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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裡微微泛起的波瀾一樣。

想起了昨晚瘋狂中一樣有些渙散的雙眼和朦朧的霧氣，方鷸的喉嚨忍不住有些乾渴起來。

他肩膀上還殘留著指甲的劃痕，是昨晚黎書留下來的證明。

而那劃痕如今在背後有些又痛又癢地刺著背部，這一切都讓方鷸想到那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清早就想到這種事。

實在是太不好了。

方鷸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

他把視線從黎書溼潤的雙眼中挪開，在觸碰到有著咬痕的脖頸後再度挪開，幾經調整後最終只能空地放在了頭頂的天花板上。

“學長，你該起了。”

“……方鷸。”

“是？”

“你昨晚落枕了嗎？為什麼要一直仰著頭。”方鷸仰著下巴，對此十分委屈:“那還不都是學長害的。”黎書:“……”關他事。

昨天變著花樣他都要斷了，這傢伙到後面甚至還坐著不動。

他都沒落枕，方鷸憑什麼就落枕了。

怎麼這麼脆弱。

難道昨天晚上的力充沛是裝出來的？

但也不像啊，裝也裝得太久了吧。……不會是。提前吃了什麼藥打了什麼針了吧？

黎書忽然有些擔心了起來。

在擔心中他又萌發出了一絲名為同情的情緒，不自覺地安撫般拍了一下方鷸的手臂。

“好好鍛鍊。沒什麼過不去的。”方鷸不明所以地仰著頭應了一聲。

門外傳來了劉秦讓新生們回房整理揹包的喊聲，黎書看著走廊裡不斷跑動的人影有些困惑:“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準備一會兒去爬巴斯山，預計要晚上才回來。”

“力真旺盛。單純地去爬山不願意，來溫泉旅行就想爬山了。”

“是啊，”方鷸輕笑了一聲，“學長，你去嗎？”

“當然要去。”黎書說著就要起身，然而當他坐起來的時候——椎又痛又麻的覺立刻襲來，與後部異樣的覺一起帶來了刺痛。

黎書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在方鷸的扶持下勉強坐起，然而雙腿無力支撐他從上站起。

只要他稍微用力，像是前一天沿海跑了一整天的腿立刻無比痠麻。

“……該死的。”黎書咬了咬牙，用手敲了敲自己腿右側的筋。

“學長，你好像沒辦法去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