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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
汪燕燕看著兩人笑了笑,沒接話。她想起每次時野彎撿筆的時候,柳清川都會幫他擋住桌角,而她的白痴同桌見自己撞頭老早笑翻了。
開始非典主要集中在廣東省爆發,似乎離時野他們很遠,但新聞報道里持續新增的病例還是得人心惶惶,人們緊張擔憂、不知所措。
柳清川就發現時野這段時間總愛望著窗外發呆。
他順著時野的視線往外看,就看見校工正揹著打農藥的裝備在校園裡噴消毒藥水。
臨近清明時節,淅淅瀝瀝的雨下個沒完沒了,雨水混雜著消毒藥水的氣味,像是把人都織進了無盡的惆悵中。
柳清川用筆在時野課桌上敲了幾下,笑著說,“在看什麼這麼出神?是有美女嗎?”
“哪有什麼美女。”時野回過神來,低頭做著試卷。
柳清川“哦”了一聲,時野這副模樣讓他心疼,他知道是清明節快到了,阿野想爸爸了。
時野心不在焉地做錯了好幾題,正要找修正,柳清川卻已經遞過來了。
他耐心地幫時野塗改著錯題,然後看似不經意地問,“我清明沒什麼事,可以陪你去掃墓。”時野看了他一眼,想自己的心事柳清川果然都明白。
都說時間可以帶走所有,是治癒一切的良藥,但至親離去的痛卻是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即使我們可以微笑著繼續向前,裝作好像真的放下了,但那種痛卻是深入骨髓的。
只要一想起來,就是刺骨的疼。
於是,時野看著柳清川低垂的睫說,“好,阿婆也要去的。”
“嗯,我陪你們。”柳清川把塗改好的試卷遞給時野,兩人眼神對視了下,時野低下頭去繼續做試卷。
他在落筆時想到,每當那些孩子摔倒時,媽媽一定會抱起他們摸摸或者呼呼,其實這個動作並不會實質上減輕傷痛,但總是能神奇地讓孩子停止哭泣。
時野想,柳清川就是這樣,即使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但只要溫柔地站在自己身旁,就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窗外依舊下著綿綿細雨,校園像是籠罩在煙霧中。有那麼一瞬間,時野在心裡想,這麼好的一個人他不想讓給別人,他想要柳清川陪自己一輩子。
那年愚人節是個禮拜二,汪燕燕使壞地騙傅豪說學校因為非典徹底放假了,害他以逃學的罪名被傅紅狠狠揍了一頓。
“野哥你倆也太不夠意思了。”傅豪氣呼呼地說,“汪燕燕耍我就算了,你們還做幫兇。”
“誰讓你蠢。”汪燕燕甩著馬尾辮得意地說。
三個大男生聚在汪燕燕家陪她,傅豪媽媽做了清明糰子,豆沙餡的很好吃,還有艾草的清香撲鼻。
“汪燕燕,明年愚人節你等著瞧!”傅豪咬了一大口糰子兇巴巴地說。
“切,誰怕你了。”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電視新聞裡都是關於非典的報道,汪燕燕看著柳清川隨口說道,“小川哥,今天有人跟你表白嗎?黃婷她們早上還說,今天愚人節表白被拒絕了也不尷尬。”
“沒有。”柳清川回答著,視線卻跟時野撞上了。
傅豪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黃婷早上纏著川哥問了這麼久題目,這題弱智得我都會做。”
“你也知道你弱智。”汪燕燕白了他一眼。
時野卻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野哥,大概你上廁所去了吧。”沙發不大,他們給汪燕燕留了個大空位,時野和柳清川兩個人就擠在了一起。
時野瞥了柳清川一眼,問,“黃婷表白了沒有?”
“真沒有。”柳清川把手臂擱到沙發靠背上,看起來像是把時野圈了起來。
“嘖嘖,正宮娘娘發火了。”傅豪調侃道,“川哥你完蛋了。”傅豪是個大直男,對於時野和柳清川的事情一無所知,但開起玩笑來卻比誰都奔放。時常說時野是柳清川大老婆,而柳清川是個“管嚴”。
每次都要挨時野一頓胖揍。
傅豪和汪燕燕難得統一戰線調侃起兩人,柳清川湊近時野耳邊小聲說,“真生氣?”時野耳朵瞬間紅了,偏偏柳清川還要繼續貼近他,“你知道的,我又不喜歡…”這下時野覺得自己耳朵後面都泛紅了,他躲開了,看著鬨笑的傅豪和汪燕燕說,“愛表白不表白,三宮六院都跟我沒關係。”
“完了完了,皇后娘娘發怒了。”傅豪演上癮了,指著汪燕燕說,“小燕子快去哄娘娘。”
“小耗子,你也去。”
“喳。”傅豪蘭花指一翹,演了個小太監。
兩人裝腔作勢地要給時野捶背捏肩膀,被時野一眼瞪開了,他拍了下兩人腦門說,“自己說的愚人節最適合表白了,有沒有人要表白的?”這句問話讓正吵鬧的兩個人瞬間沉默了,傅豪收回蘭花指垂下頭去,而汪燕燕轉頭看著電視新聞。
時野看著慫慫的傅豪說,“我倒計時三秒,沒有就作廢了。”
“三、二、一。”傅豪突然抬起頭看著汪燕燕,但燕燕還是沒轉過身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最終傅豪看向時野說,“沒有,沒啥要表白的,要不野哥我跟你啊?”
“千萬別,我承受不起。”時野看到燕燕在聽到“沒有”兩個字時轉過身來,眼中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那機會作廢了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