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恭賀新禧福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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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去年到底鑄了多少金五銖?”戲志才湊到近前,小聲問道。
此時此刻。糧食價格可謂是物價的基準價格。去年物價飛漲,人人都以為是遇到災荒,有人囤積居奇,從而導致糧價猛升,致使物價上漲。然而,戲志才卻隱隱約約知道。情況並非如此。張涵在經濟上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經常嘀咕金五銖不能隨便鑄,眾人也有個大致的概念。
“呵呵,蔡議郎的手筆果然不一般,文臧,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那仕女模樣好象如意坊的孫秀…”孫秀是有名的舞伎,張澗顧左右而言孫秀,就是不肯滿足戲志才的好奇心。迄今為止,去年鑄造金五銖地數目也只有四個半人知道。四個人是張涵、張澗、項奉和李小二,那半個人則是薄曹從事許陵。
老實說。去年若不是趁機把存糧傾空,只怕這物價不知要漲多少倍了。好在老天爺做美。他順水推舟,把這事掩過去了。而且,他還趁機解決了存糧問題…
想到這裡,張澗不覺有些得意。
屯田基本滿足了糧食需要,張涵從祖父那兒得到了巨量糧草,便沒了用武之地。每年保管不當造成的損失,就不是個小數字,加上其間的保管費用。那就更多了。去年趕上災荒,張澗又瘋狂鑄造了大批金五銖。結果導致糧價飛漲。張澗以穩定糧價的名義,趁機出售了大批存糧,不僅穩定了糧食價格,套取了近一百萬萬錢,還保持了金五銖的幣值堅。人不知鬼不覺,就把存糧消化掉了,並籌措了大筆軍費。想想去年鑄造了價值150萬錢的金五銖,張澗至今還捏著把冷汗。人人都在痛罵商,以為物價上漲只是由災荒引起,過一陣兒,便會重新降下來。殊不知,張澗卻在偷笑…這物價一漲,降就難了!
可惜,這麼得意地事,卻不能說與人知,真是可惜…
“元溪和文臧都在呀,正好一起去吃飯吧!”張澗正打著哈哈,想辦法岔開話題,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回過頭來,卻是伍子方。伍子方在幷州獨當一面,一待就是兩年多。他的格豪,在眾將中很有人緣,張律、張英、王文華、太史慈等人見了都有話說,不覺便落在了後面。等他們出了門,恰好見到張澗與戲志才在說話,伍子方就打了個招呼。
“是伯矩啊,怎麼樣?身體一向可好…”張澗不說去也不說不去,笑著與伍子方寒暄起來…他可不會去的。
“還行!二位身體也不錯嘛,恭賀新禧!我在這裡給二位拜年啦!”話也就是那麼一說,伍子方早就知道,張澗不會與他去吃飯的。當然,這不是兩人關係不好。恰恰相反,張澗與伍子方、張奐的關係素來不錯。但是,張澗是個謹慎之人,他一手持著政事,就不願與統兵大將保持密切往…
就象張涵所說的那樣“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古往今來,善始善終的君臣終為少數。這裡面原因很多…與其將來成不了之局,不如及早防微杜漸,我可希望能與兄弟們善始善終的…。”這話不無道理,張澗自動自覺減少了將軍們的往。說白了,張涵可能一輩子都相信張澗,始終如一。可是,張澗若不謹慎從事的話,一次懷疑就能要了他地身家命。張涵說的是將領地輪換制度,但推己及彼。張澗史書讀的多了,這點道理,他怎會不知。
眾人團團圍在一起,互相拜年,一番忙亂下來,卻已過了好大一會兒。眾人這才重新敘話。
“高子孝治軍嚴謹,為人審慎,怎麼會吃了這麼大個虧?”這話是在說高順,大軍征戰沒有一帆風順地,去年徵北戰南,卻在遼西鮮卑身上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
“這事要說起來,子孝也是冤枉,烏桓騎兵整編未久…”新整之師上下不能一心,打打太平拳尚可,遇到突然襲擊,沒有威望高、能壓住陣的將領,很快就潰敗了下來。亂軍亂轟轟地敗退回來,軻比能順勢掩殺下來,驅使著敗軍衝擊高順率領的護烏桓大營的本陣。高順見勢不好,一邊令人齊聲呼喊“繞營而走”一邊就動了狠手。烏桓人戰死三千多,其中卻有近千死在了漢軍手裡。結果,大營泰然不動,烏桓人卻散了不少。戰後一清點,烏桓人連死帶跑,少了七千多。當然,後來又回來了一千七八百人。此後,高順穩紮穩打,連戰連捷,可終不能掩飾這場失敗。
太史慈自然不會把話說透,但在場之人不是統兵大將,便是頂尖的智士,他一點就全都明白了。按說,這是張涵處置失誤。新整之軍本就不應該遠出外,遼西鮮卑既然已經退避千里,那就窮寇毋追好了。軻比能躲的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遼西鮮卑不可能把肥美的草場一直空著…久而久之,其他小部族仗之壯大,就會威脅到遼西鮮卑。張涵令高順統兵征伐遼西鮮卑,底下地將校們立功的心思跟火炭似地,上下,高順也壓制不住,只得被迫出征,沒有大敗,已是僥倖了。
這事人人皆知,過不在高順,連張涵也知道…張涵素來信仰賞罰此次高順大敗而歸,也未加懲處,反而溫言撫,但知道,可不會有人說出來。只有王文華年輕氣盛,i麼,卻被張英拉了一把。一時間,眾人都不說話,氣氛便有點尷尬了。
太史慈也是個伶俐之人,見此情形,轉而就說起了三韓的戰事。此次,太史慈是押運一批奴隸和戰利品回來,才適逢張涵的元旦宴會。
“我們進攻百濟的時候,百濟王還派遣使者責問我們,何以無故攻伐…”
“哦,那你們怎麼說的?”
“哈!這有什麼可說的,打了再說!待我們攻佔了百濟,才告訴百濟王,稱‘韓濊裹脅漢民,不服王化’云云,你不知道,百濟王的臉那才叫好看…”太史慈的話引起了一片笑聲。
柄與國之間,就是那麼回事。誰人強盛了,都喜歡佔人便宜、不勞而獲。古今中外,皆是此理。華夏從小小的一地拓展成萬里大國,總不會是仁義道德說回來的。
“對了,元溪,剛剛聽你說孫秀,孫秀怎麼啦?”孫秀的舞,在青冀之地號稱一絕,喜歡她的人多有,可還沒聽說,有誰得手了。對於名女人,男人們也頗為八卦。伍子方一問,眾人便都支起了耳朵。
“沒事!伯矩,我那套碟子上,畫的是仕女,其中一人極象孫秀,你說,蔡老爺子會不會和孫秀…”
“嘿嘿。我看沒準,蔡老爺子也是個妙人…”蔡不僅字寫地好,畫畫的漂亮,是東漢著名畫家之一,還是極出的文學家。他在《協和婚賦》裡描寫新婚房的“粉黛弛落,發亂釵脫”是公認的絕妙好辭。眾人說起這兒,笑容便有些猥瑣。沒有半點名將士人風範了。…陽光透過白的瓷碟,整個瓷碟通透晶瑩,閃爍著人的光芒,張涵躺在葉沁娜的腿上,讚歎不已:“真美呀!這顏、這質,與象牙一樣…”經過一個簡單地儀式。葉沁娜正式作為張涵的妾室,進入將軍府已經快有半年了。她的年紀還小,尚未圓房。不過,對張涵的親近漸漸已習慣成自然了。她側眼望去,正看到碟子上她的畫像,心裡高興,也難免有點羞澀,少女的心思總如是。隨手取了枚青翠滴地醋蒜進張涵口中,酸辣的滋味一下充滿了他嘴裡。
“吃你的吧!”不理會葉沁娜的嬌嗔,張涵允了下她的手指。糙的舌苔劃過她細的肌膚。葉沁娜身子一顫,隨即“咯咯~”笑了起來。像一群小半子飛了起來。
“這珍珠瓷可來自不易,隨便一套拿出去。都價值千金…”張涵慢慢講起了這珍珠瓷的來歷。
珍珠瓷就是在燒製瓷器時,加入珍珠粉末製成的瓷器。珍珠瓷質地輕巧、細密堅硬、不易磨損及破裂,白半透明的質如同象牙般優雅。船隊花了三年時間,從南海到倭島刮地三尺才收集了二十七石珍珠。雖然不是什麼好珠子,不過架不住量大,收羅這麼多地珠子,也用了很大心思。而珍珠瓷的燒製本就不容易,原料裡含珍珠粉越多。收縮率就越大;收縮率越大,就越容易扭曲破裂。含一半珍珠粉地瓷器。在燒製過程裡,收縮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儘管用牛骨粉實驗了無數次,成功率依然不高。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三年時間,一共做了三百七十多套瓷器,只有四十二套成功了。蔡自稱勞苦功高,留了六套;父母親、祖父那裡各是六套;賞給張澗、戲志才、張奐、項奉等人一十二套,張涵手裡便只剩下十二套了…
“哼,那還賞給個歌姬!”
“…”這個,哈哈,張涵隨手賞了下去,卻沒有想許多。再好也不過是件玩物,張涵是個俗人,若真是千金,他還捨不得賞下去的。
十一郎騎著果下馬飛快地從身前掠過,引了兩人地注意力,張涵看的目瞪口呆。十一郎手中揮舞著一長長的翎,那翎五彩繽紛,長達五尺有餘,被他拖在身後,像一道逶迤的彩虹。一隻高大凶猛的長尾雞咕咕叫著,追在十一郎的馬後。長尾雞美麗的尾羽零亂不堪,顯是遭了十一郎的毒手。
十一郎是張涵地兒子,今年才五週歲多一點,調皮的不得了。果下馬是濊地特產,成年馬也僅三尺高(73公分),乘之可於果樹下行,故謂之果下馬。新年裡,張涵的每個未成年兒女一匹果下馬作為新年禮物,極受歡。長尾雞則是馬韓所出,高大的長尾雞比果下馬還高出幾分。被怒的長尾雞緊緊追在十一郎馬後,眼看就要追上他了,就在此時,十郎騎著果下馬與之錯而過,只聽見長尾雞一聲悲鳴,又遭毒手…
張涵這才送了口氣,看來,這長尾雞要變成無尾雞了。舒展了下身子,在葉沁娜腿上重新躺好,張涵漫不經心地把臉貼在她結實的大腿上蹭了蹭,這覺真是不錯!
葉沁娜羞的滿面通紅,舉起一個拳頭大的栗子,‘惡狠狠’地砸在張涵頭上。她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卻是象摩撫了。
人啊,都是賤胚子,得不到的總是最好。葉沁娜格單純,沒有多少心機,張涵與她待在一起,卻是難得的輕鬆了,毋須考慮太多。
“你母親身體怎樣?傷寒好了嘛?家裡有沒有什麼缺的,不要客氣…”
“好了!家裡很好,你不必掛記…”葉沁娜母親的身體早就好了,賞賜的田地也豐收了,家裡什麼也不缺,…,她低聲地述說著家中的見聞。總的來說,上谷烏桓諸位大人,乃至普通族民生活的,都還不錯。雖然不能再縱馬狂奔,可生活卻普遍比以往強。自然,打架、爭吵在所難免,官吏在處理的過程裡,也多會偏向漢民,然而,大體都說的過去,罕有顛倒黑白的事發生。
說著說著,葉沁娜卻說起一事。原來,有一戶上谷烏桓人與當地的漢人結親,希望能求得難樓的祝福。這卻是件好事,張涵聽在耳裡,記在心裡。
回頭核實一下,如果兩相情願,他也會給予祝福的,沒有比這更好的融合辦法了。到時候,要贈給新婚夫婦五百錢,並免除他們當年的賦稅,以示祝福和鼓勵。嗯,要把這作為常例…
溫暖的陽光灑在張涵身上,暖洋洋的。新年第一天就是個好天氣,今年肯定是個吉祥的年頭。在漫無邊際的遐想裡,張涵睡著了。
抱賀新禧!埃壽安康!
我真是不善於寫特定章節,這一章寫了三天,每天兩千字,實乃龜速,昨天半夜終於完成了。結果卻進不了作者後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都是第三回了,全是半夜。傍大家拜個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