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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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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見她笑的戲謔,面微微一紅。撇了頭道:“你要沐浴便去,做甚來喚我。”裘晚棠掩了邊的笑意,卻也不多他。徑自喚了墨醞,讓她取了換洗的衣裳,就饒到屏風後邊,慢慢褪□上有些黏膩的外衫來。

裴蘺透過那扇屏風,隱隱瞧見她豐冶的身姿在朦朧中的模樣,但看那酥微顫,肢嫋娜。翹飽滿的瓣只有側邊的優美曲線。裴蘺的不由咬了,頓覺身上熱了不少。可他一時想起裘晚棠那極有誘惑力的邀請,一時又想到丫鬟還在裡邊伺候,只得狠狠心,起身出了門。

待得裘晚棠一身清的沐浴完畢,正趕上裴蘺也推門進來。他的鴉青墨髮鬆鬆披散著,眉目慵懶妖嬈,如塗朱,那眼尾的淚痣更顯風情。只他的發稍還兀自滴著水,連帶著新換的衣衫也叫溼了些。裘晚棠就走了上去,嗔道:“怎麼也不絞乾了,就隨它溼著。”她說著按了他在椅子上坐好,從櫃子裡取了布巾,輕柔的為他絞著頭髮。裴蘺從鏡子裡望著她緻華容的側臉,心裡不有些暖意。

從相識到如今,她雖總是來逗他,打趣他,卻是最不捨得他受苦的那個。

裘晚棠看他輕輕的漾了笑,便用他的發稍掃了掃他的腮際,笑道:“夫君笑的這般,可是在思了?”裴蘺被她說的一噎,心想剛剛不過礙著丫鬟才沒收拾了她,現下她倒越發的不懼怕了。於是他忽的拉了她的身子坐到他腿上,裘晚棠當下不備,手裡一鬆,那布巾也掉到了地上。

“夫君…”裘晚棠起先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就順手纏了他脖頸,笑道,“原是夫君思念妾身了?”裴蘺記起不管什麼時候,裘晚棠總是這般的。他不願總自己一個被她逗著,這會兒便想著也要叫她討饒一回才好。現下離晚食還有些時間,墨醞也早知趣的出去了。裴蘺微微一哼,道:“你就不能偶爾服服軟。”裘晚棠聞言,挑了眉笑道:“妾身向來軟的很,只是不及夫君。”她說完這話,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裴蘺語調古怪的輕應了一聲,尾音微揚。

“夫君要——”裘晚棠正待要再說幾句,冷不防一隻修長略涼的手掌撫上她的小腿,沿著那軟的肌膚一路而上,伸進了褻褲中去。

裘晚棠的話卡在了喉間,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剛想反客為主之時,裴蘺就侵了她的雙,空下的一隻手錮住了她。

舌廝磨在一起,裴蘺攪了她口中的香津,隨即轉移了陣地,叨著瑰的薄舐著。裘晚棠伏在他身上,媚眼如絲,湧動。倒不是她只與他親吻就受不住了,蓋因彼時裴蘺的手已擠開了那兩瓣兒,在當中的窄縫處勾挑著,不久便牽了粘連的銀絲出來。

裘晚棠下意識的並了‮腿雙‬,卻反倒把裴蘺的手籠的越發緊。

任她比一般女子再如何膽大,也不敵夫君這使壞的手段。原先還生澀的緊,這幾下來,倒越發練了。

可還沒等她有思考的時間,裴蘺的手就開始捻著那滑膩膩的花珠,裘晚棠無法,只得一口咬上他肩膀…。

及至墨淵與綠儂傳了晚食上來,裘晚棠與裴蘺二人早便十分正經的坐好了。只墨淵瞧著自家二少雙頰還有些紅暈,眉稍眼角,意轉,時不時的,還咬著牙狠狠的剜著姑爺,忍不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自然,這話暫且不表。

且說這麼又過了一,就到了府內會客的那天。因這會兒大多來的是男子,是以府內改避了嫌的姑娘都窩在自個兒的院子裡。只留下幾個要辦內務的夫人,裘晚棠也是其中之一。

按裘晚棠自己想的,她是不願意正面對上嶽寧然的,畢竟她前世就栽在那名節上。今生再如何恨他,也不能拿了自己的清譽開玩笑。況且這府上還有那麼些心思不純的盯著她,萬一到時來個裡應外合,她處處受制,少不得要把自己搭進去。

是以她一直就看著那宴客的點心膳食,卻不肯前去一步。她本就是新婦,就是說了要避嫌,也是應該的。只可惜有時候,有些人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裘晚棠望著眼前已逐漸清晰的兩個人影,退了幾步,暗暗咬牙。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俊逸清雅。卻正是裴珩,而他身邊的一人與他談笑風生,裘晚棠凝神一看,面倏然一變。

那人身著玉渦的暗花雲錦裘服,紫金玉冠束了濃黑的烏絲,斜眉入鬢,一雙似挑非挑的眸子帶了風之意。只是端看那俊美的皮相,確實是秀逸非常的,足以叫未嫁女子芳心大動。這樣的人,若再加上榮貴的身份,怪道前世裘晚棠與裘菡詞雙雙傾心於他。

只是今生,裘晚棠早已看透了那表象之下對於權勢的貪婪野心,這般再看嶽寧然,便覺得怎麼看都礙眼的很了。

裘晚棠身邊的丫鬟如今都被支了去,連那婆子都無緣無故的鬧了肚子。想來,說不得是一這府上有人動了手了。

裘晚棠心裡冷哼一聲,又見裴珩與嶽寧然絡的模樣,不由越發厭惡起來。只如今她不能幹乾的站在這兒,裴蘺這會兒也只怕被拖住了。那裴珩一邊引著嶽寧然過來。一邊笑道:“世子頭回來了府上,卻不知這處風景最佳。”那嶽寧然微微頜首,道:“幸得有裴兄代為牽路了。”裴珩便拱手道:“不敢這樣說,能與世子一同去觀賞,是裴珩的榮幸。”裘晚棠躲在暗處,看著二人這麼快就稱兄道弟了,心中只暗罵二人蛇鼠一窩。這後院裡除了幾座假山,又有甚風景可賞?裴珩明知她今要在這裡顧著膳食,偏偏就帶著嶽寧然來了,果真是個混帳東西。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成全了前世嶽寧然心心念唸的裘菡詞,叫他們給裴珩帶個一頂綠帽,也算是她“行一善”了。然而當務之急,還是先從這裡脫了身再說。

裘晚棠這樣想著,就退後幾步。她記得這邊的假山,有一處是通向正廳的,只是那假山卻在她此時所處之地的對面。她得越過二人,這麼一看,又不得不與他們對面碰上了。

裘晚棠躊躇片刻,狠了狠心,就正面著二人走了出去。

好歹是在這府裡,裴珩和嶽寧然至多是想了法子留她,卻不會真的敢動手,與其等著他們來,還不如自個兒來脫身。

話雖如此,裘晚棠卻把手伸到了袖籠裡,暗暗握緊了前一天晚上備著的短匕。

她目不斜視的穿過二人,果然,裴珩在她快到了那假山時就喚住了她,故作驚訝道:“弟妹怎的在這兒?”裘晚棠目光一閃,面上卻不動聲,只回過身來笑道:“大哥。”她連去看嶽寧然一眼都不願,只是那嶽寧然目光太過直白,刺的她胃裡翻江倒海。裘晚棠撇撇嘴,就錯過二人道:“大哥既然有客在,那我就先告辭了,前頭婆母怕是還在找我。”裴珩並不阻攔她,聞她如是說,只回道:“也好,那你就先去了罷。”裘晚棠微微一怔,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只得防備著,慢慢走了。

待她離開,裴珩才對著嶽寧然笑道:“如何,我這弟妹,顏不俗罷?”嶽寧然只勾了勾道:“先前救她時,還覺得不過是個青澀的丫頭。如今看來,卻是叫人能神魂顛倒的。”裴珩垂下眼,掩住了眸子裡的情緒:“依世子所說,今晚便可罷?”嶽寧然抿,但笑不語。然而那目中,確是一掠而過的陰霾。

裘晚棠一路回到秋絡院,越想越覺得不對。裴珩與嶽寧然這般輕鬆的放了她,反倒叫她心裡生疑。當下她立馬喚了院子裡的棋香,把個衣裳統統換了,生怕沾了些什麼。又沐浴了一遍,若是身上叫燻了香,說不得會和甚麼東西有反應。這些東西準備好後,她就讓棋香取了些點心來墊墊肚子,晚上說不得還有場仗要打。

棋香領了命出去,裘晚棠就躺到了塌子上闔了。不一會兒,就覺有些困頓,她掩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終是敵不過睡意,沉沉過去。

她睡著不到一會兒,那門就又被推了開來,一道蓮青的身影走了進來。在裘晚棠面上探了探,又輕喚了她幾聲。見裘晚棠毫無反應,那人略略抒了一口氣,就走到窗口,把那窗門打開,在窗邊丟了一塊紅巾。因這窗是朝著後院開,平時並沒有人來往,是以她這般明顯的掛了紅巾,也不會有人看到。

做完這些,那人走到裘晚棠身邊,輕輕的鬆了她的衣襟,出裡邊白皙柔膩的肌膚來。盤扣解開之後,她就上前,預備拆亂了裘晚棠的發。

然而——噗嗤一聲,是刀刺入血的聲音。那人剛想放聲嘶嚎,卻被一塊布堵住了嘴。

裘晚棠反手卸了她的胳膊,一腳踹在她背上,把她壓到了地面。

“綠儂。”她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出那鮮血淋漓的匕首,看著她面因疼痛白的如紙,不住的冒出冷汗。

“你膽子,倒是不小。”