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表情溫柔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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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玲的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那個黑的槍口頂在自己腦袋都沒有覺。莎拉波娃站了出來，沒有廢話和猶豫。埃杜阿側頭還想討價還價的時候，一道接一道的寒光閃現。

先是握槍的手劇痛，武器掉落，然後埃杜阿如同稻草人一樣，頭、脖子、口…就連小弟弟上都滿了飛刀。伴隨著埃杜阿轟然倒地，趙美玲一聲淒涼至極的嘶喊響徹大地。

昏前，趙美玲的眼前閃過兩個男人，李健和許振陽。他們都是用身體擋住子彈後，倒在自己面前的。高高的煙筒上面，一把m82阻擊槍被摔得粉碎，黑人男子憤憤向地上吐了口痰。

整個過程全在他的阻擊視線，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看著地上奚落的火光，黑人男子撥通了專線:“別他媽搞這些廢話，給我去找老孟頭…”‮夜午‬的酒吧人湧動，瘋狂扭動身體發洩著慾望的人們到了一絲不和諧。酒吧發生鬥毆實在很平常，喝多酒發生口角、爭女人或者是無意的與對方目光相撞，都可能引發爭吵和毆鬥。

不過今天似乎不太妙，因為發飆的是這片地段專收保護費的老大，達哥。起因很簡單，李雲偉在人群中看到一個女孩背影很像妹妹李雨菲，等追上前拉住女孩後才發現不是。

這個剛剛得寵的小太妹得理不饒人，跑到達哥面前哭鬧告狀，硬說是李雲偉明知自己是達哥的女人還調戲她，一點也不給你這個做大哥的面子。剛嗨了粉，處於“發情期。”的達哥果然暴怒。

帶著5…6個手下在惹禍的小妖帶指引下找到李雲偉，不分黑白的惡撲上去。學過點散打的李雲偉招架幾個回合後，就被打倒在地，而越打越“興奮。”的達哥還不過癮，讓手下拖著無力反抗的李雲偉去二樓自己的包房，準備好好給這個人一點教訓。

整個過程歐陽冰在樓上的玻璃窗內都看個清清楚楚，直到看見這些人還不罷手又把李雲偉拖進包房內，歐陽冰知道自己不能再旁觀了。

歐陽冰習慣捏手指的動作，在蔣司機眼裡就是毀滅的徵兆。連忙上前說道:“小姐，夫人說過今夜外邊很亂，我看還是不要隨意出手。”站在窗前的歐陽冰沒有回頭，看著遠處緊閉的包房說道:“咱們不是沒在外邊嗎，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會蔣師傅只要不讓人進來打擾就好，我會很快解決問題的。”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蔣司機只好電話接通了趙夢瑤。歐陽冰禮貌的輕輕推開包房的門，裡面七男一女（不包括半昏的李雲偉）都將注意力投向“貿然。”走進來的女生。白絨球小帽、橘黃的高領衣、外罩小馬甲，卡其布襯裙搭配著雙排扣的長筒短跟小皮靴。達哥眼前一亮，好漂亮！好清純！的一個女孩，肯定是一個懵懂的大學生，似乎男人們全忘了問這個女孩為什麼進來。

眼前這群的目光中，還夾雜著一道嫉妒和兇狠的眼神，那就引起這次事端的小太妹。看到沒人說話，小太妹用兇狠的語氣說道:“哪來的小丫頭，想男人到外邊找去，不想死就趕快滾！”沒有理會小太妹威脅，歐陽冰微笑著向沙發中間的達哥點了點頭說道:“您就是這裡的大哥吧，小妹求您件事。”

“臭娘們！給臉不…啊。”一個耳光打斷了小太妹下面的話。出手的正是達哥，惡狠狠地目光將小太妹的梗咽和眼淚全部嚇了回去。

當達哥臉部轉向歐陽冰的時候，如同變龍般又換成和善的笑容說道:“小妹妹有什麼事，就和我達哥說。這片場子全是哥哥我罩著，誰為難你我來擺平。”蔥玉般的食指點向倒在地上的李雲偉，歐陽冰說道:“達哥是吧？

這個人是我的同學，今天一起出來玩的。可能跟您女朋友發生了誤會，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小妹這裡謝謝您了。”說完歐陽冰向達哥鞠了一躬。

！原來是這臭小子的馬子。達哥看了眼倒地的李雲偉，又望向一臉誠意的歐陽冰。半天才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怎麼能白給你面子呢。”歐陽冰問道:“那達哥要怎麼樣，我們賠錢好嗎？”達哥笑道:“達哥我還不算缺錢。”歐陽冰微笑道:“那達哥想怎麼辦？”達哥壞壞的笑道:“這樣吧，你是他馬…恩…同學。賞臉就把這瓶酒喝光，你們就可以走人了。”自然有明白“勤快。”的手下按照慣例挑了瓶檸檬哈妥（此酒為75。5度的烈朗姆酒，由巴羅公司生產）送到歐陽冰面前。

歐陽冰拿著酒瓶微微皺了下眉頭，一仰頭在眾人的目光下豪飲起來，酒花順著嘴角溢出，揚起的雪白脖頸起伏波動，看的一群狼喉結也跟著嚥…

打了個可愛的小酒嗝，肆意的甩動幾下秀髮，歐陽冰面變的緋紅。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空了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微微搖晃著身體去拉地上的李雲偉。

“等…等一下。”達哥暗叫厲害，自己還沒見過喝掉整瓶檸檬哈妥而不倒的人呢。正費力攙扶李雲偉的歐陽冰，沒有說話只是回頭望向達哥。

四目相對的後，達哥渾身一個靈。似乎覺自己已經死了一樣通體冷汗，連忙晃頭讓自己清醒下。可能是錯覺吧！達哥再次看到的是兩個搖晃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後，不過達哥還是對手下說道:“把人留下！”這句話說完後，包房內的人忽然覺一陣惡寒。當眾人目光聚集到門口的男女，才發現冷森森的覺是出自那個女孩身上。

把快要甦醒的李雲偉敲暈，歐陽冰搖晃著身軀轉過身來。朦朧的杏眼掃視下，歐陽冰琉璃目光中折出的是人們一片驚恐…包房的門被推開，少女搖晃著攙扶李雲偉走了出來，門口的蔣司機向裡面瞥了一眼，趕緊招手對新趕過來支援的人點頭示意。

然後頭也不回的和歐陽冰走出了酒吧。

“叫人送他去黃埔大學，西區103學生樓2018寢室，我們回…”沒說完話的歐陽冰，就因為酒勁上湧而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遠遠暗處一個衣衫破碎的女孩，紅腫的眼睛裡面飽含著淚水，不過她散亂驚恐的目光，接觸到被人攙扶的李雲偉和歐陽冰後，立刻變的驚訝、傷心和憤怒。

剛才還如同受傷般小鹿的女孩，轉瞬變成了母獅…＊＊＊2年後的北方松花江畔，李雲偉扶著欄杆欣賞那皚皚白雪和翻滾的江水。十里長堤垂柳青枝變成瓊枝玉樹，一片晶瑩中霧氣繚繞，人在其中猶入仙境。

一雙被凍得紅彤彤白小手遮擋住李雲偉視線，頑皮的聲音傳來:“打劫！把你最值錢的東西出來”李雲偉的嘴角出笑意，一回身將女孩拉入懷內笑道:“小妮子，就你還能當劫匪啊！不被人搶就阿彌陀佛了。”

“你就不能配合下啊。”歐陽冰噘著嘴不依道。

“好，好！請問美麗而又動人的劫匪小姐，您要打劫什麼呢？”李雲偉嬉皮笑臉的問道。

“最值錢的東西！”歐陽冰說出來後自己也噗嗤笑了起來。

李雲偉揪起嘴動著嘴說道:“少男的初吻可不可以。”歐陽冰羞紅著臉，把頭埋在李雲偉懷裡就是不出來:“狼！就知道欺負人。”李雲偉繼續無賴著:“要不把我20來年的‮男處‬給你吧，這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歐陽冰再也忍受不住了。

身體扭動幾下掙脫了男朋友的懷抱，而李雲偉還是一副豬哥樣子在那裡陶醉著。歐陽冰團起一個雪團打在李雲偉頭上笑著跑開了，江堤傳來女孩快樂的笑聲:“大狼，等你追上我在說吧。”李雲偉拍了拍頭上的雪笑意更濃了，才幾句話自己就從狼升格為大狼了，看著前邊雀躍蹦跳的歐陽冰，李雲偉喊道:“這可是你說的，看我大狼的厲害。”歐陽冰看到李雲偉真的追來了笑聲越加歡快，一追一跑在兩個年輕人中進行著，就連遊人也被熱戀中的男女染了，紛紛出笑意。他們怎麼走到了一起？為什麼不能！

兩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之後，徹底改變了這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父親李健昏不醒成了植物人，母親趙美玲失蹤不見，妹妹李雨菲申請了瑞士留學。

就在李雲偉彷徨之際，兩個女人出現在他面前。第一個是莎拉波娃，於是他加入了“國安局。”第二個女人就是歐陽冰，於是他們相愛了。

黑漆漆的房間內，只有顯示器在閃爍著。一個女人斜靠在椅子上，筆直而修長的美腿搭在桌子一腳，她目光復雜的在屏幕光下看著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站在中間的是夫，男的長相一般個子也不算高，可是他的笑容卻是最樸實燦爛的。

子讓人看上去有些美麗的過分，她的表情溫柔大方，淡淡的一絲微笑彷彿是這個家最大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