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好的另一面就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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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變得特別尷尬，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互相望著對方。看著子雯微紅的臉，漸漸泛起意的眼神，和嘴裡吐出的絲絲酒氣，張子恆知道再不停止的話自己將會犯錯誤的。

而此時子雯也知道這點，可能是因為酒的緣故，她反而特別期待張子恆犯錯誤。她希望他吻下來，跟自己深情的擁抱在一起。可是張子恆半天都沒有動，急的子雯心裡癢癢的，恨不得自己主動親上去。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張子恆在心裡不停的這麼說，他需要冷靜。最後理智終於克服了情，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洗手間裡，打開水龍頭用冷水不停的洗著臉。

看到他這樣，子雯的心裡難免有一些失落。微微一笑，暗歎真是個傻瓜，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會把握。

從洗手間裡出來，張子恆害羞的不敢看子雯，低著頭說:“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子雯的公寓出來，張子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把他緊張壞了。自從跟玉潔分手後，他這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這麼近的接觸。摸了摸口，心跳還是很快，該怎麼辦？自己又再一次緊張起來了。

難受說我喜歡她？張子恆不知道，只是在剛才兩人對視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女人，而且最奇怪的是那個女人不是玉潔，而且徐總。天吶，怎麼會這樣？張子恆在心裡不斷地問著自己，為什麼剛才會想起徐總？

他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走著走著，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子雯打來的。看著手機，張子恆躊躇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喂，子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晚上早點睡，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子雯輕聲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傳來的忙音，張子恆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子雯姐說的那句永遠都是好朋友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想不明白，一點思路都沒有。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徐總打來的。張子恆一下子慌了手腳，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就是因為剛才想起了她的緣故，從而做賊心虛嗎？手機還在響著，張子恆在猶豫，他在想該不該接，接了以後說什麼，而不是在想為什麼這麼晚了徐總會打電話來。

最後他還是沒有接，當他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還是徐總。看來是不接不行了，張子恆做了個深呼，慢慢地按下接聽鍵。

“喂…喂？”

“喂，子恆啊，我是徐總。”電話那邊傳來徐總甜美的聲音。

“啊、啊，徐…徐總啊，我知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張子恆緊張極了，連聲音都顫抖了。

“哦，是這樣的。從明天開始你就轉正了，有一些手續要辦，你記得明天把你的一些資料包括銀行賬戶整理出來，打印一份到我的辦公室。你原來的資料有些地方寫的不太清楚，而且明天順便把合同簽了。白天忘記告訴你了，剛想起來就打電話給你了。”徐總有些歉意的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張子恆暗自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徐總。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吧。”

“呵呵，謝謝你關心，你也是。”掛斷了電話，張子恆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賊心虛了，剛剛自己就是，看來還真的是不能胡思亂想啊。

第二天，張子恆來到公司，看到子雯已經開始工作了，其他人也都在忙碌著。他沒有嚮往常一樣去跟子雯打招呼，而是徑直來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打開電腦，做起自己的事來。

“昨天晚上睡的好嗎？”不知什麼時候，子雯悄悄來到他身旁，輕聲笑道。

張子恆嚇了一跳，然後呵呵傻笑道:“嗯，好的，你呢？”

“我不太好啊，一晚上睡著，最後索不睡了，起來洗了個澡就來上班了。”子雯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有些疲倦，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能看到她的黑眼圈。

“子雯姐，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誰都不要提了，都過去了，忘掉好嗎？”子雯微笑道。

看著子雯一臉天真的樣子，張子恆笑著點點頭。

“嗯，好的。”

“哎呀，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哦，對了，徐總說等你來了去她辦公室，說有事找你，快去吧。”子雯說。

張子恆點點頭，拿著一個文件夾去了。進到辦公室，徐總正在盯著顯示器忙碌著。張子恆緩緩走過去，把文件夾放到她桌上，說:“徐總，我來了。”徐總轉過頭，微笑道:“坐吧，你面前有一份合約，你看看有什麼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簽上你的名字，你就正式成為飛宇的員工了。”張子恆拿起合約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還給徐總。

徐總接過看了眼，點點頭。發現張子恆還坐在椅子上，就問:“還有什麼事嗎？”

“徐總，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您，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怕說了您會生氣。”張子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徐總呵呵一笑，說:“什麼事啊？你說說看，我看看嚴不嚴重，興許我不會生氣。”

“徐總，像您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總經理，我想知道您是怎麼通過努力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的。”張子恆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徐總誤會自己的意思。

徐總搖頭一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傍上了哪個大款，然後才當上總經理的？又或者你覺得我其實就跟我們公司的董事長有些許關係？”

“啊，不是不是，我沒這麼說，真的。徐總，說實話，像您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我見過不少，但是像您這麼成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所以有些好奇而已，並沒有懷疑過您的人品。真的，徐總，您不要生氣啊。”張子恆趕忙解釋道。

“呵呵，你這小子，誇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說說。我在飛宇公司工作已經七年了，當初剛來的時候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名小小的設計師。七年來，我設計了五百多種廣告版面和素材，參與過不少次廣告拍攝和製作。這個總經理的職位是我通過一點點的努力得來的，一點都不容易。”徐總嚴肅認真的說道。

張子恆顯得有些不敢相信“徐總，您剛才說您來公司已經七年了？這…這是真的嗎？您今年多大了？”

“問女人的年齡可是很不禮貌的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對不起，徐總，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啊。您看上去簡直太年輕了，本不像是在這工作七年的人啊。”張子恆由衷的說。

這話說的把徐總給逗樂了“謝謝你誇我年輕，那麼你看我今年有多大？”張子恆看著徐總那張美麗又成的臉，想了想說道:“您…二十二歲？”

“啊？哈哈…我真的有那麼年輕嗎？小子，你可別騙我啊。”徐總被逗的前仰後合的。

“我猜錯了嗎？我覺得，您反正不會超過二十五歲，這是一定的了。”張子恆肯定的說。

“好了，隱私問題就談到這吧，你該出去工作了。”徐總說著又變回剛才嚴肅的表情。

張子恆點點頭，起身出去了。可他還是很疑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人家多大歲數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如果不是徐總打斷了談話，張子恆還想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呢。想著想著，這才發現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趕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這天早上張子恆一來到公司就覺得不對，發現自己部門的人顯得都異常的興奮。把公事包放到座位上，對隔壁的王哥問道:“王哥，有什麼好消息啊？怎麼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王哥算是這個部門的老員工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設計部除了徐總就數他最有權威。現在張子恆還算是個新人，所以就讓他帶著。

“你不知道啊？剛才來的時候沒看到門口貼著的那張告示嗎？”

“沒有，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本沒注意。出什麼事了？”

“公司接了一旦大生意，是跟外國的一家企業合作。這次合作公司很重視，所以要從我們部門挑出一個人來，跟策劃部的一個人來完成。一旦做成了，光分成就不少錢，所以他們都想要這個名額。”王哥笑道。

張子恆點點頭，這才明白。

“是什麼公司啊？能有這麼大的煽動力，看來這次獎金一定不少。”

“是不少，甚至多的有些嚇人。聽說一旦做成了，有十萬塊的分成。”

“什麼？十萬塊？這麼多？哇，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一聽到有十萬塊，張子恆都有些動心了。可他現在還是個新人，一定沒他什麼事了。

“呵呵，你以為這十萬塊是那麼好賺的嗎？做成了還好說，一旦要是失敗了，公司就會虧損，同時自己這份工作也別想保住。所以，子恆啊，凡事都有兩面，要知道，好的另一面就是壞啊。”王哥搖搖頭笑道。

“好的另一面就是壞？王哥，我明白了。”張子恆點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