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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鍾珩的爺爺,他也忍不住,偷偷叫一聲爺爺。
“嶽嘉佑,我收回前言。”鍾珩嗓音低啞,抵著少年的額頭:“有時候,很多事沒那麼容易區分開。”他原本以為,自己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嶽嘉佑做。
不想把“愛”變成彼此取暖、互相安。
然而直到結束這場親暱,他才察覺到,愛意原本就是彼此取暖。
“謝謝你的安。”鍾珩隔著被子擁抱少年。
“不和你做完,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他開始一件件把衣服穿回去,看著依舊有些失神的嶽嘉佑:“我今晚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會受傷。”鍾珩頓了頓補充:“明早你出門還會再見一次媒體,誰都看得出我們做過什麼。”他太過渴望嶽嘉佑,今晚心緒橫衝直撞,一旦開始,恐怕就沒辦法控制自己。
如果真的做完,嶽嘉佑明天出現在媒體眼前時,大概會渾身都寫滿了“我昨晚做了你們都知道的那件事”。
嶽嘉佑臉紅了紅,聽懂了鍾珩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膽子,以往總是小心翼翼怕關係暴給鍾珩惹上麻煩。
現在卻張牙舞爪起來。
少年縮進被子裡,悶著聲音道:“那就讓他們看出來好了。”第99章分財產按理說,今晚對嶽嘉佑而言並不是一個適合睡眠的晚上。
然而厚重的窗簾隔絕了窗外徹夜長明的燈光,他睡了個好覺。
夢裡沒有時常進入噩夢的嶽宗城,也沒有最近方方面面湧來的壓力。
鍾珩在半夜就離開了房間,繼續去處理他的工作。
他需要以一己之力,撐起這個鍾氏。
鍾遠揚什麼也幫不了他,甚至可能會讓局面變得更亂。
而其他人,都需要鍾珩的調動才能應對。
所有的外部力量,都在等著鍾氏出現破綻。
等著鍾珩一個人撐不住的時候,趁虛而入,搶佔原本屬於鍾氏的市場空間。
嶽嘉佑很清楚鍾珩背上有多少壓力,對鍾珩而言,他甚至來不及為爺爺的過世而到悲傷,就需要立刻開始處理這些爛攤子。
他不敢打擾鍾珩,睡到清晨天矇矇亮,抓緊時間收拾好了自己,偷偷溜到了樓下。
才剛剛下樓,沒走兩步,嶽嘉佑就和餐桌前的鐘夫人大眼瞪小眼地撞上了。
“……早。”嶽嘉佑撓著頭,有點尷尬,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表情。
昨晚鐘夫人戴著帽子,很難看清面容,今天早上已經戴上了一頂黑假髮,妝容顯得嚴肅但不失
緻。
仔細一看,應該是真的比鍾珩還要小几歲。
“早,昨天讓你看笑話了。”鍾夫人低頭攪動咖啡杯裡莫須有的糖:“家裡的事你大概也聽說了,我姓丁,丁若瀾,是鍾珩的繼母。”嶽嘉佑愣了愣,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丁若瀾既然強調了自己是鍾珩的繼母,那就按著輩分來好了:“伯母好?我才是讓您見笑了,冒昧過來,打擾您了。”誰知道丁若瀾苦笑著看他:“我就比你大了五歲,今年二十四,你還是和他一樣叫我鍾夫人吧。”鍾遠揚在景城財大當客座教授,丁若瀾當時是他的學生,她大四那年,也是鍾遠揚的髮、鍾珩的生母病越發嚴重那年。
丁若瀾被鍾遠揚當時在課堂上展現出來風趣幽默、博聞強識所引,又聽信了他說的自己
子已經過世,只是礙於股價和公司,沒有在媒體上公開。
少女情懷總是會將謊言的所有漏一一美化,丁若瀾不由自主地和鍾遠揚走到了一起。
直到丁若瀾大學畢業的同一天,鍾珩母親過世,這個消息很快登上了媒體,丁若瀾才知道真相。
但那時,她早已經割捨不下,最終還是和鍾遠揚結了婚。
嶽嘉佑昨夜和鍾珩八卦了幾句,聽完了丁若瀾和鍾家的故事,現在看見丁若瀾心裡百集。
對鍾珩而言,丁若瀾是取代了母親的人,也是這個家荒唐可笑的一部分。
她也曾經是受害者,但最終,知道錯還一路走下去的她,卻也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可偏偏是丁若瀾,成了鍾珩出櫃以後唯一一個支持他的人。
也是丁若瀾,在鍾遠揚越發變本加厲地嫉妒自己的兒子後,終於站了出來。
據鍾珩說,丁若瀾還是自己的粉絲,上次嶽宗城的事情爆發,擔心被狗仔騷擾,或者被極端粉絲報復,也是丁若瀾主動把
接到了本家照顧了幾天。
她傷害過鍾珩,卻並不能完全算是個壞人。
就連她自己,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嶽嘉佑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和這樣的丁若瀾相處,最終和丁若瀾打了個招呼,匆忙在書房找到了鍾珩。
鍾珩一整晚都在處理剩下的事務,一直撐到了天明。
打開的書房門裡,還能看見和他一樣一整夜沒睡的人們。
天已經亮了,這也意味著,很多事情可以開始了。
法律上的接和公證,以及媒體上的公開聲明,等等。
這一晚的鐘氏和媒體,有無數人徹夜未眠。
鍾珩短暫地拋開書房裡的人,虛掩著門出來,在走廊裡看著嶽嘉佑。
“那我走了。”嶽嘉佑遞過去一杯咖啡,看著門縫後的人群,有些猶豫。
其實咖啡也不是他衝的,他只是按了咖啡機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