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巡視之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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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飛快的退向後方，嵩山已經遙遙在望，楊風仗著絕過曹奔馳在最前方，三百親衛拉出一條長長的隊列蜿蜒在後方，警惕的目光掃視四方，放緩馬速的曹還在想剛才急匆匆從城裡出來沒來得及回味的情形，依稀記得在足夠容納六輛馬車並行的大道上行駛的馬車或者騎馬的人都是靠左行走，皺皺眉，再多的細節就想不起來，暗想回去找滿寵要本詳細的法令來看，只不過當他看到那本厚達數十頁《城池法令》時就不再這麼想，唯一的衝動就是讓我死掉算了。

群山掩映，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林中隱現出灰的城牆，茂密的樹林裡傳出清脆的鳥鳴，一派平和的景象，水泥道路消失在一棵明顯高出周圍一大截的樹木後面，楊風來到樹前停下等候，曹正要開口問話，郭嘉搖頭示意不要出聲，輕輕催馬上前，伸手打出幾個手勢。

樹木搖晃，一道身影從旁邊顯現出來，來到郭嘉馬前施了一個軍禮，沉聲問道:“暗字十五號在此，大人有何吩咐？”郭嘉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書遞過去，一旁的典韋這才放鬆下來，來到林前就受到十分明顯且悉的殺意，但他始終無法鎖定目標，等到出現才恍然大悟，這種能力只有暗影營的人才擁有，悄悄打量一下那人身上奇怪的裝束，暗綠的服裝，頭上還纏著一圈灌木。放在樹林裡就是一不起眼地小樹，難怪無法發現。

暗十五看完文書再度施以軍禮，食指彎曲放進嘴裡用力一吹，尖利的銳嘯發出，天空中一個小小的黑點迅速變大，最後讓人看清那是一隻巨大的山鷹。矯健的身姿來到眾人頭頂，雙翅連扇捲起一陣狂風，急速而來的身軀立即緩緩降低，最後停在暗十五伸出地右臂上，銳利的眼神看著眾人。

曹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隱隱產生極不舒服的覺，旋即壓下，來到暗十五面前仔細打量山鷹。油光水亮的羽緊緊貼在身上，鋒利的爪子輕輕抓在暗十五的手臂上呈現出深邃妖異的紅，幽幽地眼神極不友好的盯著曹，越看越喜愛忍不住就伸手想撫摸，哪知道山鷹猛然伸頭用可以金裂石的鷹嘴啄過來，要不是一直留意的暗十五安撫下來，曹的手立即就出現一個巨大的傷口。

飽受驚嚇的典韋上前隔開曹和山鷹，生怕主公出事，真要惹出什麼禍事他可就倒黴了，山鷹在暗十五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脖子一扭壓就不理會典韋那沉重如山的殺氣，一拳砸在空氣裡的典韋無奈地看著這頭驕傲的畜生。

暗十五舉起手臂，山鷹尖嘯一聲騰空而起，飛向樹林深處的城牆。

曹戀戀不捨的看著它飛走，轉頭問道:“這山鷹是怎麼回事？”暗十五看看郭嘉，得到說實話的暗示後回答道:“這是暗影營中一名獵人所馴養。有於消息傳遞過慢，教官得知他有這項才能後就將他單獨分離，專職飼養馴化，不過直到現在也只擁有三隻可以用來傳訊，已經長大馴化太慢，剛從蛋裡孵化的飼養太難，成活不多，但據他說已經摸到門道。相信三年內會多出一批來。”曹心裡一動，說道:“這鷹是不是可以從空中探察敵軍人數，而不僅僅是傳訊之用？”郭嘉率先做出回答，免得暗十五老是請示自己:“主公明察。這山鷹確實有這個用途，那獵人正在尋找方法教它這方面地能力。”曹滿意的笑了，揮手示意前進，暗十五施禮當先前行，三百多人的隊伍跟隨在後，只見暗十五伸手打出數個手勢，前方的樹林一陣騷動然後安靜下來，這才真正的放手舉步前進，一邊走一邊給眾人講解林子裡所佈置的陷阱與機關，聽得眾人冷汗直，包括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楊風在內都一樣的反應，他那淺地陷阱知識發了暗影們的靈，發展出無數更加陰毒的東西。

來到城牆前，暗十五將郭嘉的文書綁上箭矢，掛上強弩上城頭，不久後城裡傳來低沉地嘎吱聲，高大的城門緩緩打開，幽深的城門呈現在面前，暗十五施一個軍禮後轉身離來，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曹收回目光策馬進入城堡，暗影營將領曹休早已在前面等候他的到來，曹看著這座佔地廣大的城躊躇滿志，這裡集中了他麾下所有的能工巧匠，不業增加動力，城門處的大廣場上排著數十部弩，不過在它們下方裝配著車輪，前方伸出的木臂明顯就是按照隨時可以套上挽馬拖著行走來設計。

曹休解釋說道:“這弩是經過馬大人調整後的成果，以軟鋼製造的弓臂不再受氣候的影響，而且威力與程均比以往更上一層，不過由於鐵礦不多，目前僅僅出品五十部，全都在這裡放著，隨時可以帶走。”曹為之苦笑，如今制約己方的是鐵礦缺乏，想要給麾下換裝都難，部分軟鋼製造的強弓被眾將瓜分一空後剩餘的僅僅能夠裝備一個千人隊，沒辦法，所有兵器如今都採用高品質的鋼鐵製造，每個月為了搶奪有限的裝備配額而爭吵不休，全武行都上演無數次，偏頭看看楊風，希望他能給出解決的辦法。

楊風也是愛莫能助，礦產他可不知道哪裡有，記憶裡最有名的鞍山現在還在夫餘人的手裡，北方草原外族還沒有掃蕩乾淨，怎麼也不可能耗費寶貴的軍力去拖礦石，只好對曹希冀的目光搖頭，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毫無辦法。

曹見了皺下眉頭，轉頭詢問郭嘉:“奉孝，孤麾下各州的探礦消息怎麼樣？如今我擁有一半的天下，怎麼可能還老是為鐵礦發愁。”郭嘉據實相告:“啟稟主公，各地關於礦物的消息都說沒找到大型鐵礦，不過徐州方面有消息說曾經有人發現過，探子們正在收集消息，相信不就有結果。”曹聞言點點頭:“此事關係到我軍戰力，你要加緊進行。對了，淘汰下來的老式武器都哪裡去了？”曹休上前回答:“那些淘汰的前漢武器都送到工部專管民事的部門，融解掉改鑄農具去了，那些武器雖然比我軍落後很多，但用在農事方面還是綽綽有餘。”―曹疑惑的問道:“不能讓鄭大人進行再加工用於我軍嗎？”這次是楊風來回答他的問題:“重新提煉並不能改善它原有的質地，只會越來越差，農事方面以鐵器鑄造農具效率要比木製的高很多，消耗也不大。”默默點下頭，曹不再追問這方面的問題，而接到通知的鄭渾和馬鈞這時也出現在他面前，恭敬行禮後站在一旁等候曹。

曹來到弩面前仔細觀看，彎曲延展的弧線，強勁有力的弓弦，常見的棘輪機構，不過他發現幾處都做了明顯的改進，連忙招來馬鈞詳細詢問。

馬鈞一一給予解答:“這弓弦同樣是軟鋼製作，彈與獸筋比起來更強，而且只要注意經常塗上油脂等物就不會鏽蝕，棘輪機構以鐵器打造也是基於同樣理由，經過數次調整，上箭更為省力速度更快。”說完還叫人扛來一支箭矢。

曹端詳著巨大的鐵箭，全鐵打造暗黑的筆直箭身，三稜形刻著數條血槽的箭頭閃爍著光，為保證穩定飛行的尾翎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起到固定作用的鐵翼，示意扛箭過來的人為他示範如何作。

兩人將鐵箭放入位於中央的凹槽，僅僅由一人轉動棘輪，弓弦迅速被拉開，和張開的弓臂組成滿月，直到一聲低微的咔嗒響起才停止轉動，另外一人在他身邊轉動另外一組棘輪，弩立即靈活的轉動起來，箭頭不時變換方向，把個曹看得目瞪口呆，典韋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馬鈞指著弩解釋說道:“由於鐵箭本身重量極大，不需尾翎來保持穩定，所以就改成現在的樣子，鐵翼的主要作用就是讓那個卡銷固定箭身，以免造成誤，至於那組棘輪則是為了讓弩保證一定的自衛能力，大家都知道它移動不便，只能在城上起防禦作用，但現在這個改動足以讓它擁有野戰能力，只要箭矢足夠，數量夠多，相信任何一支大軍碰到它都只能飲恨收場。”作弩的人將箭頭對準城牆，在馬鈞一聲令下把鐵箭發出去，鐵箭化做一道淡淡的黑影扎入城牆，弓弦兀自發出嗡嗡長響，好奇的典韋跑上前伸手想把鐵箭拔出來看看入有多深，豈料以他強橫的臂力也只能讓鐵箭晃動一下，本就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