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勒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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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曾經在心裡懷疑,何夕為什麼對我這樣,是她真的對我有意,還是別有所圖。
好了,現在可以不用再進行那種可笑的懷疑了,她嘴角的微笑,她柔和的眼神,全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在芮金醫院發現的秘密,我決定不再對何夕提起。那個不該出現的生命,就讓何夕處理掉吧。
我木然坐在沙發上,心裡百轉千折,想要揮劍斬情絲,卻發現自己拿的是把鈍劍,左衝右突,反勒得自己痛苦不堪。
正在暗惱自己為何如此不灑脫,歐明德遞了張紙給我。
我接過一看,上面寫了三個數字。
“836。”
“你如果不準備接受我的心理輔導,就把心事留回家想去,我先把王潤髮的事情講完。”歐明德是心理醫生,當然能看出我的不對勁。
“哦,不好意思,你說。”我強打神對他一笑“嗯,這麼說王潤髮還有別的發現?”
“當天王潤髮和那個男人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路,直到快出醫院大門才分開。所以王潤髮還看見他上了一輛等候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我引導催眠狀態下的王潤髮注意那輛出租車,結果讓他回憶起那輛車是大眾出租公司的,而車牌的最後三位數是836。我想這可能對你有用,你能據此查到照片上的人之後去了什麼地方。”我並沒有對歐明德說前因後果,這是他察言觀後為我額外做的事。
“謝謝。”我表示了謝,雖然我覺得這其實並不重要。範哲是當天中午的飛機,他當然是打的回賓館拿行李後去機場。
範海勒之約(2)出了歐明德的診所,我拐出堂走在延安路上。今天上海來了寒,氣溫比昨天低了好多,風很大,吹在臉上略略有一點刮進皮裡的痛。這正是我現在需要的。
“咦,那記者,你不和歐醫生吃飯了?”一個大嗓門打散了我的茫然。
我隨聲望去,是王潤髮。他正在一個公車站牌下驚奇地看著我。
“啊…我中午臨時有事,只好和歐醫生冉約時間了。你還沒等到車嗎?”
“可不是,都等了二十分鐘了。”王潤髮抱怨著。在這樣的天氣裡等二十分鐘的車是有些難熬。
“哦,我順路帶你回醫院吧。”我招手讓一輛出租停下。先前讓他先走是不得已,現在碰到了,當然不好意思不把人家送回去。
“那就謝謝啦。”王潤髮也不和我客氣,跟著我上了車。
芮金醫院並不遠,加上紅燈等候也就二十分鐘。王潤髮道謝下車後,我讓司機去浦東國際機場。
“啊,去機場,那你能不能稍微耽誤一會兒,我去加個油。”
“那算了。”我把車費給他。
“哎,等等,不會多算你錢的。”司機著急地說,這可是筆大生意。
可是我心情不好,不高興和他多磨蹭,開門下車。
芮金醫院門口排著好幾輛車,選擇多著呢。
我走到排在第一輛的出租車旁,正要拉門上車,眼睛掃過後面那輛車,卻一愣。
那是輛大眾的出租車。
不會這麼巧吧。我心裡想著,但這輛車車牌的最後三個數字,正是“836”我摸出寫著數字的紙對了一下,然後向這輛車走去。
“您好,去哪兒?”司機側過臉向我點頭示意。
“機場,浦東機場。”他吹了記短暫的口哨,啟動了汽車,這可是筆大單子。開過前面停著的那輛車時,他特意降下車窗,出笑容。
是在示威嗎?殘酷競爭無處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