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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亞瑟的名字含在在嘴中,他著眉間,omega的聲音就像是最清冽的泉水,不知不覺地緩解了那陣陣的痛楚。他將放在一旁的礦泉水打開,直直地倒在自己的頭頂,任由那冰冷的水從頭頂滑落,打溼了整個頭髮和大半件襯衫。他拿起在閃爍著的手機,胡亂地點開郵件收件箱,亞瑟的睡顏便映入眼簾。

亞瑟緊閉雙眼,頭髮凌亂,額頭上有著不易察覺的小傷痕。照片一看就只能經由他人之手拍的,也就是亞瑟正在處於別人的控制之中。

又一封郵件發到阿爾弗雷德的郵箱了,這一次是一個地址,位於w市海邊的集運倉庫裡。阿爾弗雷德滴落到乾涸的嘴上的水,各種各樣的雜音和記憶碎片開始如同海水退一般慢慢消失,湧上心頭的只有亞瑟的一顰一笑。

“我會保護你的,我也很喜歡你。”

“這個瘋子……”亞瑟坐了起來,動用著還能活動的指尖在地面上隨意摸索著,指尖能觸碰的只有糙的地面,滿是沙塵和小碎石。他傾身倒在地上,將耳朵貼近地面,聽到一陣陣轟隆轟隆的聲音,也許是附近有著一條地鐵線路或者是大型車輛通過。他皺起眉頭嗅著空氣中的氣味,淡淡的鹹味中夾雜著魚腥味,那麼此刻他應該是被關在海邊吧。

亞瑟不斷地扭動身體,指尖一直在地面上摸索,試圖尋找一些“小工具”來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面。

“唔……”亞瑟咬咬牙依舊扭動著,糙的地面讓他的手背和掌心都被碎石劃破,臉頰上佈滿了汗水,綁住的手腕更是勒出了紅痕。

突然,亞瑟的指尖觸碰到一個金屬固體,他喜出望外,挪動的速度加快了。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彎曲,將那小金屬塊往自己的方向勾,終於能握進掌心。他掂量著這應該是個小鐵塊,立體三角形狀的,像是貨架上的固定部分。

亞瑟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他的手腕艱難地搖動著,用著那塊小鐵塊摩擦著手腕上的麻繩,嘗試著將繩子磨損到一定程度,再用力地掙扎扯斷它。

亞瑟滿頭大汗,卻不敢停下一秒鐘,他有不好的預,只能在心裡默唸著希望不會成真的。瑪麗看起來是鐵了心要將自己帶回英國了,但在這之前,她肯定會解決很多問題,免得亞瑟還會繼續“叛逆”逃跑。

就像是曾經的小狗西瑞,亦或者是那束漂亮的玫瑰,都是“阻礙”著瑪麗和亞瑟相親相愛生活的罪孽之物。瑪麗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她不允許在自己為亞瑟準備的東西以外,還會有別的事物來接入。

亞瑟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擺脫這種生活了,他兩年前為了阿爾弗雷德而選擇離開,回到英國解決這一切,但現在看起來還是不行。亞瑟已經覺到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手腕被繩子磨得出血了,整個手都已經麻了,用著最堅強的意志來划動著鐵塊。

阿爾弗雷德闖過了又一個紅燈,他已經不介意要吃多少張罰款了。他將手機放在一旁,等待著下一封郵件的到來。車開得飛快,外頭的景物早已看不清楚,阿爾弗雷德摘下了後視鏡上的小熊,放在嘴邊親了一下便將它放進外套的口袋裡。

“你要等我,亞瑟。”第十四章阿爾弗雷德將手機放在副駕駛位上,一直沒有鎖屏,在駕駛期間的還經常用餘光瞄一眼,查看著那個神秘人還有沒有繼續發郵件到他的郵箱裡。他已經收到了不下五封關於亞瑟的郵件了,最前面的兩張是亞瑟的睡顏,以及一個模稜兩可的地址。接下來的三封還是亞瑟的照片,那是小時候的他,從幼兒時期穿著可愛的小兔子睡衣,再到兒童時期穿著海軍小短褲。最後一張則讓他非常驚訝,亞瑟一身黑皮衣,皮帶上滿是鋥亮的柳丁,他臉像是許久沒見陽光一樣,蒼白如紙,薄還遺留著些許暗紅彩,活脫脫就像是混跡街頭的朋克少年。

阿爾弗雷德的眉頭一直緊皺,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對亞瑟一點也不瞭解,他很難想想亞瑟有過這麼一段朋克的經歷。讓他更茫的是,那個發郵件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對方應該是早有準備,否則不可能這麼簡單地就拿出了亞瑟從小到大的照片,他是想綁架亞瑟嗎?為什麼既沒有提出條件,更沒有要求贖金。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阿爾弗雷德就這樣想了一路,直到他將車開到郵件上提到的地點時,第六封郵件仍舊未到。他打開門,鹹腥味的海風面撲來,還夾雜著各種油汙的味道,經過了一整天陽光的暴曬,變得格外難聞。

手機突然響起一陣咪嗚的貓咪叫聲,隨後則是一句嗔笑著的“笨蛋”,仔細聽聽竟然還是亞瑟的聲音,連他本人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時候被阿爾弗雷德錄成鈴聲了。

阿爾弗雷德迅速地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焦急地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亞瑟?!你現在在哪,你沒事吧?”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對方發出了響亮和誇張的笑聲,每一下都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尖銳得讓人想摔手機。

“你是誰?”阿爾弗雷德的聲音變得冷酷,他將手放在車門上,抬起頭在四周張望,企圖找出電話裡頭的人,這把女聲讓他有點悉,但肯定不是一個美好的記憶。

“你是一個好孩子,從各方面而言都非常好,但你為什麼要糾纏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