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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回過頭對上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連阿爾弗吃貓糧的聲音都顯得非常清晰。

亞瑟閉上眼深呼，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既沒有問這是什麼藥，也沒有問阿爾弗雷德到底怎麼了，而是直接問:“你上一次吃藥是什麼時候？”

“三個月前吧。”

“為什麼？”亞瑟繼續問，聲音有些發抖，這個時間就是和他再次相遇的時候吧。

“不需要，不再需要了。”

“你晚上真的睡著了麼？”阿爾弗雷德沒有說話，他走到亞瑟身旁，將灑落一地的藥都撿起來準備又回櫃子裡，讓它們永不見天。

亞瑟猛地抓住阿爾弗雷德的手腕，用力地從他手中搶過所有的藥，他認真地凝視著阿爾弗雷德的綠眸，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中擠出:“你最近有沒有找心理醫生。”

“我不需要。”阿爾弗雷德撇過臉，笑意從臉上褪去，一直彎彎向上勾起的嘴抿成一條直線，眉間也洩出幾分煩躁，他緊攥著拳頭，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亞瑟深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上前邁進一步，將阿爾弗雷德的手牽起，雙手包裹住他的拳頭，輕聲問道:“最近一次複診是什麼時候？不管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不需要！”阿爾弗雷德大聲吼道，他說完也被自己嚇到了，他回頭看著亞瑟的表情更是後悔。

亞瑟綠的眼睛噙著淚，心裡滿是悲傷，不是因為阿爾弗雷德對他大吼，而是因為對方已經快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阿爾弗雷德現在還好嗎？每一天對著自己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嗎？他真的快樂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對你大吼大叫。”阿爾弗雷德向前將亞瑟摟進懷裡，頭擱在亞瑟的肩上不停地說著，壯的鐵臂在輕顫，身體也在發抖。

亞瑟靠在阿爾弗雷德寬闊的膛裡，聽著腔內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每一下都像是在發出淒厲的悲鳴，讓omega眼眶裡一直打轉的淚水瞬間掉落，他回過身環抱著阿爾弗雷德的，對著他大聲說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阿爾弗雷德也沒有糾結亞瑟到底說的是哪件事，亦或者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只是緊抱著omega，藍的瞳孔一片死寂，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

亞瑟滿臉淚痕，看到阿爾弗雷德此刻的表情，心都要被捏碎了，他的手撫上了阿爾弗雷德的面龐，輕聲問道:“你現在還怕嗎？”那時候你肯定很怕吧？

那麼你現在還怕嗎？

阿爾弗雷德握著亞瑟的手捂住了雙眼，淚水滑落到omega的掌心裡，他從嗚咽中擠出一句話，聲音輕得像是小鳥的羽。

“怕。”第十一章阿爾弗雷德和亞瑟兩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到最後還是亞瑟哭到打嗝，眼淚都糊了一臉，得阿爾弗雷德由哭變笑了。他捧著亞瑟的臉頰，拇指不住地拭掉他眼角滾落的淚水，最後他用額頭抵住omega的額頭，笑著說道:“你再哭就醜了，你看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別人說不定還會以為我搶了你的胡蘿蔔。”

“你才醜！我又不是兔子，而且我也不愛吃胡蘿蔔！”亞瑟推開阿爾弗雷德的臉，低下頭從衣服掏出手帕擦臉。

“總覺得一輩子的眼淚都在今天乾了。”阿爾弗雷德有些慨地說道，他雙手從亞瑟的腋下穿過，直接將他騰空抱了起來，“現在還這麼早，再睡一覺吧。”亞瑟驚呼一聲，然後不斷地掙扎，還是抵擋不了阿爾弗雷德那近乎變態的力氣，輕輕鬆鬆地就能將他“拎”到上。亞瑟最後只能氣鼓鼓地被alpha抱在懷裡，蓋著被子，身邊充滿著好聞的alpha信息素，再一次睡著了。

起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已經買好了各種生活材料，他一邊從袋子裡掏出各種食材放在桌子上，一邊回過頭對著亞瑟說:“要吃點東西不？我在路上買了幾個甜甜圈，還給你買了紅茶，不知道是不是你平時喝的口味。”亞瑟磨蹭地走到桌子上，看著那幾個裹著厚厚糖霜的甜甜圈，食慾也上來了，他捏起一個到嘴裡，甜甜的味道充滿味蕾。阿爾弗雷德頓了下，也走到亞瑟身旁，他彎下用手指擦過亞瑟的嘴角，細細的糖霜便花花地掉落。隨後阿爾弗雷德直接湊到omega的臉頰，吻上了對方的雙，溫柔地舐過他嘴角的糖霜，最後頂開半合的嘴，深入到那溼熱的口腔，和甜膩的舌尖不住纏。

“我會去看心理醫生的，你別哭了。”阿爾弗雷德鬆開氣吁吁的亞瑟說道。

亞瑟靠在阿爾弗雷德的膛上，受著他的腔在一起一伏，似乎每一次說話都在用盡全力，他回抱了一下阿爾弗雷德，低聲反駁道:“我才沒哭。”

“不過你別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亞瑟沉默了幾秒鐘，艱難地點點頭說:“好。”亞瑟偷偷摸摸得叫了一輛計程車停在了阿爾弗雷德的公寓樓下，有些焦慮地盯著手機時間，終於看到阿爾弗雷德的車從停車場開出。整個週末阿爾弗雷德的時間都快被自己摸透了，應該只有這節時間是有空的，可以去看心理醫生。

亞瑟一路戴著兜帽，生怕被前車的阿爾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