐了一口氣道:“罷了,等會兒你把她們帶過來,就席間砍了腦袋,那些都分給底下的兄弟們去吃吧。”二當家的見他答應下來,鬆了口氣。
他莫名有點害怕那兩個女人,尤其是刀疤臉對她們的態度,全然不像以往那樣狠戾果決,只怕大當家被女人消磨了雄心壯志,這在亂世之中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無異於自掘墳墓。
此時見他恢復以往那種狀態,於是欣然笑道:“這麼漂亮的女人,那麼白的細,分給那群王八吃也實在太費了,你要是實在喜歡。
就摟著玩幾天,等玩夠了,再把她們和其他菜人關在一起,有貴客來的時候再宰了招待,豈不比給他們吃要來的划算?”他這番話像往常一樣。
純粹是為了整個馬賊隊伍著想,可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刀疤臉突然暴怒起來,一個飛撲將他從馬上拉了下來。
然後壓在他身上,用手掐著他的脖子道:“我說現在殺就殺,我說給誰吃就給誰吃,你是大當家,還是我是大當家?”二當家被他掐的脖子不過氣來。
漸漸臉發白發紫,連眼睛都鼓了出來,佈滿血絲,顯得分外猙獰,這時後面的幾個馬賊看不過去了,連忙過來勸解拉扯,刀疤臉還沒等眾人動手。
忽然長嘆了一聲,鬆開了手,二當家的登時猛烈地長了一口氣,一邊一邊咳嗽,眼淚鼻涕俱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刀疤臉一臉愧疚,將他拉起來道:“好兄弟,最近我壓力有些大,方才一時沒控制住,你可多擔待著一些。”二當家擺著手息道:“只要大當家的肯殺了那兩個妞兒,一切都好說。”刀疤臉點點頭道:“今天咱們抓了這麼多菜人,堅持到開也沒問題,讓兄弟們把前搶來的幾口生豬殺了,酒罈子也都給我打開,咱們好好慶祝一番。”二當家的愣了一下,動了幾下嘴,想說什麼終究沒能開口。很快,一頓豐盛的午餐準備好了,與往不同的是,破廟裡除了一群虯髯大漢外,還多了兩個嬌滴滴的美娘子。
眾賊雖然不會什麼緻的美食,倒也因為常年宿在外,燒烤經驗豐富,一時香氣瀰漫了整個破廟,能夠坐在這裡吃的都是馬賊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其餘嘍囉只能在外邊席地而坐。
此時案桌上雖然擺滿了豬身上最好的前後腿和裡脊,金黃誘人,還在滴油,卻沒有人開動,眾人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畢竟換做平常的話,女人只是他們口裡的兩腳羊和菜人,雖然這個兩個女人姿極佳,還是讓他們到很不適應,有許多人一輩子都沒和女人同席吃飯過。刀疤臉坐在主位,看見眾人臉不佳,主動端起杯子道:“各位兄弟,這些子辛苦了,我在這裡敬各位一碗。”也不等眾人回應,端起碗咕嚕嚕地狂喝起來,眾賊都是好酒豪飲之輩,被他這麼一,當即也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猛喝起來。
刀疤臉喝完之後,臉上泛著紅光,又對楊、李二位姑娘道:“不知二位姑娘家住何方,家中都還有什麼人?好端端的怎麼會路呢?”那楊姑娘起身道:“回當家的,奴家祖籍在四川。
後來嫁到睢寧趙家做了妾室,本來與夫君相親相愛,可惜大婦欺我子好,屢次在夫君面前說我壞話,又加上兵荒馬亂的,夫君認為我是累贅,竟棄之不顧,丟下我和李妹妹逃到南方去了,可憐我們兩個都是遠嫁而來,父母早喪,無親無故,只能任人欺辱罷了,這次我和李妹妹去尋找夫君,人海茫茫。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他,也不知他是否能接納我。”說畢淚水漣漣,大有不勝之狀,她身邊的李姑娘也跟著紅了眼圈。
眾賊雖然每做的都是恃強凌弱的勾當,卻最是聽不得恃強凌弱的故事,一個個義憤填膺,有的說大婦的心腸太毒,狹隘自私,有的說丈夫糊塗透頂,該遭天譴,恨不得立刻出手去教訓那無情無義,無法無天的趙家人。
刀疤臉聽了也是心頭一痛,想當年他也是出身富貴之家,只因母親是妾,一直不受待見,等到父親一死,那大婦當著他的面將母親灌毒致死。
那時他才五六歲,躲在下看著地上的母親七孔血地注視著他,有一個婢女不忍他被殺,偷偷將他放了出來,再之後他就開始了江湖生涯,一開始不過偷摸搶騙,直到十五歲時。
他帶著一夥人返回父親家裡,除了那個救他的婢女之外,一口氣殺了滿門三十餘口,成為了被朝廷通緝多年的江洋大盜。
他永遠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的痛苦表情,也忘不了刀子入那大婦膛時的快。只覺得殺戮能撫平所有傷痛,解決所有問題,然而現在他有些猶豫了,眼前這兩個女子跟他母親的遭遇何其相似,要是當初有人能救他母親一把,他也不會過上這種刀口血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