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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珏問。
靳久夜沉默,賀珏又道:“你應該知道,朕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如果非要把他當做屬下的孩子,非要擔上這樣一個名聲,那主子為何不讓屬下懷孕?”賀珏聽到此言,突然嗤笑一聲,“是啊,朕為什麼不讓你擔這個名聲,連你都認為這個名聲不好,那朕又怎麼捨得讓你擔?”
“屬下沒什麼的。”靳久夜強調,賀珏搖了搖頭,“你不必再說了。”沉默,又是一陣沉默,甚至沉默中還蘊含著對抗。
“屬下覺得,主子不應宣告懷孕一事,不若收回成命吧。”靳久夜依然堅持。
“靳久夜。”賀珏突然直呼其名,“你不要太過分了。”
“屬下知錯。”黑衣男人告罪,跪地俯首間仍然道,“請主子收回。”賀珏盯著男人的腦袋,很想伸手錘兩下,最終忍住了,他站起身,往窗臺那邊去。
“主子……”靳久夜轉身喚了一聲。
賀珏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景,“你以前從來不忤逆朕的,哪怕朕做的都是錯的,你也會陪朕一直錯下去。”這話,剎那間猶如醍醐灌頂,靳久夜腦子一下就懵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徹底違背了影衛的準則。
然而賀珏的話,還在繼續:“夜哥兒,說出去的話,朕是不會收回的,不管是你,還是別的什麼人,朕都不會改變分毫。這個決定,是出於朕的內心,你看就算是朕,他們都不管不顧地施加壓力,若換做你承擔了這個名頭,妖妃一詞就徹底摘不下來了,他們只會更加口誅筆伐,而朕捨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明白嗎?”
“從前沒有顧及你的受,是朕做得不夠,如今,再也不想重蹈覆轍。夜哥兒,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你只要有一點不開心,朕都會覺得難受。”他回過頭來,只見靳久夜跪在地上,垂著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賀珏上前,將人從地上扯起來,“別動不動就跪。”靳久夜起身後,賀珏又安了幾句,最後說道:“你知道朕從來不是說一個衝動沒有自制的人,這個孩子會是你我的孩子,你也會是朕唯一的子,朕是皇帝,你便是皇后,毋庸置疑。”
“是,屬下遵命。”靳久夜恢復了一貫的冰冷,臉上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情緒。
除了恭敬,似乎也多了一份謹守身份的疏離,這一點賀珏尚未察覺。
待靳久夜出門,秦稹等人上來,“影衛大人,陛下如何說的?”靳久夜搖了搖頭,“原是我錯了,陛下的命令,只有遵從,何來辯駁?”
“什麼意思?”秦稹不明白,靳久夜卻不再多說,徑直往永壽宮歸去。
夜幕降臨,賀珏在勤政殿用了晚膳,待外頭那幾個頑固的臣子都走了以後,他亦去永壽宮歇息。自從玉石關回來,他的作息就便沒有變過,雷打不動地去永壽宮。
如今以養胎之名歇朝,就更得了不少閒暇時間。值夜的張小喜在門口打瞌睡,賀珏來了,他連忙神起來,“奴才……”
“不必多言,退下吧,靳久夜在何處?”前幾那人會陪著孩子,偶爾不在寢室,所以賀珏才有此一問。
張小喜道:“約莫在正殿寢室。”
“好,你下去吧,朕去看看。”賀珏進了門,更是刻意收斂了聲音,不想讓靳久夜發覺,只想瞧瞧這人這個時辰在屋裡做什麼。
按照以往的習慣,特別是有孩子之後,靳久夜通常不會窩在屋子裡,要麼去陪在孩子身邊,要麼就舞下刀劍,或者去玄衣司。
反常的情況,就讓賀珏多了一個心眼,屋子裡的燈火亮著。
賀珏推開門,視線所到之處皆沒有人影,抬步走進,一點一點走到內室。
榻上,弓著一個人形,靳久夜躺在上,被子蓋滿全身,他還清醒著,雙眸靜靜地看著賀珏。
賀珏覺到不對勁,“你這是做什麼?”靳久夜搖了搖頭,“沒作甚……睡覺罷了。”
“不對。
“賀珏突然上前,一把將被子掀開,男人外衣規整,連鞋都穿在腳上,本不像是要歇息的樣子。
更何況,以靳久夜的子,就算受了傷,看見自己進來也絕不會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躺著。
“你方才在做什麼?”賀珏問,伸手去扯男人,卻發現那人的衣裳都溼了,很快額頭就冒了汗珠。
他咬著牙,不肯洩一絲聲音,可眼下這般情形,賀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就這般不愛惜自己麼?”賀珏的聲音裡充滿憤怒,“你的傷還沒有好全。”靳久夜見掩飾不下去,掙扎著抬起身,半坐起來,可僅僅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卻使得他汗如雨下。
他正承擔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一顆紅的小藥丸,不小心落在了枕頭上,賀珏一下就看到了,伸手去拿,被靳久夜順手蓋住。
“你,給朕。”賀珏厲聲道。
靳久夜頓了片刻,緩緩伸出手,掌心攤開,那個小藥丸就徹底呈現在眼前。
賀珏看清了,立時眼睛都瞪圓了,這種藥丸何其悉,是影衛刑罰中的一種,服用後身體會痛不生,那是一種無法緩解的來自於骨子的疼痛,會持續六到八個時辰。
“靳久夜,你是不是瘋了?”他將那小藥丸奪下,男人額間的汗又滲了一層出來,整個人如同水洗一般,咬著牙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