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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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和今子湧入房間是在蘇克時間，凌晨一點多時。二人明天預定出發消滅襲擊各都市的伊塔那爾妮恩、這時與夥伴們相處的最後一夜。由於光陰帶著來路不明的酒瓶來，悠人只好隨便拿幾個大小適中的馬克杯盛酒。

“光陰，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菸的？”

“這是來這裡之後的轉變之一。我並不是因為喜歡才的，總覺得…這樣似乎可以看到大將的背影。”大將，指的是庫維德·金。光陰在馬洛利的情形悠人也略知一二。光陰畢竟是光陰，縱使事過境遷，牽絆依然存在。

留在夢幻國度的理由、決定和伊塔那爾戰鬥的理由，或許正是因為那份執著吧。

“要可以，但是不準在上。”今子側目瞪了一眼。

“好，好，知道了。”

“不過，光陰菸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奇怪。”可笑的是，居然還蠻適合他的。

“因為我比較老成嘛。”

“你話中至少帶點苦惱好不好。”清涼的風從大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無聊的廢話、空轉的時間、舒暢的空氣。三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閒話家常，覺彷彿回到了一起上學的時光，令人懷念。

“你們二個…留下來真的不後悔嗎？再也無法回去喔？”

“嗯，這個嘛，我們已經做好隨時捲曲的心理準備。最佳男女配角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才行，這次絕不讓你專美於前。”這種拉奇歐斯制的酒品，雖然類似酒濃度低的水果酒，不過一不小心喝太多的話，還是有醉倒的可能。

悠人原本打算瞞著二人偷偷接受試煉，最後還是決定直言不諱。在說出想成為伊塔那爾的打算之後，二人似乎早已知情。時深連同記憶消失的部分，都已經全盤告訴他們了。

“就算我們忘記，而你記得的話，大家還是好朋友不是嗎？我們的孽緣是永遠也斬不斷的。”光陰大動作地舉起馬克杯。今子也安靜下來，好強的眼睛泛著淚水。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忘記。因為，悠人是人家的初戀對象嘛。”

“你還敢說？當著我的面？”

“啊，光陰，抱歉。”悠人驚訝地看著兩位好友。

“咦？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往的？”光陰和今子同時噴酒。

“不、不會吧？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蒜？”

“阿、阿悠…你這個遲鈍的傢伙！”惱羞成怒的今子，滿臉通紅地將全身的電光、鐵扇、動力，全套閃電鐵扇裝備，朝悠人毫無防備的頭部打去。電直通腦髓，悠人當場昏厥。

“哇，不錯不錯，氣氛很high。”兩手抱著酒瓶的由蒂亞，門也沒敲便闖了進來。

“不愧是賢者，請進請進！”‮絲蕾‬提娜尾隨在後跟著入內。

“我可以作陪嗎？”

“當然可以，‮絲蕾‬提娜。喂，阿悠，你要躺到什麼時候？快點空出地方啦！”不管悠人願不願意，房內頓時成了大夥兒飲酒作樂的宴會場所。

“是時候了…走吧。”悠人躡手躡腳地溜出靈館。雖然酒尚未退去，不過頭腦卻非常清醒。

‮絲蕾‬提娜中途退場回寢室休息，其他人則佔據悠人的，醉得不省人事。半夜醒來的歐法莉爾和其他靈也加入宴會陣容，好幾人醉倒在地板和走廊上。拜她們所賜，光是走到外頭就費了不少苦心。

“再見了，各位。謝謝…”悠人覺得接受伊塔那爾試煉的時候到了。正當他準備朝時深等待的魯凱雷姆森林前進時“悠人…你一個人要去哪裡？”艾賽莉亞在樹陰處等候悠人多時。間佩帶著“存在”手拿皮革揹包。

“…難不成你想跟我去？”

“我說過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忘了嗎？”

“等一下，艾賽莉亞，我打算…”

“我知道，你打算接受伊塔那爾的試煉，我聽時深說了，我也要去。”悠人嘆了口氣。時深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她似乎唯恐天下不知。

“為什麼丟下我？”

“我已經沒有神劍了，而你還有神劍不是嗎？所以，你沒有必要冒險去找新的神劍。”

“悠人…我會生氣喔。”

“咦？”艾賽莉亞的眼睛出罕見的烈情。

“我想要悠人。我應該這麼說過。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要為你而戰。如此而已。，聽時深說，變成伊塔那爾後，會被大家遺忘。為什麼，我非得忘記悠人不可？”雖然說的結結巴巴，不過對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女而言，這一席話形同痛罵。她正面瞪視悠人，拼命地傳達憤怒。

“…再也無法跟艾絲培莉亞或歐法莉爾她們見面喔？”

“悠人也一樣…見不到佳織。”

“再也無法還原喔？”

“嗯…我知道。”艾賽莉亞的臉沒有一絲惑。眼神與馳騁沙場時一模一樣。

“我和佳織約好了。我要，保護悠人。”想必是在拜託艾賽莉亞將鑲有“要求”碎片的項鍊給佳織時，佳織將悠人託付給她的吧。

“…謝謝你。”悠人情不自地將少女擁入懷中。就算成為伊塔那爾，就算戰勝了秩序伊塔那爾，等待他的也應該是永遠的孤獨。他的心意已決，早已做好孤獨一生的心理準備。最初為佳織而戰。

如今則不僅只於此。還包括了艾絲培莉亞、艾賽莉亞、歐法莉爾等靈部隊的夥伴們、‮絲蕾‬提娜、拉奇歐斯王國…整個夢幻國度。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必須拋棄一切。

他堅信那是值得的，是得到力量所必需付出的代價。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怎麼了？你在哭嗎？”艾賽莉亞驚訝地望著悠人的臉。悠人在哭泣，他淚滿面。有人願意與他一起負擔。有人願意笑著笑著鼓勵他，陪他走過艱難險惡的道路。

這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好…艾賽莉亞，我們一起去吧。”悠人總算了解自己為何會受到艾賽莉亞的引。艾賽莉亞可以說是夢幻國度的化身。她的體內包含著全世界。

“我一開始就這麼說了。”艾賽莉亞出滿意的笑容。二人抵達魯凱雷姆森林。悠人和艾賽莉亞最初邂逅的場所。

“艾賽莉亞也來了。”時深早有預料地點點頭。嘴邊帶著微笑，可是眼睛卻瞪著與艾賽莉亞手挽著手的悠人。悠人身體瑟縮二路一下。理由他心知肚明。

雖說是承認儀式，期待已久的時深仍舊對男女之間的結合充滿著羅曼蒂克的幻想。可是，由於悠人在最後關頭卻步，不霸王硬上弓的話，儀式本無法成立。

於是，時深便以神劍的力量強制少年發情，強迫他從事形同凌辱般的行為，在與羅曼蒂克有天壤之別的情況下失去貞。

“那麼，我這就引導你們前往“時空的宮”當你們的目的和神劍的目的一致時，神劍應該會出聲說話。不過，如果神劍不承認你們的話…你們將會永遠失在宮中。”時深暫時拋棄了兒女私情。

“我是卡歐斯“混沌”的永遠者，永遠神劍第三位“時詠”之主時深。”她拔出“時詠”朝天空高高舉起。

“引導新人前往時空的宮。非何處之場所，非何時之時間。為了獲得與秩序的永遠者戰鬥的新力量，以我的“時詠”在此世界解放某時某點被釘楔封印的力量…”力量匯至神劍後，從劍鋒向外延生。

““門”啊，開啟吧！”旋渦狀的青白光現形。魔法陣的中心，出現了一道巨大且青光閃閃的“門”悠人和艾賽莉亞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