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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盡,又拿了絲帕捻了一角在上點拭幾下,再扔了回去。

做完這些,她還沒搭理靳久夜,反而不急不緩地伸展了下身,隨後目光才徐徐落到靳久夜身上。

其實她早就看見靳久夜進門了,這男人生得高大硬,一身緊束黑衣,從外頭逆著陽光走進來時,彷彿是一尊冷血無情的殺神,教人覺得他不是來見禮,反而是來殺人的。

當時連她的心口都顫了顫,那是來自於骨子裡對於死亡的畏懼。

“放肆!”太妃斥了一聲。

靳久夜起身,收了行禮的動作,“微臣不明白。”太妃冷冷看著他,“你身為陛下的妃嬪,應自稱臣妾,難道這一點也不明白?”靳久夜霎時愣了一下。

妾這個字,便是太妃故意用來侮辱他的,無時無刻不在強調他是承歡於男子身下的身份,如同宮中某些人一直稱他作靳娘娘一樣。

靳久夜緊抿嘴,沒說話。

“是了。”太妃又冷笑兩聲,“靳娘娘好大的排場,從前在玄衣司便呼風喚雨,如今到了陛下後宮也是目中無人,昨的威風耍得夠多了,哀家在你面前,恐怕也不值一提吧。”靳娘娘三個字咬得極重,太妃說話間已然站起身,朝著靳久夜愈發走近些,“陛下雖幼年便不在哀家身邊教養,但好歹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哀家對他有生育之恩,母子血緣亦無法更改。你是陛下的心上人,陛下再疼愛你寵幸你,你也越不過哀家去,更何況你……“太妃勾一笑,“你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心裡也應該有數才是。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是一個嬪妃該有的禮數麼?”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若旁人聽見必得雙腿一軟跪地請罪,然而靳久夜卻紋絲不動站得筆直。

他目視前方,眼神與太妃直視也沒有半點閃躲,“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知道,還不改了自稱?”太妃厭惡靳久夜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然而她想不到靳久夜並非波瀾不驚,而是當真什麼都不怕,見慣了生死廝殺的人,哪裡會怕後宮這點齷蹉手段?更何況眼下不過是出言諷刺和拐彎抹角的責罵罷了。

“沒得半點規矩!”太妃斥道,“跪下!”讓他跪,他卻沒跪。

靳久夜本不懼太妃的威嚴,反而一字一句回應了方才的問話,“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微臣是寵妃。”他的語氣太過認真,好像在做結案陳詞,在陳述一個無比正確的事實。

太妃一時愣住,滿殿的宮人都靜默著。

好囂張的一句寵妃!

“陛下說過,寵妃就應該放肆些,若處處合了規矩,那這寵又從何處來?”

“你!”太妃氣極,原本召靳久夜前來便是拿著身份打壓訓斥對方,哪曉得這人是個油鹽不進的。

更仗著一身武功,宮中無人是他對手,便愈發得意囂張,連跪也不跪了。

“聽你的意思,你還要做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不成?”太妃壓制著心中怒氣,冷笑著又給靳久夜送了一頂大帽子。

靳久夜依然面無表情,“陛下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你!——”太妃有生以來第二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連妝容都顯得扭曲了,全然不復平裡的和藹親切模樣。

“好,很好!你有陛下撐,哀家也說不得什麼了,作為長輩,哀家也沒法替陛下教導你了。”太妃打壓不成,立時裝作一副被欺負的委屈模樣,“原本你身為男子,哀家身為女子,相處時便有許多不便,平也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但陛下中意你,哀家自然也要接納你照應你,昨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有違禮數,哀家今召你來也不過是想勸誡一二。”

“沒成想,你竟然敢頂嘴了,還死不悔改!哀家啊,實在是心灰意冷……”太妃招招手,一個宮人上前來扶住她,她慢慢坐到了上首位。

李慶餘弓著身子一進門,便看見一臉痛心疾首的太妃,面對底下站著的滿臉肅殺的影衛大人,似乎頗為無可奈何。

他帶著滿腹疑惑上前行禮,“奴才李慶餘拜見太妃,拜見靳娘娘。”太妃嗯了一聲,算作命他起身了。

靳久夜不在壽康宮多待,他還得趕著去玄衣司忙案子,好不容易昨讓主子解了足,能夠自由出去宮內外了,他不想費時間在這個地方。

“如太妃無甚要事,微臣這便告退。”太妃扶著額,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靳娘娘好生張狂啊,哀家是管不了了……”這話聽到一旁垂首恭候的李慶餘耳朵裡,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難道方才這位後宮的新主子跟太妃吵了起來,那他這個突然被請來的奴才豈不是撞上了刀口,要遭殃的啊!

李慶餘恨不得此刻成了聾子啞巴,最好從大殿上原地消失。

“太妃還有何吩咐?”靳久夜沒動身,只問道。

太妃嘆了一口氣,“哀家沒用,新入宮的兒媳不敬我這個老婆子,想要親自教導也不成了。那自然得勞煩內務府,新入宮的嬪妃,總得過司禮監那一關,學些後宮的禮儀吧。”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司禮監?”靳久夜看向李慶餘。

李慶餘自然不敢直視影衛大人的眼睛,連忙道:“奴才前幾是請示過陛下……““陛下如何說?”太妃看似無意地詢問,實際暗地裡擔心賀珏給靳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