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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是人還是個東西，能讓黎書有興趣，他簡直就要動的落淚了。

宋秋覺得自己的眼淚簡直可以把里斯頓給淹了。

他十分鄭重地看著黎書:“你聽哥哥的，哥哥不會騙你。這麼多年來，你有對任何東西任何人興趣過嗎？沒有。而且這就是喜歡。”黎書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宋秋……”

“真的。喜歡這種情是說不來的，只有你能受得了。”

“……”這是喜歡嗎？

黎書覺得自己難以說上來。

他覺得喜歡有很多種，他似乎是真的喜歡方鷸的，但又似乎不是那種喜歡。

如果不喜歡方鷸，他不會在僅分開一個月後就如此想念，也不會在沒有發病的情況下如此渴|求一個人。

如果不喜歡方鷸，那麼他心中的重點也不會逐漸換成了這個模糊的人影，人的嗓音，還有那雙總是蘊含無數情緒的琥珀雙眼。

但這就是喜歡嗎？

黎書全然不太明白。

他有些猶豫地輕輕敲打著文件袋，腦袋裡的理智早就消失了，像是雜亂的線團一樣讓他不知所措。

宋秋很明顯地發現了他的為難，於是放緩了語調:“沒關係，黎書，我想問你一下，他會經常跟你說喜歡之類的話嗎？”

“之類的話嗎……”黎書思考了一下，“說得很多。”宋秋點了點頭:“好。那你有回應嗎？”

“我……”只要每次見面都會說一些讓他覺得有些麻的話，從來不停止的騷話，但有時候那些話裡又像是捧著真心給他一樣。

仔細想來，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而他……

卻從來沒有一次回應過。

那些半真半假的話到了最後似乎總會被奇怪地帶過，就像是從來沒有說過一樣消散了。

黎書低下頭，微微搖頭:“……沒有。”

“那麼就回應一次怎麼樣？”宋秋有些恍然地笑了笑，用柔和的語調開導著他。

“不需要你去說這些為難的話，只要試著回應他一下，怎麼樣？”

“回應……”

“對。下次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就坦率地告訴他吧。”

“……”黎書沉默了許久。

宋秋說的沒有錯，那句話他的確難以說出口，更何況他對自己的情還在難以理順的狀態之中。

但是如果能夠試著給對方一個回應，說不定他也能夠將這份奇妙的情來好好捋順。

並且……

這麼多次，這麼久了。

他終於可以對方鷸從未停止的話語中給予自己的回應了。

不是方鷸通過撒嬌亦或是“耍賴”而要來的回應，而是他自己坦率地回答。

就算沒有其他的想法，或許這樣回應一次也好的。

“……我知道了。”黎書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試試看的。”宋秋聽著他的話，出了有些釋然的微笑來。

“嗯，好，那下次這樣的時候，你記得要跟他說。……啊，我爸一直催我回公司，我可能得先回去一趟了。”

“好，你回去吧。”黎書立刻站起身來，在猶豫了片刻後有些地微微鞠躬。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哎呀，這又沒什麼，你是我弟弟嘛。對了，要是他回了什麼，你一定要跟我說。”宋秋的表情已經完全鬆了下來，至少能讓黎書對於這件事有所重視，他就覺得非常開心了。

他用文件夾拍了拍黎書的手臂，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那我先回公司了。我說的話要記得啊。”黎書輕輕應了一聲，嘴角也逐漸勾起了一抹弧度來。

宋秋的企劃非常忙，所以還沒有看完場地的建模後就匆匆回去了，本來預定要用一天時間的黎書在下午四點左右就閒了下來。

一天的忙碌讓他到非常的疲憊，加上心亂如麻，所以立刻洗了個澡上休息。

黎成仁夫婦在晚上十點多也回來了，黎書立刻下樓去接了他們，而黎歡不知道是出去還是在家，一直沒有出現。

黎夫人興致地給他煮了夜宵，吃完了晚飯後的黎書終於再度閒下來，在梳洗完畢後重新準備上睡覺。

在剛剛躺到溫暖的被窩時，枕邊的終端忽然響了起來。

特殊的提示音與其他的“叮”的系統音完全不同，黎書準備關臺燈的手一頓，立刻拿起了終端。

終端的屏幕中，來顯上果然顯示著那個與任何人都不同的名字。

他的嘴角不自覺帶上了一抹笑意，按下了接聽鍵。

幾乎是按下接聽鍵的瞬間，終端那頭就傳來了非常悉而又愉快的低聲。

“學長，晚上好。”方鷸的笑聲有些低沉，聽起來十分的悅耳而舒服。

“怎麼，要睡了嗎？”

“準備睡了。”

“學長今天好像有點吃睡啊，”方鷸如同往一樣的語氣而來，“是不是特別想我，所以睡不著啊。”黎書有些哭笑不得:“說什麼呢？不要胡……”

“胡說”二字還沒有說完，他忽然停頓了下來。

今天宋秋說的話不知為何忽然浮現在了他腦海之中，而下午下定好要回應的決心湧上了心頭。

黎書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

是啊……

他的確很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