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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柔言柔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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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牢房裡昏暗一片,有微弱的燈光從外面彌散進來,門邊還放著晚上送來一碗飯,黑乎乎的米飯上撒著幾鹹菜條。中文網我仍然縮在角落裡,腦子裡一片混亂,眼前不時浮現出下午梅子邀來時的情景,心針扎一樣的陣陣疼痛。

“姑娘,不管犯了什麼罪,飯還是要吃的。要死的人都還給頓盡情吃喝,吃飽喝足才上路呢。”對面牢房裡有人低聲說話,很顯然是在對我說的。

黑暗裡看不清對面的情形,但從聲音裡可以聽出說話之人年齡已不小,聽我這邊沒有反應,她又勸道“姑娘,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體垮了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即使你做錯事有心悔改也沒有機會了。”她說話的聲音很低,許是怕外面看管牢房的女人們聽見,但她語氣裡全滿是誠懇,一番好意。

“大姐,謝謝你了,我不餓,餓得時候我會吃的。”我也低聲回了她一句,雖然此刻的我心裡萬般痛苦千般失望,但是對於一個好心的陌生人,還是要謝的。

對面傳來她低低的嘆息聲,然後就不再說話了,牢房裡不時響起女人們打呼嚕的沉睡聲,夾雜著似乎隱忍已久的呻

靠在冰冷的牆上,說不出心裡是什麼覺,痛苦,傷心,失望,甚至絕望?似乎都有點,又似乎都沒有。

對於這次穿越而來獲得新生。我一直認為是我多餘地生命,是上天看我拼死救孩子恩賜於我的獎賞。本來我是想要好好生活的,把我這第二次地生命演繹的暢快開心。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計劃從來都是趕不上變化的。

我已經懶得分析這其中的原委始末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花費了一點時間想明白了的。

既然這次事件可以作為梅子邀發動討伐顧西南的理由,所以我想我還不會這麼快就死掉,他們一定不會將我輕易處死,而是讓我這樣一個罪證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可以隨時拿出來去攻擊別人。中文網接下來三天安靜的牢獄生活證明了我的判斷是正確地,我彷彿是一隻被丟棄在廢墟中地臭蟲,所有的人都遺忘了我的存在。任我自生自滅了。

我也不再捨棄那些堅硬難以下嚥的饅頭米飯。一口口咀嚼那些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幹饅頭時候,我忍不住會想起磨牙的小老鼠,才猛然驚覺應該查看下牢房內是否有老鼠的印記。

也終於模糊看見對面牢房裡地女人,那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臉頰消瘦,但一雙眼卻很神,額頭高高凸起,長長的脖頸白皙地皮膚。大部分時間她都靠在一個小角落裡,在我看向她的時候偶爾對我微微笑,而我也報以同樣的微笑。這個大概算是患難中的朋友了吧。不過我們卻從未再說過一句話。

無奈的平靜裡我開始自嘲,甚至想到是否應該讓人給我拿來一些紙筆,也來上一段故事,於後人說不定也是一部偉大的鉅著。自嘲過後開始嘆世事無常。

第四天早晨,在我緩慢睜眼,認為又要接另一個無聊的監獄生活時,牢房外響起了一些小小的動靜。

“帶柳飄飄出來。”高昂地聲音在陰暗地牢房裡突兀的響起來,震得牢房裡所有人都趴到鐵柱牢門上向外張望。

一個矮胖地女人進來。咣鐺一聲給我打開牢門。高喊一聲“柳飄飄。”這一聲彷彿用盡了她全身氣力。在我走出牢門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我還聽見她在長長舒氣。

許多女人都把身子貼在牢門上,或同情或幸災樂禍或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回頭看了一眼關在對面的女人,她正安靜坐在她的小角落裡,看也沒看我一眼,跟往常一樣沉思著。

外面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我眼一陣生疼,微微閉眼減弱這種灼人的疼痛,在獄卒聲聲不耐煩的吆喝裡,低著頭半天才適應過來。

走了半天,我才發現他們是帶我去靜水柔,水柔的小院子。我停住腳步,問其中一個獄卒“為什麼帶我去靜水柔?”獄卒顯得很不耐煩,推了我一把“少嗦,是咱們水柔小姐仁慈,非要見你一面。”水柔要見我?關了我這麼幾天之後,要見我的不是審案子的高官,不是梅子邀不是顧西南,卻是被害人,多麼奇怪的一件事。而她見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一走進小院子我就看見小葉站在院子中間,直直注視我的眼裡全是憤恨,此刻的她大概已是恨我入骨吧。

獄卒一左一右緊緊跟著我,一直走到小葉跟前,小葉看著我,忽然問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完兩眼就紅了,低下頭去不再看我。

“小葉,是飄飄來了嗎?”屋裡傳出虛弱的聲音。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吧。”小葉輕聲說道。

其中一獄卒顯然有些不放心“小葉,她不會再對小姐怎麼樣吧?”小葉還沒說話屋裡又傳出一聲“快讓飄飄進來。”小葉警惕的看看我,推開屋門讓我進去。

屋內空間很大,擺設也很簡單,木質桌椅木質花盆,一股淡淡的檀香木味在空氣中淌,明亮的陽光從高高的窗戶內投進來,一室溫暖。

屋內居然無人,他們居然放心讓我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不怕我再生殺念麼?

水柔斜斜靠在裡間的上,面蒼白,眉宇間帶著點點傷,見我進來,面容稍稍聳動了下,瞬即又恢復了正常。能如此安穩坐在邊,看來身上之毒已無大礙。

“飄飄。”她柔聲叫我,聲音低緩。

“身子好些了麼?”實在不忍心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虛弱的好像沒有一絲力氣。

“你呢?怎麼樣?”水柔眼裡的關心又讓我小小動了下,這個小傻丫頭,難道不知道我是下毒最大嫌疑犯麼?

“你看我不是很好麼?”淡淡回她,然後我們就都沉默了。

水柔稍稍低了頭默不作聲,而我實在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所以也一起沉默著。我總覺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又在猶豫著。

過了半天她才抬頭看我“飄飄,你真的喜歡子邀哥哥麼?”暗暗嘆口氣,其實也略略想到他也許會問我這個問題,笑笑答她“不是喜歡,好而已,像他這種極品男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誰見了都會對他有好的。”水柔淡淡的笑一下,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飄飄,子邀哥哥是個好人,他心底善良,宅心仁厚,溫和有禮,對人總是以禮相待,雖貴為皇子,卻毫無跋扈乖戾之氣,平裡也多為窮苦人辦事。”水柔一口氣說了這麼話,連吐出的氣息都有些微弱了。

“呵呵,水柔,梅子邀有你這等紅顏,何等幸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她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飄飄,再給我說說笑話吧。”她對我慘然一笑,眉間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水柔?”疑惑,她居然問也不問我下毒的事,為什麼?但我還是語調一轉,笑笑“好說陽光安靜的灑在室內,水柔虛弱的笑聲在低低迴轉,不時捂住小巧的小嘴巴,巧笑嫣然,有那麼一瞬間,兩腮染上淡淡紅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