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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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心怎麼這麼燙？”

“我…”下一秒，唐人堯傾過身，用另一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濃眉緊蹙。

“難怪你食慾不振，原來你在發燒！”他丟開餐巾，招來侍者結帳，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將她從座位扶起“走，我帶你去看醫生。”海寧慌忙地搖手“不用了，我已經事先吃了一顆葯…”

“你居然還亂吃成葯？”唐人堯霎時風雲變，那模樣簡直可以嚇倒一票大男人。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醫生！”在唐人堯半堅持半強迫之下，海寧只能乖乖隨他到附近診所看診。

看完診，拿了葯，再度回到車上時，唐人堯的表情只能用“難看”兩字形容，仿彿是被誰倒了幾千萬。

他的表情令海寧好幾次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轎車平穩的駛在回海寧家的路上，當唐人堯因紅燈而停下車時，他忽地開口。

“為什麼不說？”

“什麼？”

“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講？”海寧柔聲試著替自己辯白:“其實沒有像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唐人堯厲眸一眯“都發燒了還不嚴重，那要到什麼程度你才覺得嚴重？”海寧頓時張口結舌，被他反問得啞口無言。

唐人堯忽地猛敲了一記方向盤“該死！我居然還讓你吃辣！”海寧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到，她縮起肩頭，驚慌地眨著大眼，對眼前的情況不明所以。

她不過是沒有告訴他她身體不舒服而已，為什麼他要這麼生氣？

餅去，唐人堯一直極有風度，和他在一起用餐閒聊覺如沐風，怎麼忽然風變暴風了？

接下來的車程裡，氣氛僵得近乎窒息，兩人各自沉默，只有窗外車聲隱隱過。

不一會兒，唐人堯將車子駛到海寧住處的巷口旁停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海寧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雙手奉還“也謝謝你的外套。”唐人堯接過外套，沒有說話。

為了避免氣氛繼續尷尬下去，海寧連忙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說了聲“再見”推開車門下車。

“海寧！”忽地身後傳來唐人堯的低喚。

海寧停住腳步，看著他下車走向自己，將外套重新披在她肩上。

“還是披著吧！雖然只是一小段路，但秋天的晚上還是有點涼。”雖然他的口氣依然僵冷，但他的動作卻是輕柔的。

海寧垂眸看著身上的外套，心中莫名的過一陣暖。

沉默了一會兒，唐人堯忽然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海寧不解地揚起睫望住他，這一望，她才發現，唐人堯注視她的眼眸裡，彷彿藏著一把火炬，在深邃的黑瞳中炯炯發亮。

“為什麼你明明身體不舒服，還要來赴約？”他的問題讓海寧莫名地慌亂起來，而他專注的凝視也使她微微地發暈。

“因為…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吃晚飯的，不是嗎？”她在回答他的同時，本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只是這樣嗎？沒有別的理由了？”他目光人，繼續追問。

為什麼他要這麼問？

“我…”她不知不覺揪住外套的衣料，鼻端飄入衣服中他獨特的氣息，好似被他緊緊包圍，海寧頓時覺得自己變得好無助。

他又往前一步，聲如魔魅。

“海寧，看著我。”海寧彷彿被催眠一般，怔忡地抬頭望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