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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狼&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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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打死了人呢?”

“那除了牛羊,還要賠上自家的一個黃花閨女。”

“這樣也行?”封瀾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丁小野壞笑的樣子擺明了是在瞎編糊她。她今天換了個皮質硬的新包,用來砸人再合適不過。小野一邊笑一邊招架“你打人還上癮了?夠了…喂!我說夠了!”他輕而易舉就可以讓封瀾動彈不得。封瀾被他反剪著一隻胳膊,有點疼,又不是太疼。他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我再告訴你,我們那邊有種風俗叫‘姑娘追’。年輕的女孩看上了一個男人,才會和他在馬背上追趕,然後用鞭子輕輕他。在男人看來,有時候皮鞭和皮包的用處也差不多…”

“見你的鬼,還不放開我?”封瀾的耳火燒般燙。小野似乎笑了一聲,隨即她整個人得以解脫。

封瀾著胳膊“你經常被姑娘用鞭子?”丁小野但笑不語。

“不管你以前有多風光,我們這可沒人待見對女人太野蠻的男人。”丁小野說:“巧了,我也受不了太嬌滴滴的。”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封瀾的胳膊,他並沒有使勁,卻依然在她皮膚上留下了“罪證”他奇怪地問:“你是豆腐做的?一點經不起折騰!”

“你還要怎麼折騰?”封瀾瞪著他說。

丁小野做驅趕狀“走吧,我要睡了。”封瀾說:“看過店裡掛著的營業執照吧?上面寫著法人:封瀾。你趕我走?”

“我說你就是閒的。有錢,有家人,有朋友,什麼都不缺,大半夜地跑我這折騰什麼?”丁小野無奈道。

封瀾大言不慚地說:“我缺個男人。”

“這個我幫不了你。”丁小野往後一縮。

“滾吧。我缺的是老公,你以為我會找你?”封瀾笑著擺擺手,看了眼堆放在倉庫角落裡的啤酒“陪我喝兩口,悶得慌。”

“不喝。”小野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你酒量很好嗎?喝多了不怕丟人。”

“所以我才找你喝,反正又不是沒在你面前丟過臉。”

“你就不怕未來的老公知道你大半夜地和男人坐在上喝酒?”

“你不說誰知道?”

“我保不準會說。”

“算了吧,什麼未來的老公,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呢,如果他現在也坐在另外一個女人的上喝酒,我會原諒他的。”丁小野熬不過她,乾脆躺倒,閉上眼睛“你們夫倆相互原諒吧,我要睡覺。”封瀾裝聽不見,自顧開了一聽啤酒。易拉罐開啟時炸開的一點白沫飛濺到小野的額頭上,他抹了一把,發出嫌棄的嘆聲,翻過去側身背對封瀾。

封瀾喝了幾口,推了他一把。

“哎,我問你。你們那的姑娘年紀大了還不結婚要怎麼辦?喂!喂!喂喂喂喂…”

“我們那沒你這樣的老姑娘。”

“也沒多老吧?”

“你的年紀再過十年都可以帶孫子了。”小野背對著她說。

封瀾手裡的易拉罐幾乎要被捏扁,這番話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具毀滅了。

“你會聊天嗎?我二十九歲半,你做我孫子?”丁小野不出聲,她又自地在他耳邊吼道:“起來把話說清楚!連你都擠兌我。是我故意單著?我挑三揀四了?人總得找個合適的吧,誰知道那個人肯不肯跟你結婚?我能控制別人?我能讓時間不要走那麼快,讓我青留得更久一點?今天我將就找個人嫁了,萬一明天對的那個人就出現了呢?我就是不切實際,我就是吃飽了撐的想要一點點愛情才好把子過下去,一點點就可以了,這很過分嗎…”丁小野捂著耳朵坐起來,一把奪下封瀾的半聽啤酒,三下兩下喝完,大聲吼回去“這他媽的管關我什麼事?你找別人叨叨行不行?我看上去像婦女之友?”封瀾苦悶地跺腳,繼續喊道:“我到底差在哪裡?別人也談戀愛,我也談戀愛。別人是認真的,我也沒有虛情假意。到底哪不對了?我沒要房子,沒要錢。我學習認真,賺錢努力,心眼不壞,尊老愛幼,樂於助人,飯做得也不錯,憑什麼我剩下來呀?”

“因為從男人看女人的角度來說,你剛才那一大堆全是話,沒一條有引力。”

“你說,什麼才是引力?”丁小野拍掉封瀾揪住他t恤的爪子,毫不客氣地說:“大聽話好生養就行。”封瀾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指著他的臉連聲道:“庸俗,下,低級!”她又去開了一聽啤酒,這次卻怎麼喝都覺得苦。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是真的?男人都是這麼想的?你也一樣?”

“廢話,我不是男人?”

“再說詳細一點,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面對封瀾的問,丁小野隨手比畫了一個葫蘆的形狀。

“懂嗎?身材要,腦子要簡單。”封瀾不說話了,轉過去喝她的悶酒。

“我說我的標準,你生什麼氣?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像個仙女?”小野好氣又好笑。

他突然起身跪坐在上,封瀾轉身太突然,鼻尖險些蹭上他口的衣裳。

“在你看來我的身材很差?”她仰著臉。

“想聽真話?”

“說!”

股還可以,差點。”

“老孃是b+!”

“這就對了,門門課得a,也抵不過前一對c。”

“算你狠!”封瀾再次像洩了氣的皮球。

“被你吵得睡不著了。煩!讓我喝點。”丁小野趁她發呆,又拿過啤酒喝了兩口。

半晌,封瀾彷彿反應了過來“你說我…股還不錯。”

“是啊,我看到了,怎麼樣,要不告訴你什麼時候看到的…那天你轉圈問我你是不是女神…”封瀾飛撲過去捂他的嘴。丟死人了!這大概就是她為什麼在丁小野面前永遠也端莊矜持不起來的原因。和一個人如何開始,基本上就決定了兩人後相處會保持何種基調。從她衣冠不整地在丁小野面前撒歡那刻起,他們之間就再也脫離不了低俗趣味了。

丁小野試圖拿開封瀾的手,她撲過來的勢頭太兇猛,他一下就往後栽倒了,連帶著封瀾被牽引得趴在他的口。後背與板接觸的那刻,小野還是大笑著,封瀾貼近他,手撐在他耳邊,聽到了他腔的震動,抬頭就對上了他的臉。

封媽媽常說,月下不看女,燈下不看郎。

看了會如何?一不小心就要了你的命,要了你的魂?

媽媽比她多吃了幾十年的米,多走了幾十年的路。長輩的話不好聽,但大多數時候是對的。這是封瀾從慘痛經歷裡得出的結論。

她沒來由地想起了李碧華的《誘僧》,情節已模糊了,裡面的一句話卻記得格外清楚——“就像野狗在咬食枯骨,就像野鳥在搶吃腐,就像逆風中拎著火把,反燒自身…”看書時的封瀾還是個純情少女,理解不了那種原始而兇猛的心動,成年後的她又享受著男女間循序漸進的遊戲過程,被追逐,被取悅,有時迂迴,有時周旋,樂在其中。可她現在恍然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彷彿是荒原裡並行的兩隻野獸,萬籟俱寂,月如鉤,只有呼間相似的氣味和體內奔的血在吶喊咆哮,一切的繁雜蕩然無存,存在的只有兩個溫熱的軀體本身,她願意被他啃食,血撕成碎片,也想把他進肚子裡。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丁小野,目光惑。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有人的心在猛烈地跳動。

“封瀾。”丁小野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他自己乾涸的下“你不會看上我吧?”

“我瘋了嗎?你不過是我餐廳裡的一個服務生,我才不想那麼丟臉。”封瀾從幻象中離,言不由衷地喃喃道。

“你知道就好。”小野平靜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被一個服務生拒絕,你會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