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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他的口。

那近在咫尺的聲音彷彿一絲一絲地離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似乎在告訴他——按方鷸說的去做。

那麼他很快就可以解脫了。

他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在緊張而不停跳動的心跳中用力地呼著，如同窒息一樣到難受。

“……”黎書腦袋的弦不停地相互拉扯……

終於崩斷。

他低低地啜泣了一聲，在方鷸那柔和而指引般的目光中，輕輕躺在了身後柔軟而高聳的白枕被上。

襯衫與西裝都尚在他身上，西裝的外套在剛才他自己胡亂的拉扯中，掛在了手肘中。

但白的襯衫除了第一個釦子被解開外，還依然完好地穿在身上。

然而在那襯衫的下方——是一雙沒有遮擋的長腿。

常年的訓練讓這雙腿的弧度異常的優美，從腿|到腳踝的線條似乎只能用筆畫出來。

然而這雙緊緻的腿卻並沒有誇張的肌，修長勻稱，卻又並不瘦弱。

黎書的肌膚一直都白如象玉，而在清冷的月中更是像染上了一層雪白的凝霜一樣。

只是在那過於白皙的肌膚上——因為羞恥而不斷攀上了緋紅。

優美的膝蓋以及纖細的腳踝上，那淡粉像是白瓷上點綴的紅櫻。

“學長……”方鷸眼中的眸暗了幾分。

他眯起了雙眼，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隱忍沙啞。

“張開。”黎書的手緊緊按壓著襯衫的衣尾，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哭腔:“但、但是……”

“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讓你張開而已。”

“但是，就是這樣才……”黎書像是離水的魚大口地著氣。

但方鷸的聲音像是惡魔一樣不停地誘導著他，而身體讓他本能地渴求著接下來的事情。

他帶著哭意輕了幾口，兩條長腿在上胡亂地瞪了兩下……

終於羞憤地按照方鷸的話去做了。

而在那一瞬間，他很明顯地受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從他泛紅的臉頰一直向下而來。

這過於炙熱的目光幾乎讓他有一種被|穿的覺，而從視線的聚焦之處一直延伸到全身。

所有的血都瞬間如同滾燙的熱水沸騰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燃燒的還有他腦袋中所有的理智。……黎書忍不住發出了低聲的嗚咽聲。他的一隻手在空中虛無地抓扯了一下，最後將自己的襯衫用力地拉長。……好羞恥。太羞恥了。

比任何時候都要羞恥，已經沒有什麼會比這種東西還讓他到羞憤絕了。

曾經與方鷸在電話裡做著那種事還不夠……

他居然如此羞憤地在方鷸面前坦誠——而且還無法忽視那如此聚焦而熱烈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