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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糧草,承擔極高的風險,所以身為主帥,他更要以最少的時間來打敗敵軍,也要儘可能地降低損耗,帶更多的人返回魏國。
只是北涼若是能如此好解決,他及他父親也不用被其困擾這麼多年。眼下雖然拿到了其駐軍圖,崔嵬還是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北涼這位新繼位的汗王比起他父親更有野心也更加的狡詐,並且,更加的有耐心。
魏軍大軍壓境已有一段時,依著崔嵬對北涼的瞭解,從魏軍方一動身開始,北涼人就應該掌握了他們的動向,而那位新汗王卻不動如山,既未派兵戰,也未在邊境增加防守,就任由魏軍一路長驅直入,甚至在昨頗為輕鬆地取下了北涼一個守兵不足的重鎮,繳獲了許多糧草輜重。
越是如此順利,就越讓崔嵬覺得不安,他心中清楚,北涼的這位新汗王必有後招,但他絞盡腦汁,仍然無法勘破。
越想下去就越覺得煩躁,再低頭看向眼前的駐軍圖,只覺得頭痛不已,崔嵬忍不住抬手了額角,索將那圖合上,順手從書案上拿過一個細長的錦盒,打開盒蓋,從裡面拿出一個卷軸。
符越本來湊到他面前一起去看那駐軍圖,看見他如此,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到現在都想不清楚,這幅畫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就算畫得再傳神,也不過是兩匹馬,你用大半年的餉銀買了兩匹上等的馬,換了這畫回來也就算了,還大老遠地從雲州帶到北涼,得了空閒就要瞧瞧,我懷疑你是不是睡覺的時候也要抱著這畫才能睡得著?”
“不會,因為會把畫壞。”崔嵬瞥了符越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那畫鋪展開,目光卻不在那兩匹馬上,而是向下,停在最後的那兩行題字上。
崔嵬在書畫之上沒什麼造詣,在他眼裡這畫和那題字都是上好的,但此刻最懂波動他心絃的,確實那道硃紅的印章。崔嵬咬了咬,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口,只覺得那裡有一處酸脹難耐,他無法形容那樣的受,也從未有過那樣的體驗。不算痛,也不會難以忍受,但是就是時時刻刻地跟著你,在你最空閒的時候會變得格外的強烈,就好像是在提醒你,有一個人正在雲州城裡等著你,還有話要跟你說。
經過這段時,崔嵬已經清楚,這不過是思念。
聽起來算不得什麼,切身體驗的時候才會知道是怎樣的酸澀又怎樣的百集。
“符越。”崔嵬突然開口。
“嗯?”符越手裡正拿著一本兵書,皺著眉頭看得認真,聽見崔嵬的話抬起頭來,“怎麼?”
“我們離開雲州已有兩月有餘,”崔嵬從畫上抬起頭來,“你說這一仗,最後會打多久?”符越將兵書扔開,抬手撐著下頜,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而後搖頭:“誰知道呢,阿依明明說她這個兄長野心極大,恨不得殺光所有的魏人,結果現在咱們送到了眼前,他卻就像毫不知情一般不聞不問,雖然看起來這一路順暢,但隱患無窮,誰知道北涼那個新汗王準備了什麼等著我們,到時候怎麼應對,又要拖多久,誰又說的清楚呢。”崔嵬的手指無意識地從畫上劃過,許久之後才應了一聲:“我記得上次阿依公主與你通信曾提及,她那個兄長極為多疑謹慎,憎恨魏人,尤其最恨我?”符越笑了起來:“恨你有什麼稀奇的,咱們跟北涼人手這麼多年,宣平侯威名赫赫,斬敵無數,恨你的北涼人也不知有多少。聽說那位新汗王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兩年前你奇襲北涼大營,活捉他們主帥的時候,他也在營中,被你一劍斬下,消息傳回北涼的時候,那位就發誓一定要親手誅殺你為他的兄弟報仇。”崔嵬緩緩抬眼,目光凝在符越臉上,良久,突然道:“既然他如此想要殺我,不如便提供個機會給他?”符越神一凜,忍不住道:“你有了什麼打算?”崔嵬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符越的問題,但符越在與他對視之間隱隱地有了那麼一點察覺,剛想開口質詢,忽聽得帳外傳來腳步聲,崔嵬已經開口:“何事?”帳外回道:“將軍,都城有上諭到。”崔嵬起身接了那上諭,拆開後只瞧了一眼,便微微蹙眉,符越在旁瞧見他這般神情,不由道:“怎麼,陛下說了什麼?”
“聖上今龍體欠安,所以西北所有的事都由我們自行定奪,無需再定時稟報。”
“這不是好事?畢竟都城路途遙遠,這樣也省了不少麻煩,你為何不高興?”
“我只是在想聖上不過不惑之年,素來身體康健,這龍體欠安到什麼程度,才會連慣例的戰報都無力審閱?”崔嵬說完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將那頁戰報翻過才發現下面還夾著一張信紙,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字跡清秀娟麗,是崔嵬最為悉的。
崔嵬眉宇之間的凝重盡悉散去,笑意從他眼底慢慢氤氳開來,他抬起頭看著符越,彎著毫不掩飾語氣裡的雀躍:“阿姐上月誕下皇子,聖上賜名嚴玏,阿姐還說,他長得特別像我小時候。”符越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現在可是三皇子的舅舅了,聽起來比右將軍的名號還威風呢。”說到這兒,他轉了轉眼睛,突然大笑,“哎,這麼算起來,瑞王不是也要跟你叫舅舅了?”聽見嚴璟的名字崔嵬邊的笑意變得溫柔起來,他將崔嶠的那張字條貼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