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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咬牙,推門而入。
眼入眼簾的是中央一隻大木桶,水汽氤氳中,悉的眉眼隱沒在水汽中,只能隱約看見靠在木桶邊半截赤l的肩膀和漆黑的長髮。
穀子喉頭緊澀,嚥了下口水,盡力平靜自己慌亂的心跳,卻毫無用處,他耳邊彷彿都能聽見“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他緩緩走近木桶,戚容的臉漸漸從水汽中清晰出來,平裡再陰鷙刻薄不過的表情此刻似乎被氤氳的水汽柔和了,眼睛微微閉著,被暈溼的睫越發顯得黑漆漆,眼角狹長,水紅,竟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人。
穀子屏住了呼,心跳卻越來越快,讓他幾乎要擔心戚容可能會聽見這心跳聲。
戚容覺到他的靠近,臉上柔和的神情瞬間破功,暴出本來面目,他睜開了眼睛看著穀子,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與嫌棄,嘴上更是毫不客氣:“你是聾了還是半路上死了一次?!這麼磨磨唧唧的?!老子等你等得都要睡著了!!”穀子低著頭,眼睛本不敢直視戚容,小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老子還當鬼幹嘛?!”戚容瞥了他一眼,哼道,“傻站著幹嘛?靠近點啊!你要靠意念給老子背麼??!”穀子含糊應了一聲,深一口氣,向前一步,行至戚容背後,一抬眼,是垂至水底的漆黑長髮,還有半截圓潤白皙肩頭,黑白鮮明,愈發顯青絲如墨膚白若雪,眼前景象太過綺麗,穀子只覺得口中越發乾澀,喉結微動。
他輕輕伸手,將戚容背後的髮絲至兩側前,便出大片白花花的脊背,沾著水滴的肌膚細膩光滑,肩胛骨有著動人的形狀,往下的風光卻浸入了水中,影影綽綽,反而愈發引人遐想。
穀子猝不及防,心臟都好像停頓了一刻,只好緊閉了眼睛,憑著覺用巾輕輕地擦拭戚容的背,戚容輕輕哼了一聲,重新閉上了眼睛,任穀子伺候。
屋中水汽氤氳,本就十分熱,穀子心中動盪,俞燥熱,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卻片刻不敢放鬆,好不容易給戚容擦完背,鬆了一口氣正打算離開時,本來閉目養神的戚容卻又叫住了他,接著便見戚容不著寸縷地從木桶中站了起來,再自然不過地叫穀子給他把換洗衣物拿過來。
穀子瞬間睜大了眼睛,目光從瘦削的脊背到有些纖細的間,往下的瓣卻翹圓潤,再往下便是延伸到水中的兩條又細又直的長腿,才猛地意識到什麼似的,低頭收回了目光,小腹卻是一陣熱湧起,身l下之物幾乎是瞬間起了反應。
他逃似的走開去給戚容拿衣服,揹著戚容連忙整了整衣物遮掩住那微微抬頭的地方,慢慢將衣物遞給戚容時,戚容已從浴桶裡出來,隨意結果衣服,並未注意低著頭的穀子已經面紅,額間滴汗。
穀子將衣服遞過便忙不迭地要離開,戚容卻再次好死不死地喚住了他,皺著眉微微不滿地道:“讓你走了麼?!這麼急趕著去投胎麼?!過來!繼續給老子捶捶腿。”說罷,便只披著一件薄薄的青衣,晃著兩條長腿,躺在了一側的躺椅上。
第三章8.
穀子埋著頭,蹲在戚容腿邊,小心翼翼地給他捶著腿。
戚容嘴裡哼著不知在哪聽來的小曲,竟然意外地可以入耳,穀子認真聽著,方才那陣燥熱的覺便漸漸平息了下來,全然化為一點點的小滿足。
爹爹也是需要自己的吧,而自己只要這樣能陪在爹爹身邊就夠了。
穀子的嘴角微微地上揚,戚容本來只堪堪有一分好聽的曲子在穀子耳中彷彿有萬分的好聽,簡直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了。
戚容哼唱的聲音卻越來越弱,直至消失。穀子微微抬頭,看了眼戚容垂下來的睫,料想戚容應是睡著了。
他手上的動作便控制著越來越輕,漸漸停下後,他默默起身,站在戚容身側,只有在他睡著了時候,自己才可以這樣放肆地看他吧。
穀子目光近乎著地落在戚容沉睡的面容上,這人平裡,總是一副大驚小怪吵吵鬧鬧的近乎瘋癲的狀態,睡著時,斂去了周身的戾氣,安安靜靜的樣子倒是依稀可以找回幾分當初俊俏的貴公子的模樣,戚容死時,應該也不過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麵皮白淨,鳳眼狹長,此刻閉著便只見漆黑捲翹的睫彎彎的垂著,水紅的微張,無端生出幾分天然的誘惑來。
穀子看著,只覺得心臟又“砰砰”跳了起來,他緊緊盯著那張水紅的,腦中有個理智的聲音叫囂著“不行”,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俯下身靠近,明明距離不遠,穀子卻覺得彷彿過了幾個世紀。
穀子屏著呼,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戚容緊閉的睫,似是隨時準備身而退,終於,柔軟的觸傳到邊,微有些涼,穀子的卻溫熱,似是有所覺,戚容睫顫動了一下,兩片也微微地動了下,瞬間穀子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一般,緊張地一動不敢動,定定地保持著與戚容嘴微貼的姿勢,自己屏息不敢呼,戚容平穩溫熱的吐息卻清晰地打在他的臉上。
所幸,戚容只是微動了下並沒有醒過來,穀子心裡知道自己應該立即停下離開,但方才戚容貼著他的微動時,那柔軟的觸是如此真實,是他無數次在夢中夢到過卻在清醒時想都不敢想起的事,卻比夢中要舒服得多,引他沉溺,令他拋棄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