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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這樣真情實意地待自己和阿婆,如果只是換來有眼鏡,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時野在上睡了一下午,草草吃了晚飯,又躺著睡覺去了,直到十一二點才清醒過來。和柳清川相識後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不停浮現,他待自己的好、待阿婆的好,時野心裡清清楚楚。
他又想起戴濤口中那件事,想到如果這件事要得柳清川出國,那他當時該有多難受?
既然自己已經把一個秘密藏在心底裡,那不嫌多,就再藏一個吧!
於是時野像是忘記了現在是幾點,從上單腳跳到陽臺上,像往常一樣喊了一聲“柳清川”。
而這一聲讓他注意到了以前從未發現的一件事情,時野曾經很詫異柳清川每次都能聽到自己的叫喚,畢竟陽臺和臥室之間還有一道門。
而他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並沒有聽到過開門的聲音。柳清川像是一直在等自己,怕錯過。
就像此刻,柳清川邊走出來邊戴上眼鏡,晚風吹著他單薄的衣服,鏡片遮蓋下的眼睛裡卻好像藏著星星。
時野試著像往常一樣吹了聲口哨,然後說,“帥哥,明天記得帶我上學!”柳清川說“好”,然後又問,“腳還痛嗎?”
“不痛。”時野說完還在陽臺上單腳蹦躂了幾下。秋風吹動著石榴樹葉,簌簌作響,成的石榴早就被人們摘光了。
但好像沒關係,因為只要樹在,一年又一年總會一直開花結果。
第三十章和柳清川道過晚安之後,時野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第二天早上都差點遲到,鞋帶都沒繫好就單腳跳出去了。
柳清川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蹲下替他繫好鞋帶,又藉機檢查了一下腳踝,已經好多了。但他還是問道,“要揹你下樓嗎?”時野搖搖頭,說,“就是扭了,也沒斷。我初中運動會一直是三級跳的冠軍,你要不信,我能單腳直接跳下去。”
“算了吧,別逞能。”柳清川斜了他一眼,“等下兩條腿都斷了。”說完,柳清川攙著時野下了樓,兩人剛坐上自行車就看見等在拐角處的傅豪和汪燕燕。
“野哥,你這腳是讓誰給打折了嗎?”傅豪打量著時野,疑惑地問。
“是啊小野哥,你腳斷了嗎?”汪燕燕也湊上來。
時野彈了下兩人腦門,無奈地說,“你們一個兩個的,是有多希望我骨折?”
“野哥你有前科。”傅豪帶上汪燕燕,邊騎邊說,“還記得那年我倆掰手腕嗎?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把你掰骨折了,我一直懷疑你骨質疏鬆來著。”時野笑著讓傅豪“滾”,手卻不自覺地環住柳清川的,
悉的手
和衣角的清香,像是一顆定心丸。
但當時野看到汪燕燕都是扶著傅豪肩膀時,一時有些猶豫,他想把手撤回去,卻被柳清川輕輕按住。
“快遲到了,我騎快點你抓緊。”柳清川回頭說著。
於是時野又把手放了回去,他為自己的彆扭到羞愧,其實喜歡男生有什麼大不了,他的柳清川還是柳清川,並不會因為這個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時野隱隱覺得柳清川是不一樣的,相比於傅豪和汪燕燕而言,他是更特別的存在。
柳清川的溫柔總在無形之中給予時野力量,陪伴著他,讓他沒那麼害怕分離。就像這條上學路,柳清川載著他經過無數次,彷彿也會一直這樣騎下去,帶他經歷每一次出和
落。
藝術節如約而至,三班表演的節目是詩朗誦,詩歌是儲良辰自己寫的,名字叫《青》,三班全體上陣。有人圍著儲老師問,“詩朗誦需要這麼多人嗎?整得好像大合唱。”儲老師手一攤說,“誰讓你們既不會唱歌,又不會跳舞,那大家一起上去讀課文好了。”大多數人只是濫竽充數的,其實在臺上領讀的是柳清川和汪燕燕,男生打了
領帶,女生穿著百褶裙,看起來金童玉女很般配。
每次輪到汪燕燕朗誦時,柳清川會禮貌地轉頭看著她。這次,燕燕並沒有害羞得紅了臉,因為她突然覺得很滿足了。
好像這樣就夠了,他們一起站到過舞臺上,彼此聲線配合著,朗誦著同一首詩,它的名字還叫《青》。
汪燕燕想,這樣的回憶已經足夠美好了。
連表白都顯得多餘,因為柳清川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他的自行車後座從來不屬於汪燕燕,而教室這麼小,兩人的視線從未相遇。
但汪燕燕很謝柳清川,他從來沒戳破過自己的小心思,沒有任何調侃和戲
,像哥哥一樣守護著她珍貴的暗戀。
於是,汪燕燕讀完自己這一句話後,也轉頭看著柳清川笑了。而在後排的時野壓不知道自己在朗誦些什麼,他只是看著柳清川的白襯衫發了呆。
柳清川站在燈光的中心,白襯衫一塵不染,話筒裡的聲音很穩重,卻又帶著少年特有的溫柔。
時野總會想起兩人初見時的景象,連那棵石榴樹都在自己心裡佔據了特別的位置。但當他的視線落到一旁的汪燕燕時,竟覺得有點難過,原來不是不喜歡燕燕,只是不喜歡女生。
他嘴胡亂動著,
本不知道唸到哪句了,不知怎麼時野想到了戴濤的表弟,他一時間無限好奇跟柳清川親嘴的男生長什麼樣?
柳清川是喜歡他,才跟他親嘴的嗎?
時野問著,卻本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