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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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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將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話全都給打回了肚子。之後,打他的那個大漢朝地上吐了口痰,接著扭了扭脖子,嘴裡則陰陰地道:“縣委書記?縣委書記又怎麼了?他媽芝麻綠豆大的官,老子又不是沒見過。記住,哥幾個是過江龍,不怕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三傢伙。有能耐,等哥幾個走了,你在把我們給翻出來啊!”

“大東!馬本亮!怎麼是他倆?”藉著皎潔的月光跟昏黃的路燈,再加上視力不錯的關係,此時的我早已發覺正被那四個看上去就是黑社會的大漢毆打的兩人是我認識的。而且淵源頗深,他倆一個是要挾、褻、玩我媽的紈絝子弟--縣委書記之子陳凱的同班同學兼死黨;一個還是陳凱的親戚。

這兩個捱揍的傢伙不但知道我媽被陳凱的事實。其中之一的大東,更是親眼目睹過那令我倍恥辱、傷心痛苦地辱場面。所以,此刻見到他們被打,我心中升起的,絕對是非常解恨的快意

我回首,瞧了眼跟我一起在窺探的女人。她依舊在那兒津津有味的看著,絲毫沒有那種女人所特有的膽怯。

“她到底是不是--”剛暗想到此,那邊廂傳來的,其中一個大漢的威脅聲就把我的注意力給引過去了:“小子,今天是我們然哥給你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去東州騷擾紀小姐的話。下次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各位大哥!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被打的口鼻血、滿身汙垢的大東忍著疼痛,趕緊支起身子,跪在地上作揖,並表示著遵從。

“還有你!死胖子!”那個威脅聲又指向了還被按著,難以起身的馬本亮“你小子彆嘴犟!你的底我們然哥是知道的,僅靠你那當縣委書記的姨父就想跟我們掰腕子,想都別想!如果你不信的話,然哥還託我轉告你:『來多少人到東州找事兒,砍多少條膀子扔回你們縣裡!黑的白的都奉陪到底!』”或許是這些人所體現出來的濃濃煞氣,也可能是此話戳破了馬本亮內心最後的依仗。只見這傢伙頓時就如同被拔了氣門的車胎一樣萎蔫了下去,再無厥詞出口了。

見到兩人都服軟了,四個大漢便相互打了個眼。隨即朝巷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在那邊巷口登上一輛已等候多時的麵包車,揚長而去。

“這究竟,嗯?”正當他們離去,而我想回頭跟那女人問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然遁去。只有其剛才所處的地面上留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是奉命行事,並無害你之心。xxxxxxxxxxx,我的手機號,有情況務必與我聯繫。切記切記!”字條的末尾,有一個英文落款“w”看上去,像是她的代號。

我揣著它,悄身迴轉,離開了現場。一邊走,一邊還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今天的一切都太讓我茫,那些人和事似乎一下子都擺在了我眼前。

首先,我媽給海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其次,這神秘而來,又飄然而去,長相,特別是眼睛跟我的同學趙無炎十分相象的,代號為w的女子,又是何方神聖?再有,這個w讓我看這出以前的仇人被別人毆打的戲,又有什麼樣的含義?

“大東、馬本亮、然哥、紀小姐;大東、然哥、紀小姐;大東、紀小姐;紀小姐!”突然,我彷彿眼前一亮。是啊!大東不是以前跟紀曉梅勾搭過嗎?那大漢嘴裡的紀小姐,十有八九便是此人。要不然的話大東怎會遭此橫禍呢?

“紀曉梅啊紀曉梅!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啊!”心中默唸此語的我在夜之中踟躕著。天上的一輪彎月,映照著我,漸行漸遠。

“無炎,你有同胞姐妹嗎?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三後的晨曦,練完搏擊的我終歸是按捺不住心裡的重重疑問。在趙無炎正要邁步離開雙龍山頂之時,肅聲開口,對其發問。

在我看來,這一切怪事的接連發生,並不是毫無關聯的。這點趙無炎也親口對我承認過。但是,我恰恰忽視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一個多月前他趙無炎不跟我提起那件暑假初所發生的,我倆親歷的兇殺事件。或許,我會逐漸逐漸把那件事淡忘掉,不再想起。事實上我也差點就做到了。但正因為他趙無炎的關係,我又不可避免的憶起了那事。此後的荒誕事情,更是隨之連串發生。

還讓我難以理解的是趙無炎的所謂調查本就是虎頭蛇尾。到目前為止,除了還未開學的那些天以外,他便似乎停止了尋問底,探究真相。每天除了早上教我練搏擊,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了學校裡。

這幾的苦思冥想,使我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我雖不知道他懷的是何居心,但我覺的到,自己現在就像頭被看中的獵物,正一步步走向獵人們為我編織的陷阱。而他趙無炎,或許便是那群獵人中的一個!

“哦?為什麼這樣問?”狹長的眸子,柔和的面部輪廓,眼神淡然而從容。他看上去,絲毫沒有那種被我揭穿謊言後應該產生的錯愕

“你自己心裡清楚!”見突然發問沒有效果,我便加重了語氣。

他笑了一下,隨後盤腿坐在了泛黃的草地上,揮了揮手,示意我也坐下來。

“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來問我。”當我坐在他身側時,他便仰首望天,嘴裡悠然而道:“我這人,很簡單。誰拿我當朋友,我就認他做朋友;誰拿我當兄弟,我就認他做兄弟;誰把我當敵人,那我就認他為敵人。你說,在你心裡,拿我當什麼?”

“兄弟。”我默然半晌,才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那好。”他側過了頭,目光如熙的凝視著我“既然你認我做兄弟,兄弟之間就應該無秘密可言,還望你把前幾天的事情講出來吧。如果你說出來,我也可以幫你參詳參詳。”

“你看出來了?”面對他,我真是有種自慚形愧無力。好象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那雙近乎於妖的眼睛。

“這不難看出。”他捏著自己的額前的一絡頭髮“你那一夜未歸,第二天大清早又發短信給『秀才』,回來後這兩整天臉陰鬱,愁眉不展。可想而知,在你身上肯定又發生了什麼。”

“唉!”我長嘆一聲,又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才苦笑道:“你真無愧與你的綽號啊!”

“說吧,別誤了上課。”他正了正身子,做洗耳恭聽狀。

接下來,我便將幾天前所發生的一切像竹筒倒豆般,如數講給了他聽。這裡面甚至包括了我以前不願透,也恥於透的關於我媽的事情。慢慢地,我的話語越來越多,情緒也開始有點兒動。話題被逐漸扯開,我媽那些令我或是傷心、或是難過、或是憤怒的亂往事都在我的講述下一樁樁,一件件的傳到了無炎的耳中。甚至三年來,自己的心路歷程,也沒有隱瞞。

我無法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一開始的下定決心,質問他趙無炎所謂何人,所謂何來;到現在的盡情袒自己的心聲。這前後,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間隔。

“也許,我真的需要人來分擔些自己的壓力吧!”一邊對其講述,我一邊在心底深處默唸道。

近一個小時後,我說完了話,抬起頭,沉默地看著他。

“沒想到。”趙無炎的嘴角勾起一抹無論男女,都會為此沉醉的微笑。但與之相反的是眼神裡孕育的那一縷惋惜“我沒想到,這三年來你是這麼過來。我更沒想到的是你母親,她竟會是那樣。”

“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你我的世界,是不同的。”我苦笑著,即使他一身普通打扮,在學校裡行事低調。一年多下來,我也已經看出來眼前的這位同齡人決非自己這種放在人群中就會沒有區別的凡人,這點眼光我自信還是擁有的。

“好一個不同!”只見他再次抬頭,仰望著萬里晴空,虛無縹緲道:“世人篤信夢,魏武帝曹曾夢見三馬同食一槽,因槽與曹同音,唯恐被馬吃掉。故此,凡見名字有馬者皆避之,甚至取其命!夢,終歸是夢!人,何必沉溺在夢中。”

“可夢由心起,境由心生--”說出了那麼多許久埋藏在心裡的話,頓覺輕鬆的我見其轉移了話題,便按下了追問的心思,隨著他的話頭談論道。一時間,我們這兩個年及弱冠的青年也不再顧及遲到與否,彼此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暢談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知已,漸漸地盪漾在我們彼此的中----“你真的沒有兄妹姐弟?”下山的路上,好奇心再起的我又問了他。

他微微搖首,未置可否。反而出言問我道:“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執行那兇手的命令?”兇手這兩個字,他說的特別重。

我點了下頭,然後道:“事情雖離奇古怪,但我已鎖定了幾個方向。我母親一個,紀曉梅一個,以及呂國強跟那個英國佬他們兩個。而這四人除開紀曉梅,其他三人都是那兇手代我要注意的人。我母親那頭暫且可以先放放,但英國佬和呂國強那頭我是一定會盯住的。”

“那紀曉梅呢?我來幫你?”他繼續問著。

“好啊!”我拍著他的肩膀“我還以為你小子別有用心呢!把我推進火坑裡,自己卻優哉遊哉的。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說定了啊,要是被那什麼然哥的人給揍了可別怨我啊!”

“然哥?哼哼!”他嘴角邊頓起一抹傲然的矜笑“跳樑小醜,不值一提!”

“這事情我們要不要給它取個代號呢?”等他說完,我又微笑著發問。

“代號?”他一怔,低頭想了半天,才再度抬首,笑容燦爛道:“就叫『蓄鬼行動』吧!”聽見他如此表態,我也笑了。笑聲中,包含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