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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可以的,介紹‘金山’的發家史用的篇幅比介紹你這個獲一等功警察的還多!”趙平生戴著氧氣面罩不方便說話,但他用眼神示意陳飛不用生氣。現在大家都愛看壞人的故事,因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好人卻好的千篇一律。他不在乎報紙上是不是把他歌頌成英雄,因為在這世界上真正能讓他捨命去保護的,只有陳飛。
趙平生從被單下伸出胳膊,握住陳飛的手。
陳飛臉上一繃,罵道:“這是醫院,要點老臉!”半個月後。
從停車場到進樓門的這段路上,趙平生幾乎是拽著陳飛一路小跑過去的,完全看不出是個肺部槍傷初癒的患者。寒料峭,被趙平生攥著的地方卻有如炎夏烈炙烤般的灼熱,陳飛只覺得落在頭髮上的雨滴都被對方這股積蓄了多年的蒸成了霧氣。剛剛醫生不情不願地簽署出院同意書時,趙平生那副就差握著對方的手往上簽字的急躁樣倒是讓他紅了老臉。因為趙平生讓他對自己的槍傷發誓,出院就圓房。
媽的,又不是處男,急個啊!
按說幾步小跑本不至於讓陳飛心如擂鼓,但進了電梯周遭安靜下來,耳膜中血鼓動的聲音卻像近在咫尺的拍岸海。他略顯不自在地遊移著目光,注意到電梯角落裡的攝像頭立刻猛地回被趙平生緊攥著的手。趙平生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再次堅定而又不容抗拒地將他的手牢牢攥進掌心。陳飛的心跳瞬間劇烈,連帶著後腦都多長了顆心臟似的突突直跳。肩膀衣料上的雨滴因兩人一掙一拽的動作而滾落,卻沒能滲入那緊緊貼合的指縫。
“這角度沒人能看見,你天天盯著監視屏還不知道?”趙平生調侃臉上黑紅黑紅的陳飛,“再說咱倆也沒違法,就算被人看見又怎麼了?”
“要點老臉,你——”陳飛被拽出了電梯,沒等他把帶髒字的下半句罵完,趙平生便低頭吻住了那張用尖牙利齒來掩飾內心劇烈不安的嘴。有之前突然襲擊的經驗打底,這一次,他並沒有遭受到過度的抵抗。
同樣身為男人,陳飛完全能受到對方想要通過這無聲之舉所表達的心思。
兩人都一度以為這個吻會綿長到時間的盡頭,但卻意外地被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打斷。於是他們磕磕絆絆地穿過走廊,開鎖進屋,鞋都來不及脫就滾進了臥室。趙平生的房子陳飛來過無數次,也理所當然地在加班熬夜過後同榻而眠過。只是這一次,他們不會再是合衣而眠,卻是要坦誠相對了。
陳飛在外套被趙平生生拉硬拽扯下去的過程中,突然抬手扣住對方的肩膀微微施加拒力。他凝視著對方比常人略淺的褐瞳孔,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趙平生也看著他,那目光似要穿他的靈魂深處,把盤踞在齒間的供詞一一撬出。
“別他媽用審犯人的眼神看我!”陳飛不自在地錯開膠著在一起的視線,“我先……問你……問你個事兒。”趙平生半跪在上,直起身脫去外套和襯衫,光著被繃帶纏繞的上身伸手壓在陳飛臉側。
“不能等到你只剩說話力氣的時候再問?”面對趙平生那張輪廓經由歲月雕刻出男成剛毅線條的俊臉,陳飛嚥了咽口水,拿出第一次審訊殺人犯時的氣勢問:“你是要做完全套?”趙平生愣了愣,隨後大笑出聲,還把臉埋進陳飛的肩膀,震得對方的身體連帶都一起跟著顫。陳飛被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耳邊,渾身一層層起寒慄。趙平生笑夠了,側頭用涼涼的鼻尖蹭著陳飛的臉,反問:“老婆,你是不是對‘圓房’這詞兒有什麼誤解?”一聲“老婆”叫的陳飛額角繃起青筋,他使勁把趙平生頂了下去,翻身騎到對方的肚子上,凶神惡煞地就差掐人家脖子了——“誰他媽是你老婆!?”他本以為趙平生會像以往那樣嘻嘻哈哈地打岔,沒想到對方卻一本正經地抓住他的手,將掌心牢牢貼在自己起伏著的肌之上。
“十五年了,陳飛,我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家,就別摳字眼兒,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詞彙能表達想和你共度餘生的期盼了。你自己摸,這裡有一顆為你而跳的心。”手掌下的心跳急促而有力,陳飛的眼圈被趙平生前白的繃帶晃得微紅。他垂下頭,親吻那雙曾對自己說出過絕命之言的瓣。在一份用生命守護的愛情面前,他的自尊心簡直幼稚得可笑。
但這不代表他的尊嚴就一錢不值了。
“在家……你隨便叫……”陳飛自糾纏之間擠出聲音,“外面……揍死你……”尾音因羞恥心爆發而顫抖,這讓陳飛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威脅倒像是撒嬌。一股電麻酥酥膩歪歪地順著趙平生的脊樑骨往下竄,他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表情這會兒卻帶上股子狠勁兒,纏綿的親吻也變為兇狠的撕咬。
——今天要不把這貨服了老子就不姓陳!呸!不姓趙!
這還沒到靈合一的境界,趙平生就覺自己的智商隨著理智一起墮入斷崖。當他真正切入正題之後,僅剩的智商和理智也徹底被陳飛榨了出去。
事畢,趙平生吻著陳飛汗溼的額角,發自內心地慨道:“我趙平生值了,這輩子沒白活。”渾身活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的陳飛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他媽要還不拔出去,老子讓你立馬過完這輩子!”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