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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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可別傷了我將來要賣錢的東西!”賣錢的東西?什麼跟什麼?他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頭髮而已。
就在老夫婦一臉疑惑想提問題之前,青年又開了口。
“我這頭長髮可值錢了!等再留長一點,就可以剪下賣錢。嘿嘿!一定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錢?怎麼突然覺得跟前這青年似乎很貪財的樣子?瞧他一個鐵算盤在,不時拿起來撥幾下,好似在盤算什麼的搔搔頭,再笑了笑。
老夫婦兩人不打了個顫,撫撫凸起的雞皮疙瘩。
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老婦人笑笑開口。
“呃!敢問公子貴姓大名啊?”青年頭一轉,回頭望他們一下,而後笑道:“吾名公冶永月,乃公氏鎮人。”***小暑,炎熱的氣候正朝公冶永月襲來。
抬頭望著天空,一片湛藍。除了藍之外還是藍,連一片雲朵也沒有。
“好熱…”公冶永月拿起帳簿充當扇子了,半眯著眼望向窗外。
一匹馬兒在大樹蔭底下閒的吃著青草,樹上有數只雀躍的鳥兒快樂的遊戲著。
突然,公冶永月想起數個月之前,他還忍著炎熱的氣候,牽著那匹白馬翻山越嶺。都是那個臭長老!吃飽閒著沒事做,竟叫他跟他的好哥兒們外出找另一半,還硬把他們分別進兩匹爛馬車裡。
他公冶永月的眼可沒瞎,好車壞車倒也還可以輕易地分別出來。果然,馬車奔馳沒多久,才剛走過一個小山嶺就解體了。
想來公良光武的情況肯定也是如此,只不過按那傢伙的個,肯定是懶得追馬兒,寧願省點力氣徒步走。反觀他,車子解體。馬兒跑了的第一步,當然就是施展輕功追上它,硬是將它使勁拖回,再來就是把散掉的馬車零件拆開裝載在馬兒身上,到城鎮時再一一變賣掉,換些旅費。
恰巧,讓他遇上老夫婦向他求救!
嘿嘿!在家鄉可沒有人願意跟他公冶永月求救,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他的本,想要他幫忙,可以!但得要有被迫加倍還恩的心理準備。
所以這對完全不認識公冶永月的夫婦不知死活的向他求救,結果,唯一的破舊房屋霸佔而改成小賭館,他們在這兒幫傭打掃、處理雜物,不能領薪。三餐茶淡飯還不得有怨言。
唉!情何以堪啊!
公冶永月忍不住替這對老夫婦嘆,就好像他是置身事外的無關人一般。
瞧瞧天候,熱氣人,雖然東北的氣溫不及家鄉的高,但這等的熱氣還直苦生別所未見。也不曉得究竟是為何,今個兒還未有人進來小賭幾把,搞得他有點心煩的丟下帳簿,踏出門檻。
今天的黃曆上是寫著不宜賭嗎?要不怎麼連一個阿狗阿貓也沒瞧見?
左右張望了一下,忽地,一團烏漆抹黑的東西映人眼簾。
乞丐?他的店門口居然坐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乞丐。
***尚家“瑜少爺!瑜少爺!”數名奴婢穿梭在各個房間、花園、走廊,焦急的尋著那令人頭疼的主子。
“唉!那邊有找著嗎?這邊呢?快找!整個家都翻過來找,邢大人再過幾天就要到長了。再找不著少爺,大家要挨板子了。”尚家的總管——尚文撫著白蒙胡,眉頭皺了皺“這新主子還真是令人頭痛!”
“文總管,少爺會不會又跑到外頭去了?”
“對啊!會不會又跑去外頭裝…”
“嗯——”尚文擰眉出了聲,周圍的僕人隨即全部噤聲。
“這種事不必明說,要是傳外出去還得了。”可是就算我們不說,外面的人也都知曉呀!僕人們一致在心中這麼想著,但諒誰也沒膽開口。
在長有誰不知道尚家擁有皇親國戚的身分?家財萬貫不用說,前一陣子尚家兩老相繼去世,唯一的獨子——尚瑜便理所當然的成為尚家唯一的繼承人。
正年輕有為的二十三歲,世人都深信此人必定大有可為,但現實…
也許他真的長得英俊拔、才高八斗、能文能武,個溫文懦雅、憨厚忠實、為人正直不阿。即使是皇上跟前的大人——邢伏琥大人也極度看重他,算來他也是一個相當有為的好人才,可是,就有那麼一個地方讓所有人都頭疼。
這位英俊非凡又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竟有個怪癖。
他家財萬貫、擁有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金銀財寶,居然有著“金錢乃身外之物”的理論。因此他成天想著要怎麼溜出府邸,假扮乞丐沿途乞討。
他這怪癖不驚嚇家中奴僕,也震驚了整個皇宮,甚至傳進皇帝的耳中。幸好有邢伏琥居中替他講好話,而當今執政的皇帝也相當賢明,因此才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災難。
如今,這救了他們尚家不知幾回的邢伏琥要登門拜訪,主子一大早便跑得不見影,這…這到時該如何向邢大人解釋呀?
思及此,尚文隨即刷白了臉。
“快!快命人到外頭去找找!今早還瞧見少爺的,離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罷了定走不遠。快到附近的店家、巷子口找找,把所有乞兒會出沒的地方都找過一遍,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少爺找回來!”***豔陽高照,公治永月的小賭館開在這的地方,為的就是想騙些走路走累想歇歇腿的旅客們的銀兩,為此,他很好心的加蓋一人寬的屋簷,供人躲雨、躲曬用。藉此,他也可以出去晃一下,騙一些客人進屋賭一把,然後把他榨得一乾二淨。
為了賺錢,他卑鄙地在骰子裡動手腳,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輸得心甘情願。
為了賺錢,他還出賣相,閒暇時到小鎮上走走,扛了旗子,上面寫著猥褻詞句——請君銀兩提進來,菊門自為贏家開。
好不容易,這間“菊門賭館”在這一、兩個月內也有模有樣了,在小鎮上小有名氣。
所有到這邊的賭客,無一不是為了想贏個千百兩銀子,然後將這有長美人之名的老闆給贏回家。
而今天一早到現在沒客人也就了,沒想到一腳才剛踏出門檻,便讓他瞧兒一個臭乞丐蹲在他的店門口。
賭館最忌諱有乞丐在,因為客人會認為那是不吉利而不肯踏進賭館,那些靠賭為生的人,自然會認為賺不了幾個錢。
“少觸我菊門賭館的黴頭!去去去!滾遠點!死要飯的!”公冶永月揮揮手,很不客氣的出聲驅趕,但這乞丐卻好似沒聽到的繼續坐在原地。
“哎喲!當乞丐的還真是大牌啊!滾啦!耳聾是不是?”公冶永月憤怒的一踢,本想將這礙眼的傢伙到天邊去,誰知他這一出腳,卻反被一把抓住。
抬起的腳才剛要踹過去被對方抓住?而那傢伙竟然連抬頭看他一眼也沒?
見鬼!莫非他公冶永月遇著了武功蓋世的丐幫幫主不成?
“腳,不是用來踢人的。”低沉的聲音帶著穩重的磁緩緩地道。
猛地,公冶永月震了一下,全身寒豎起。
這傢伙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輕易的接下他的腳?且說出口的話還能讓他打顫?
“你是什麼人?”公冶永月半眯美眸,睨著依舊未抬頭的人。
對方似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揚起一抹笑容,緩緩地抬頭仰望著公冶永月“你不認識我?”他笑道,眼睛閃爍著光芒。
頓時,公冶永月看呆了。
那如刀削刻出的俊臉有著兩道濃眉。一雙如取自夜星空成的珠子嵌讓上去的鷹眼、直的鼻樑、的薄,怎麼看,這人都不太像是普通的乞丐!
況且,還從他身上應到了君子國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