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公爵夫人的遭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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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對阿比蓋爾來說,無疑是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如果跨不過這座大山,她將永遠也得不到女王陛下的專寵。更何況,她和自己的表姐現在已到了你死我活的爭鬥階段,一旦失敗,她永無翻身之。
可是阿比蓋爾也沒想過要了莎拉的命,只是要讓她昏幾天。只要莎拉不在,她就可以大展拳腳,從而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莎拉必須離開幾天!
阿比蓋爾的小動作,女王和公爵夫人都沒有覺察到。莎拉在女王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依然是象徵地伸手摸了摸放在女王大腿上的那隻兔子說:「你下週要在議會上發表一次關於增稅的講話!」↓記住發佈頁↓www.91ks.online為了彌補戰爭帶給國家的消耗,為了更好地支持在前線作戰的丈夫,莎拉和輝格黨人已經通過議會提議,增加明年的土地稅。可是這一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反對派託利黨的否決,雙方就此事已經經歷了曠持久的對峙,只等女王陛下適時表決。
女王好像沒有聽到莎拉說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做夢夢見路邊站著一個獨眼男人……」
「什麼男人?」莎拉問。
「我們騎馬穿過小鎮,他就在那盯著我看,看得我骨悚然!」女王不停地愛撫著她的寵物,像聊家常一般對莎拉說。
這時,阿比蓋爾已經沏好了茶,將一個茶杯端到公爵夫人面前。當然,是那杯已經下了藥的紅茶。
莎拉側身接了過來,雖然心裡十分厭惡這個女王的侍女,但還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阿比蓋爾,你覺得民眾憤怒嗎?」女王也從侍女手裡接過茶杯,問道。
莎拉剛剛端起茶杯要喝,頓時停了下來:「安妮!」她和女王之間,就像朋友一樣,很多私下的時候,她都直呼其名。
「她不知道的!」莎拉說。很多事情,都不能有開始,一旦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莎拉在宮廷裡打拼多年,官場的那套鬥爭早已瞭如指掌。在這種緊要關頭,決不能讓阿比蓋爾手。
「我總要問問人民的意見!」女王說,又對阿比蓋爾吩咐道,「找些村莊裡的人來問問他們!」
「國家大事不能這麼處理,人民需要被領導,而他們不是領導者!」出身高貴的莎拉打從心底裡瞧不起那些低賤的貧民。更何況,此時增稅,是為了丈夫的軍事行動。
「難道你希望馬爾伯勒暴在敵人的炮火下嗎?」莎拉有些動地說,「他還需要一個營的士兵支援。那就意味著我們需要錢!」只要是戰爭,都需要錢。而國家需要錢,只能增加賦稅。
「別衝我大喊大叫,我才是女王!」安妮也顯得有些憤怒地說。
「那就開始表現得像個女王吧!」莎拉說。在她的心底裡,安妮本不適合成為這個國家的王。論能力,整個島上,或許只有她最適合。
只不過,有些時候,人往往會讓自負擊敗。
莎拉說完,又把茶杯送到了嘴邊,細細地抿了一口。忽然,她發現茶水的味道有些怪,轉頭望了望阿比蓋爾。
阿比蓋爾正緊張地盯著她。一看莎拉的目光朝著自已來,急忙將臉轉向了別處。
莎拉又嚐了嚐茶水,難道是自已太過緊張的緣故,讓茶水變了味?她在這個皇宮裡,喝下去的茶水沒有十萬杯,也有八萬杯了,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的茶水會出問題。正好,她和女王辯論得有些口渴了,索將整杯茶都喝了下去。
她把空茶杯放下。看樣子,今天女王的心情不好,繼續與她爭論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了。莎拉起身,連告別的話都不向女王說,出了寢殿。
莎拉走到馬廄,已經有皇家的侍衛給女王備好了馬,和莎拉的坐騎的並排站在一起。女王雖然常患通風,但有時候,她還是會和莎拉一起出去騎馬透風。
「女王今天不騎嗎?」侍衛見公爵夫人獨自一人出來,就開口問道。
「別對我說話!」在女王面前吃了閉門羹,莎拉沒好氣地對侍衛說。她快步走到自已的座駕前,侍衛抱住了她的,將她往馬鞍上一送。
莎拉氣呼呼地騎著馬,修長的雙腿一夾,已飛馳出了皇宮。
很多時候,莎拉會和女王一起住在皇宮裡,但是今天,她片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與其說是對女王的怨恨,倒還不如說對阿比蓋爾的惱怒。莎拉隱隱後悔,將自已的這個表妹送進皇宮,給自已帶來了許多麻煩。這一次,肯定是阿比蓋爾在女王面前給反對派吹了枕邊風,才讓女王拒絕了她的要求。
她一邊在心裡詛咒著阿比蓋爾,一邊朝著自已的府邸奔去。從漢普頓宮到公爵府邸,要經過一段密林。早些時候,密林裡出沒著許多強盜,甚至還有狼群。
隨著馬爾伯勒一家在女王面前的得寵,為了方便公爵夫人隨時進宮,皇家護衛已經將這裡的盜賊肅清,甚至開闢了一條林間小道,專供莎拉進宮。
馬蹄踩在小道上厚厚的落葉堆裡,咔嚓咔嚓響個不停。莎拉忽然對那個皇宮開始厭惡起來,女王,阿比蓋爾,托利黨人士,她想要一萬遍唾棄他們的存在。
忽然,莎拉覺胃部有些不適,似乎剛才喝下去的茶水,這時在一起朝著喉嚨口湧。她深了一口氣,想要把這種不適壓制下來,卻發現越來越嚴重,不住一張口,「哇」的一下,把茶水和早上剛剛吃下去的點心都吐了出來。
本以為吐過之後身體會舒服許多,不料還沒等莎拉重新在馬鞍上坐穩,整個腦袋也跟著沉重起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有些天旋地轉。
莎拉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從馬背上摔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她的騎術,在整個漢普頓宮裡都是一,連那些馬術師都比不上她。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從馬背上落下。
身子在地上一砸,雖然中間隔著厚厚的落葉,還是震得頭昏眼花。這一下,讓她完全失去了知覺,倒地不起。
身下的坐騎似乎意識到主人落馬,像受驚了一般,撒開四蹄,瘋狂地朝前奔去。莎拉雖然落馬,可是右腳還套在馬鐙裡沒有掙脫出來,馬兒一跑,身子也跟著被拖了出去。嘩啦啦一下,高貴的身體在落葉層裡開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來,從她身下劃過的,都是堅硬的石子和尖銳的樹枝。
可是莎拉已經完全受不到疼痛,發作的藥力讓她像死了一樣,任憑馬兒將她拖著,在山路里左右亂拐,也不知道會將她拖到哪個地方去。
天很快黑了下來,馬兒還是沒能從這個密林裡轉出去。
安妮女王統治下的不列顛,在夜幕降臨之時,也並非像白天看起來那般奢華。
離開了漢普頓皇宮,幾乎遍地都是大片大片的荒原。在這些寂寥的原野上,也是罪惡滋生的地方。
一棵枯死的大樹,歪歪扭扭地斜在更加深厚的落葉堆裡。樹冠上的枝葉早已落進,看上去有些光禿禿的,在夜中,像一頭巨獸般令人恐懼。
樹幹在不停地搖晃著,那些還在枯枝上苟延殘的黃葉,隨著搖晃也紛紛落到了地上。樹下,一對男女正在苟且。女人的後背緊貼在糙的樹幹上,身下蓬鬆的裙子被了起來,幾乎纏住了她的整個上身,只出一顆腦袋。裙子下,幾乎什麼也沒穿,著光溜溜的兩條大腿。她的臉上,濃妝豔抹,毫無以為,這是一個窯子裡的女。
一個鄙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褲子只褪到大腿上,白花花的股朝外,正吭哧吭哧地朝著女不停地著。
即使在這四下無人的叢林裡,兩個人也沒有叫出聲來,只有各自沉重的呼。
女看上去早就習慣了,兩眼茫然。
忽然,一陣緩慢的馬蹄聲打破了寂靜。隨著馬蹄而來的,還有沙沙的拖地聲。
莎拉的馬兒像是跑累了,開始放慢了腳步,拖在馬鐙上像屍體一般的女人,依然毫無知覺。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磕到了多少石頭,刮到了多少樹枝,緻的盤發早已散亂,滿臉血跡。更駭人的是,她的左側半邊臉上,已經被刮開了一道五六英寸長的傷口,從鼻樑左側,一直延伸到耳朵邊,深得能看到皮下血模糊的骨頭。
莎拉臉上的血,幾乎都是從這道傷口裡出來的,現在已經凝固。只不過,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依然看得人後背汗倒豎。
女扶住了男人的肩,示意他停下。兩個人一起朝著林間深處望去,就看到了那一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